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冲之凤皇于飞完整版小说 郑心竹慕容冲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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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9-12-16 13:20:27 编辑:慕青

慕容冲之凤皇于飞 已完结

慕容冲之凤皇于飞

分类:穿越 来源:奇热联盟 作者:潇烟漠漠 主角:郑心竹慕容冲

男女主角是郑心竹慕容冲的名称为《慕容冲之凤皇于飞》,这本小说是知名作者潇烟漠漠所编写的穿越风格的小说,小说中内容说的是:一个是倾国倾城忍辱负重,一个是穿越干年爱恋一场。他是雅兰、紫璎梦、凤皇、慕容冲,她只是他一个人的竹君。做男宠,他艳压群芳;做帝王,他傲视群雄,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所有爱恨的终点都指向那个不可避免的结局,不能干涉,只能个人偷偷地吞咽苦涩,承受烈爱的煎熬。因为一旦改变历史,他们受的苦就要重来…

《慕容冲之凤皇于飞》 第15章 太后点鸳鸯 免费试读

正在聊天闲话,小丫头欢快地跑过来:“夫人,心竹,巨鹿公来了!”郑心竹一直要求那些丫头们叫她的名字,刘氏也不介意,丫鬟们乐地和她玩成一片,更当自己家的人。一听巨鹿公来了,刘氏连忙站起来笑道:“人真是不经念叨,才刚说,就来了。”扭头从糊了窗纸的高窗外看见苻睿大步流星地走过来,待到了窗口略微顿了一下,整理了一下衣袍放慢脚步踱进来。

刘氏回头对郑心竹笑:“巨鹿公是个细心的人呢。”然后又叫了小丫头们,“你们伺候了茶水然后就到外间候着好了,我也回去了,原打算出去逛逛的,心竹,你也别冷落了巨鹿公,两个人说说贴心话。”然后笑嘻嘻地带了丫鬟走出去,在外间遇到苻睿互相见了礼便走了。

苻睿自从郑心竹离开巨鹿公府,觉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平日里也不大有精神,倒是一有时间就往丞相府跑,惹得苻坚和兄弟们都笑话他,他虽然脸红,却是不以为意,跑得更勤。“心竹,我来看你了,今天可好?”苻睿看郑心竹低了头在描花样子,便走过来。

“反正你天天都是来的,我好不好你不是最清楚的?”郑心竹不抬头,她虽然不喜欢他天天来看她,但是也不好拂逆了他,怕他不开心又要生事端出来。

“你父王不是封你去邺城做侯爷的,怎么推掉了?”郑心竹不抬头看他,只是低着头,发丝挡在眼前,连花样子也看不见了。“我跟父王说等成亲以后才去,现在去了,我又不舍得——”他想说得清楚点,又怕郑心竹说他不正经,用了那样的法子逼着她答应了他,他看得紧紧的不肯她和慕容家的人见面,按说也该放心了,但是他心头还是有种莫名的慌乱,他不知道父王的办法到底是不是真的管用,他留住她的人,万一伤了她的心,那不是让她一辈子都恨他?他们一辈子都不开心?

看着郑心竹微微低头的模样,他的心又定了下来,按照父王说的,总归自己不会后悔错过了。她发丝垂在脸侧,露出细腻白皙的颈项,精巧圆润的耳垂带了温润滑腻的白玉耳坠,在微微凹陷的细腻肌肤处轻轻晃动,闪出一片柔和的光晕。头发挡住看不见她的脸,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拢她的发丝,心却跳得厉害,正在这个时候郑心竹一下子抬起头来,吓得他赶紧缩回去。

“听说你父王把慕容家的很多人放任了?”郑心竹随口说着听来的消息。“嗯,慕容垂家的一些人都封了太守之类,慕容泓做了北地长史,慕容凤去了洛阳附近。”苻睿拣那些她认识的人一一作了说明。平日里和她说话都是他自顾自地说,今天难得她主动来问他,他说得就更多了。他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对于别个女孩子他看都不想去看,她们对他说话他也嫌烦,啰里啰唆地不爽快,可是对于郑心竹,他就巴不得她啰唆一点,又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在她面前啰里啰唆了。

郑心竹任他顾自地说,偶尔也插两句话,他现在五官开始长开了,浓眉大眼,眼神清亮,鼻梁高挺,温软饱满的唇,略尖的下巴,成了一个帅气阳刚的青年了。幸亏不像苻坚,郑心竹有的时候也感叹,如果他长得像苻坚,自己倒是可以狠下心来伤害他了。

古代的冬天总是来得早,郑心竹一直不习惯这样宽松的冬衣,尽管束了袖口,但是冷风还是能灌进衣袖,让人遍体生寒。

院子里的几株早梅竟然早早地开放了,开得晚的残菊还未干枯,郑心竹便着人搬到房间里来,还有苻睿帮她寻来的冬天开的雏菊,细条针菊,放在温暖的房间里,开得鲜艳。拢旺了炉火看书写字,郑心竹一日重复一日,虽然还年轻,倒觉得自己成了退休的老人。古代没有多少消遣,她又没有心思去折腾什么好玩的玩意,每天倒是宁愿这样闷了下来,什么时候苻睿嫌烦了,便不会再来理她。

