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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6-12 16:23:43 编辑:易秋

知安小说全文无删减版 已完结

知安小说全文无删减版

分类:都市 来源:网络 作者:周云衢 主角:周云衢兰湘

火爆新书《知安小说全文无删减版》由知名作者周云衢所编写的都市类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周云衢兰湘,书中感情线一波三折,却又顺理成章,整体阅读体验非常不错。下面看精彩试读:周云衢……”她猛地直起腰向前倾去,紧贴着他的怀,欲言又止了几次才问道,“你会,喜欢另一个人吗?” 他脸上的笑容应声一滞,随之圈紧了她的双腿将人抱得更近,抬头对上了其掩着忧虑的目光:“喜欢另一个什么人?” “漂亮的女人。”周太太几乎是脱口而出,“她许是不会与你争吵,也会把一切都处理得很好,更不会无理取闹。” “还在为上次的事生气?” 她立即摇了摇头:“我没有生气,...

《知安小说全文无删减版》 知安小说全文无删减版第4章 免费试读

安静的卧室里,周太太正对镜戴耳坠,圆润的珍珠轻扫着领边细软的绒毛,总叫人想起冬日晨曦里映照金辉的皑皑白雪。

“要喝了药再去。”周先生看向桌上放了已有些时候的药,又叮嘱了一遍。

她起身走去,便是看一眼就心生抵触,可抬手覆在还是平坦的小腹上,心里陡然被塞满,将她摇晃不息的心神拢紧,尤是充实。

“再酝酿就凉了。”他理好外衣,便端起药朝她走来,“快些喝了药,我送你过去。”

周太太拧着眉将汤药囫囵吞进腹中,脸色久久没有缓过来:“……走吧。”

周云衢握紧了她的手,俯首轻吻了吻她的眉心,含笑道:“你若是不舒服,也可以拒了。”

“我在家待了快一个月,都快忘记门外是什么样儿的了。”她旋即拿起包,干脆利落地绕之而去。

而后不久,暗色的车辆便开离了周家别墅,掩进已然稀疏的枫林。

“我们能进吗?”

镜水阁的街对岸,婉初又一次询问了谢知秋。

“你放心,肯定能进去的。”知秋信誓旦旦地保证道,“唐大太太的宴会就在镜水阁,听说是奉京来的戏班子,请了好些太太、小姐少爷来。”

“周太太也会来吗?”她几乎是脱口而出。

“这个……说不清楚。”她见其眸光倏然暗淡,便抿着笑拉了拉她的手,“骗你的,怎么可能少了周太太?”

婉初揪起她的手背,听得她求饶才肯放过,随之问道:“你突然叫我来,可是有什么事?”

“唉……”她的情绪随即低落,眼底的愁绪挥之不去,“我妈让我来的,说是……与方家少爷见见。”

她顿时不道德地笑出了声,故意捏细声音打趣她:“哦~,我知道了……原来是要给你介绍人呀。”

“你可别说风凉话了,可一定要帮我,你知道我不会说话,尤其是跟男子……婉初,你一向胆子就大,也比我会讲话,我可就指望你了。”知秋缠着她的手臂晃来晃去,“我不管,你要帮我。”

“行行行,别晃了,我帮你就是。”

少女的阴郁顿时一哄而散,心满意足地轻蹭着她的肩,但不过几时,就猛然站直了身体。

“婉初,是周太太!”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朝街对面停下的车望去,知秋忽而抓紧了她的手,已是激动难掩,“还有周先生……”

婉初随即看向周太太的身旁,眼见得一个举止儒雅、高大挺拔的男人,其模样生得确是周正,深邃眉眼与湾区的洋人有得一比,年纪大抵是三十岁左右,许是知道他是个珠宝商人,她总觉他像天鹅绒包裹置于明灯下的珠宝一般,都泛起冰冷又毫无生气的光泽。

“我没骗你吧,他真的生得很好看。”知秋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肩,语气里大有一种迷恋,“我爸说,周先生是天生的珠宝商人,不仅对珠宝独具慧眼,而且光是看他就能让人给他的东西标上很高的价格。”

“许是也浸染了那些死物的珠光宝气吧。”她淡淡道。

“我不管,我相信相由心生,周先生肯定是与其他人不一样的。”

她似是听不见了街道的喧闹声,心神早已飞向了那一颦一笑皆生动晃眼的人,她清亮犹如映月湖泊的明眸叫人心生妄想,可却只愿映着她身旁的人。

她好像听见了她庸俗又漫无边际的爱意。

“他们若是有什么奇怪的问题,不用理会。”周云衢轻声叮嘱道,而周太太眸底紧攥着疑惑和忧虑:“你到底在做什么?”

“只是此前那件事而已,不用担心,进去吧。”

她半信半疑地又回头看了他一眼,才掩进那戏楼中。周云衢随之也上车离开了镜水阁。

知秋伸长脖子朝那远去的车望着,眼底的欣喜仍旧:“没想到,竟然能见到周先生。”

“……走了。”

婉初抓着她的手腕走过马路,也跟随陆续入席的人进了门。

未有几时,平日就热闹不息的镜水阁彼时更显繁扰。

“周先生对周太太还真是宝贝得紧,愣是一个月都不让您出门。”林二夫人含笑打趣起周太太,正拢着皮草披肩走来的方家三姨太最先应了话:“那何止宝贝?我看哪,是都恨不得将人放怀里时刻看着,方才还是周先生亲自送周太太来的……周太太,您也是时候该出本书教教我们了。”

她说着便亲昵地轻点了点周太太的鼻尖,随之在她旁边落了座,又不正经地凑近她说道:“您要是出了书,我定然是第一个买。”

“是嘛?”周太太轻笑着回应道,“我可听闻方二爷连北都的戏班子都给三姨太请了好几遍了。”

众人应声而笑,随之又将话题移到了三姨太身上和她那足够惹眼的白色披肩。

“知安,你身体可好些了?”大太太刚坐下就向她转来。

“早就好多了。”

唐大太太拉过了她的手,神色里似有担忧:“可怎么还觉你消瘦了这么多?”

“许是近来闻不得腥味,时常反胃想吐。”周太太苦笑道。

“这是正常的,熬过了就好了。”她如是慈爱的长辈一样安抚着她,“你们成婚也有三年了,总算是有了个孩子,周先生定是欣喜,近来都不见他离开金台,是在陪着你?”

周太太心底一愣,但很快便反应过来:“是啊,大夫说我身体不大好,需得调养,他一直在忙着给我寻药,便没有离开金台。”

“……原来如此。”大太太轻点了点头,面上笑容依旧温和,“听闻高小姐出了事,还以为周先生会去奉京的。”

“什么……高小姐?”她神色顿暗,滞愣地看着她。

她似是惊讶地应道:“你不知道吗?高小姐便是眼下最红的歌星,生有倾国倾城之姿,在奉京人人都知她是周先生的人……不过你也别想太多,周先生与高小姐的那些传闻,不过是周先生捧红了高小姐,奉京的人才认为高小姐是周先生的人而已。”

周太太点了点头,若无其事地望向了已经上台的戏伶。

而于二楼的位置则坐满了年轻的少男少女,婉初抬手靠着倚栏,垂眸直望向下面被围簇的女子,她很好奇她是如何将自己扭曲才能与她们谈笑风生——也许,她根本不喜欢坐在那里,听她们讲如何可以讨男人喜欢、哪支金钗玉簪最时髦,她只是喜欢那台上生动鲜活的颜色和那在爱到最深处时便情愿死去的故事。

“婉初……”知秋扯回了她的思绪。

她回头才见一个戴银框眼镜的年轻男子向她们走来,而身旁的女孩已抓紧了她的衣角,那男子含笑介绍道:“在下方序,你便是知秋吧?”

说到此,他的目光便开始打量起知秋,婉初拧紧了眸光,抬眼看着眼前略显羸弱的男人,随即将知秋挡在了身后,方序眸色顿时一紧,刚要开口,就见她漫不经心地打量起自己,如是看什么差强人意的东西。

“方少爷似乎身体不太好?”

“咳咳咳……”方序被一呛,连连咳了几声。

她抿着笑回眸看向知秋,悠然道:“确实不太好。”

知秋也抿紧了唇,眼里却难掩笑意。

方序拿出折得规整的手帕掩嘴又咳了一声,神色里早已不见了方才的优越感。

“你是?”