心里小心翼翼地守着那个秘密,几乎成为心底的禁忌,不允许任何人碰触,不允许自己随意地猜忌,想了他,心狠狠地痛,然后便强迫自己,保持平静,淡然,即使悲伤,也不要流泪。

王猛夫妇一家对她很好,照顾得无微不至,她又多读了些书,加上怎么也快读完高中,所以有时候和王猛谈论起来,王猛觉得非常的畅快,她总是能知道他说什么,而且加以附和。王猛属于法家人物,对于法治的理念比较强烈,自从做了丞相以后,更是刚明清肃,善恶著白,放黜尸素,显拔幽滞,劝课农桑,练习军旅,官必当才,刑必当罪,秦国越发的国富民强,境内大治。而郑心竹毕竟受法治观念熏陶比较浓厚,所以经常能给他提出一些她觉得非常新颖切实可行的想法,所以王猛经常和苻坚说,如果心竹是男子,上朝为官当是国之栋梁。

郑心竹经常把苻睿送来的东西转送给王猛的子女小妾等,而且她为人宽厚温和,与世无争的样子,丞相府里的人都分外与她亲近,特别是丫鬟刘熏,本来是刘氏娘家的丫头,因为生得俊俏伶俐,被主母不喜,后刘氏带了来家,现在跟了郑心竹觉得欢喜得紧,她比郑心竹大了几岁,却一派天真烂漫的模样。

这日因为外面风雪太大,心竹关了门窗和刘熏几个在房间里闲聊说着听来的故事打发时间,突然刘氏的大丫头急匆匆地来说太后宣郑心竹进宫。郑心竹除了跟着苻睿一起去给太后请过几次安,从来没有单独和那位严厉睿智、深不可测的太后打过交道。深不可测是太后给她的感觉,她只觉得太后那双智慧犀利的眼睛仿佛能洞穿所有人的心思,很少有人敢和她长时间对视。

但是她却不在意,太后锐利也好冷酷也好,她不有求于她,不阿谀她,太后于她,也不过就是高高在上那样一个象征。

刘氏免不了前前后后都嘱咐一番,让刘熏陪着郑心竹一起坐进马车里,然后又多派了个小厮跟着,如果有什么事情提前回来打个招呼。

“心竹,我觉得事情有点蹊跷,”刘熏毕竟年长,她觉得事情很奇怪,便帮着郑心竹分析,“太后前几天不是刚宣了你和巨鹿公去了?而且以前也从来没有让你单独去过,现在让你自己去,事情不是很奇怪吗?”刘熏瞪着水灵的大眼忽闪忽闪的。

郑心竹看看她,无所谓道:“太后是什么人,她要找,多怀疑也无益。倒是你,上次进宫差点没惹祸,那个苻晖原也不是什么正经的人,要是他再讨你,我可就管不住了。”郑心竹低垂长睫,面色平静。

“心竹,你可不能这样呀,自己找了贴心可意的人儿,就把我拿了做了人情。”刘熏看着郑心竹,她总是一副淡漠的样子,即使是笑,也仅仅勾勾嘴角,眼神还是清冷的。但是她却总是笑着看郑心竹,希望她会被自己感染,她笑眯眯地看着她。贴心可意这个词让郑心竹呆了呆,嘴角微勾,回头挑起窗栊,透一下气。车窗外白雪茫茫,雪地上纵横交错的车辙印,厚厚白白的积雪被压得松散,却不脏。

“哎呀,心竹,冻死了,还把帘子挑开,快关上吧。”刘熏喊着,然后将棉被往郑心竹身上又捂了捂,“心竹,你怎么越发的痩,巨鹿公都那么往死里疼你了,真不知道还要怎么个好法了,可是你还是越来越瘦。”刘熏总是想方设法地让她多说话,否则她觉得郑心竹淡淡地似乎能隐到空气里去。注意到郑心竹清瘦白皙的脸颊慢慢地沉寂下来,便对她笑。

长乐宫里端的是冰雕玉砌的宫殿群了,白玉的树,冰雕的楼,扫过的石板路上又接着落满厚厚的雪花,天空也是灰暗阴沉的没有一点晴朗的兆头,压得心头都是闷闷的。

郑心竹一来就有人通报,刘熏她们被拦在外殿,宫婢们只领了郑心竹进内殿暖阁去拜见太后。太后苟氏正手捧了暖炉和一人并排跪坐在矮矮的暖炕上有说有笑。郑心竹进来立即下拜,起来的时候却愣了一下,和太后坐在一起的却是太尉李威李大人,虽然她也听说李威和太后关系不同寻常,但是却从未亲眼见到,现在却看见他们亲密地有说有笑,微微有些尴尬。

苟氏不以为意,让人在下手帮她放了矮几在席子上跪坐了,然后又赐了热茶点心。又和李威在一旁调笑,不来理睬她,郑心竹觉得浑身不自在,这么大的电灯泡她还真是当不起!