“哦,我是知秋的朋友。”婉初说罢,便拉着身后的人坐了下来,只抬起一双宁静的长眸与其而视,“方少爷需要坐下吗?我看您站着可能有点受不住。”

他旋即绷直了身体站立,冷声道:“不用。”

她不以为然地抬了抬眉,转头看向旁边的知秋,轻声询问:“你想要说什么?”

“我……”知秋迅速看了一眼方序,随之附在她耳边低声说,“我不喜欢他,这个人看着和周先生都完全不一样。”

婉初眸光立即沉了下来,知秋识趣地合上嘴,端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方少爷,您要不还是坐吧?”她和善笑道,“知秋话还没想好。”

方序神色淡漠,但掩在镜片里的眼睛拢聚寒意,又轻缓地紧攥住眼前的人。

“那我等谢小姐想好了再来。”他说罢,抬脚前又回头与她相视了一眼。

知秋探起头朝那离去的背影看了看,眸底的紧张顿时四处喷发而散,难掩激动地说:“婉初,还是你厉害,这么几句话就把人打发了。”

“你与她们坐会儿,我去趟洗手间。”婉初也随之起了身。

“你快点回来哦!”

知秋在后面喊着,她点头应了一声,目光却始终放在楼下已然空荡的位置上,脚下动作便不由自主地加快,跑下了楼。

戏园里,朱红翠绿的长廊纵横交错,来往之人已零零散散。站在池边的周太太手撑着红柱,从一片眩晕中久久缓不过来,眼前交叠的亭台楼阁都糊作了一团,心脏猛然跳动,如是濒临死亡前最后的挣扎。

她摇摇欲坠地顺着柱子瘫去,双手欲要着地之际被一双温暖的手紧紧握住,摇晃的身躯覆来了拥抱。

周太太似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翻身紧紧抱住了身后的人,茫然迷离的清眸随即蓄积了泪水,她感知到眉间忽而触及了微凉的双唇,这让她陡然想起江都傍晚时分的抚月湖——行人已经各自回了家,喧闹了一整天的抚月湖瞬时安静,湖中的莲花、水鸟倚着金辉晚霞歇息,连晚风都如此偏爱它们,只愿在这没有人的时刻为其拂去燥热,听它们的轻言细语。

偶然间,她好像感觉到一颗温热的水珠落进了颈间,覆在耳边的手万般轻柔地抚着自己的鬓边,将自己破碎的意识一点一点地捡回来。

“婉初……”

“是我……您好点儿了吗?”

周太太在这轻和的声音中挣脱开了眼前的迷雾,心脏重归正常的轨迹,而视线里的人似是灰蒙阴雨中仍是明亮、安宁的白色山茶花,拂去了一切恐慌不安。

她抬手触及她湿热的眼角,还未恢复完全的眼眸里见得了艰难的笑意:“我已经没事了……不用担心。”

“您见过漫山遍野的杜鹃花吗?”婉初紧紧注视着怀里的人,长眸里的平静早已换作跃动的欣喜,“站在最高的山顶上,放眼重峦叠嶂的群山,鲜活的杜鹃花铺在其间每一处,一直延向望不到的天边,横穿天地间的清风浸染杜鹃的氤氲之息,怀揣着数片玉瓣向山顶拥来……让望眼欲穿的人渴望脱离这具沉重的躯壳,甘愿将灵魂揉进它五彩缤纷的腹中。”

她像是看那群山一样看着眼前的人,清眸里也瞬时开遍了杜鹃花:“那定然是一幅绝伦的画。也许,不用脱离也……甘愿如此。”

“可这样是何其痛苦。”婉初苦笑着拥紧了怀中的人,那欢闹不息的唱戏声便这样掩埋了她的思念。

在为于商业街中西结合的大楼中,胡七穿过陈列金银玉石的专柜,匆匆走进了电梯,直达顶层五楼,他走过陈设精致的会厅,推门进入了敞亮的办公室。

“先生,奉京有紧急电报。”

周先生应声放下手中的笔,接过密封的文件,迅速拆开来,凝重的深眸随着纸上的文字渐而阴沉。

“尽快命人订船票,我需要去趟奉京。”

“是。”胡七领命退出了办公室。周云衢又将信件看了一遍,眸底的寒意随之加重。而后不久便拿起椅背上的大衣,匆匆下楼去了。

他刚上了车,始终裹着忧虑的深眸陡然一愣,拇指按紧了食指上的墨玉指环,随之吩咐道:“让秦老爷尽快安排与方士霖签合同。”

“是,我尽快联系秦老爷。”

胡七说罢,便踩下油门疾速穿过了金沙桥。

彼时,周太太也刚回到家,她走上楼便见王姨正忙着收拾行李。

“收拾这些作甚?”她站卧室门前询问。

王姨似乎已忙得不可开交,来来往往地寻东西,随即应话道:“先生打电话来,说是要去趟奉京,让我们尽快收拾好行李。”

周太太心底一沉,又随即鼓胀起来——“听闻高小姐出了事,还以为周先生会去奉京的”,她盯着沙发上的行李,只觉有些头晕脑胀。

“先生……”楼下已传来了声音。

她靠着门框回头望去,刚走上楼来的周先生也是轻愣了片刻,随即意识到她脸色不太正常,快步走来将人扶着。

“怎么了?哪儿不舒服?”他拢紧眉心看着她,又抬手放其额前探体温。

“周云衢……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

他眸光一沉,语气却如常:“我能瞒你什么事?怎么总听些别人的风言风语来让自己不好过?”

“是吗?那你为何突然要去奉京?”她心底愈加认定了那突如其来的传闻。

“生意上的事情,需要亲自去趟奉京才行。”他抬手轻扫了扫她通红的眼角,温和安抚道,“我会很快回来的。”

“生意上的事,是高小姐?”

“别胡思乱想,没有什么高小姐,只是生意上的事。”

她推开了他,苍白的脸色骤冷:“你不用再回来了。”

“知安……”周云衢耐着性子欲要再解释,可她已愤愤走去,只是还没走到楼梯口,人就顺着墙边瘫坐在地,他箭步跑上前将人抱起,疾步直往楼下走,“来人,备车!”

王姨丢下手中的活,旋即跟着跑下了楼。

刚开进门没过多久的车又马不停蹄地往医院赶。他拥在怀中的人还未赶到医院,已彻底没了意识。

将人送进急诊室后,周云衢便这样站在室外,不曾移动半步,直至大夫匆匆推门而出。

“周先生,周太太情况有些棘手,她眼下的身体状况想要保下她和孩子,可能需要更好的医疗。”曹大夫神情凝重。

周云衢将手上的墨玉指环握进了手心,冷然道:“难道还有比金台更好的医疗?”

“去国外吧。”曹大夫轻叹了口气,继续道,“若是再拖下去,随着孩子的发育,她的身体只会每况愈下直至油尽灯枯,但若要给她调养治疗,那这个孩子必然是保不住的。”

他抿紧了唇,半掩着的深眸如是被思绪的洪流缠紧,直至连最后一点光也被遮掩。不知过了多久,他抬起了深重的眼眸,启唇坚定道:“……拿掉孩子。”

曹大夫猛然抬眼,这显然是在他的选项之外,但终而还是将笔和文件交给了他。周云衢拿起笔,似有万般沉重,他签过不知多少文件合同,却第一次对这个署名心生抵触。

他随之又看向了那紧闭的门。而躺在病床上的人仍无动静。

“小知,无论处于任何时候,都要记得先问问自己的意愿,这世上没有人会真的理解你,包括娘在内。”摇曳的灯光落入遮着床幔的榻上,温柔的女人揽着一个女孩横躺在被子上,她纤细的手放在女孩的额头轻轻拍着,语气轻柔地继续说,“人生来就是孤独的,他们都有各自的认知和世界,不会有人真的可以放弃自己的世界来理解你的世界。所以你要学会在这片寂寥中使自己快乐,将这个只有你的世界种满花草树木,堆起青山湖泊,如此,即便是一个人也不会心觉孤独。”

“那在娘的世界里,也有花草树木、青山湖泊吗?”女孩一双清眸好奇地望着她。

“当然有,所以娘希望小知也有,这样一来,即便身处这样狭小的宅院,我们也能拥有山海的广阔。”她随之移到了与女孩平齐的位置,抬手轻揉着那小脸,苦笑道,“娘的小知了以后会喜欢什么样的人呢……但愿他不是与这些人一样的人。”

“不能和谁一样?是大伯他们吗?”

母女俩随即心照不宣地相视而笑,她揉搓着女孩的脸,没什么威慑力地威胁道:“不许瞎说。”

“我才没有……”昏暗的房间里随即传来了女孩的笑声。

“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好痒啊……”

睡在床边的橘猫被两人惊下了床,似是不满地轻叫了一声,随后又跳到另一个角落入眠。

这欢声笑语在混沌中刺激着她薄弱的意识,却又如一阵逐渐飘远的乐声,让人怅然若失。

“哒、哒、哒……”客厅的挂钟依旧走得心安理得。二楼的主卧里,周太太一言不发地躺了快两天。

她只觉疲惫,心无所动、所念,将手放在再无负重的小腹,心觉格外轻盈,轻得似乎已没有重量,没有知觉,像是一片彻底风干的枯叶,无论风吹至何处,都将再无生机。她觉得自己已经长满了霉斑,渐渐开始腐烂。

“太太,喝药了。”王姨站在床边轻声喊道。

卧在床上的人神情麻木地抬眼看向那依旧难闻的药汤,随之转过身,淡淡地说:“拿出去吧,以后都不要煎药了。”

“太太……我知道孩子没了,您心里不好受,可是您还这么年轻,只要好好将身子调养好,今后还会再有的。”

“出去。”背对着她的人冷冷地吩咐道。

王姨无奈地看向了走进来的周先生,他拿过药,示意其退下,随之将药放到了床头柜上。

“知安……起来喝药了。”他俯下身紧靠着她,抬手轻拍着她的肩。

“你不要碰我……”她哽咽道,随之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使劲压着摇摇晃晃的心神,继续说,“你去忙你的吧,我已经……没什么需要你管的了。”

周云衢伸手连带被子将人抱进了怀中,她欲要挣扎的手被其紧紧按在臂间。

“你放开我,我再也不要见到你!”她咬紧牙关,可还是让泪珠蹦出了眼眶。

他强硬将人按在怀里,轻声安抚道:“如果这个孩子留下来,你便会有危险,若是如此,我宁可不要……知安……我爱你,没有任何人可以将你替代,孩子也不行。”

她将自己深埋进他怀中失声痛哭,心里并没有因他的爱而有所缓解,反而更觉沉重,那像是站在悬崖之上遥望他越来越模糊的身影,他告诉她,他爱她,可高处的风盛如此,她只听得转瞬即逝的尾音,如是幻觉。

“周云衢……我会死掉吧?”

他心底顿生恐慌,下意识地拥紧了怀中的人,像是在提醒自己一般应道:“不会,我不会让你有任何事……我们还有很长的一生要一起度过,还会有像知安一样聪明、漂亮的孩子。”

周太太抬眸仰望着眼前的人,直至望到他们的初遇。

“请问,城河饭店是走哪一边?”

陈小姐应声回头而望,覆着秋阳金辉的银杏于那深眸中摇曳不止,是何其清和明朗之至,那金灿灿的银杏落了他一身如梦似幻的光晕,连同他深色的大衣看着得都尤其明亮。

她刚要开口,飘离枝头的银杏叶悠然落到了他头上,陈小姐不合时宜地笑出了声,端正而立的人也抿着笑抬手拿下了头上的叶子,但眼见得他的耳廓迅速染上了红晕,陈小姐觉得他是从那虚实边界逃出来的可爱之人。

可他怎么就变成了阴雨不息的周云衢呢?她真的很想他,一直念着写有他无尽幻象的一封封从金台颠簸而来的信——在高耸入云的梧桐之下静站,斑驳的光影在身上摇晃不息,如是立于云端下,漂泊无依的白云会在身上留下转瞬即逝的印记,诚然心知不可挽留,但也会心生揽下一片高川长空,去捕捉它每一个影子的荒诞之想……时已近秋,金台枫叶红艳灼目,总不似江都银杏落人心处,许是枫叶也心覆思念,不堪其扰,竟叫它也染到了梢头。

他合该是个明朗之人……他定然是明朗的。她想着便也抱紧了他,从而得到了片刻的解脱。

而三日后,周先生便启程去了奉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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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周云衢 类别: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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