“伯龙,敏儿今年也虚龄十六岁了吧?我可是听说她一直喜欢永昌所以不肯出嫁,我看倒也值得成全,小儿女的感情,自然来得腼腆一些,说不出口的,我们要是替着张罗了,她心里自然也是高兴的。”李威只轻笑,并未答话。

李威的孙女李方敏,小字敏娥,听说一直喜欢苻睿,不过她却没有见过,苻睿也从不说起,只有王猛偶尔说过李威跟苻坚提亲,苻坚说苻睿不愿意倒还不如找个愿意的儿子,这样免得小夫妻以后过不好。

“心竹,虽然我们氐族不比你们汉人,不那么过分讲究什么三从四德、七出八条之类的,但是作为皇子的侍妾需要知道自己的本分,永昌是王爷,不可能一辈子只有一个女人,为了子嗣昌盛你也该多劝劝他,哪个男人会不喜欢美丽的女子?谁会拒绝多娶几个?我们都知道永昌这孩子宽厚大度,脾气不是很好,可是最听你的话,你也不必管着他,免得让人笑话于他。”太后慢条斯理地说着话,可是语气里却是浓浓的警告意味,说话的时候眉梢高高扬起,尾音拖长上扬。

底下的郑心竹浑身不自在,原来太后竟是为了苻睿的亲事来的,心下有了计较,她本来就无所谓,他苻家的人要成亲,与她何干,不由得弯起嘴角,却无笑意:“太后明鉴,心竹从来没有不允许巨鹿公娶妻纳妾之类的话,只要巨鹿公喜欢的,无论多少心竹自然不会干涉。”说完她朝着太后非常标准地拜下去。

太后咯咯地轻笑:“我也知道永昌对你喜欢得紧,如果不让他纳了你,他是不会罢休的,这孩子现在小,认死理,跟你时间长了,难免受点影响什么的,这样吧,你就回去问问他,太尉的孙女李方敏,他愿不愿意,指婚的事情原是陛下做主的,我们也不好逼他,倒是你去和他说最合适,我们也就是要看你的意思了。”太后说得轻巧,但是一字一句却都是针对郑心竹霸夫嫉妒,不肯让苻睿娶妻纳妾。

郑心竹也不再辩驳,他们认定的事情往往不会让你解释,解释了也不会相信,反而更生事端。“心竹尽力。”郑心竹心中冷笑,低垂了长睫敛去清冷眸光。

“心竹,做女人做妻子,都要有个分寸,守着该守的本分,没有人会来责怪你什么,去吧,回去好好劝劝永昌,挑个好日子把事情办了,巨鹿公府也不能总没有女主人。”说完她转头又和太尉说笑。

郑心竹再拜,然后退了出来。

外面的雪下得越发地紧,呼啸的风卷着夹杂了雪粒的雪花猛扑在人脸上,砸得生疼。到马车有段距离,踩在雪地上,郑心竹只觉得脚步虚浮。为什么人总是有百口莫辩的时候,她多么希望太后能够将她赶出去,不要她待在苻睿身边,但是她不但走不了还要承担个不让他娶妻纳妾的悍妇罪名。平日里太后看着他和苻睿都是一副慈祥和蔼的模样,说他们天生的一对,也满口答应着苻睿让郑心竹做他的正室不再纳妾之类的话。

现在让她来做这个说客,她却不能反驳什么。她忽然有种冲动想去问问苻坚,如果别人伤害了你的儿子,你会有如何的感受?她只觉得心头有种莫名的东西在激荡,甚至想喷涌而出,她知道那是她隐忍的恨与痛……

刘熏紧紧跟着她,发现郑心竹脸色煞白,低着头猛走,也不敢打扰她,走了一会儿郑心竹猛地反应过来:“刘熏,先送我去巨鹿公府。”刘熏咯咯地笑:“还说不想他,今天他没有去丞相府看你,你就忍不住了吧!”郑心竹正踩了板凳上车,一听见她的话,脚底下踩的雪一滑,身子一歪,猛地朝一边跌去,刘熏吓了一跳连忙来扶,结果两个人都倒在地上,压得刘熏哎呀地直叫唤。

还不等小厮们来扶,一女子伸手去扶郑心竹:“妹妹小心了,这天冷雪滑的,摔坏了,巨鹿公可是要心疼了。”说完笑起来,笑声清扬生脆,在冰雪天里飞扬。郑心竹起来连声道谢,打量了一下那女子,不是美丽至极,却也有种独特的韵味,秀丽端庄的模样,娥眉细细。

“妹妹自然不认识我,我是太尉的孙女李方敏,你叫我敏儿好了,一直钦慕却无缘得见,今儿算是赶巧了,我来给太后请安,本来说这么冷的天不要出门了,可是我却觉得说不定能遇到贵人呢!咯咯!”她又是一阵笑。

郑心竹脸微微发红,没有想到李方敏是这样一个爽朗大方的女子,心下倒是替苻睿高兴,朝她做出一个笑的表情,然后转身告辞。李方敏直到她的马车远去了,才在丫鬟们的催促下进了太后的寝殿。

“刘熏,你觉得刚才那位太尉家的孙女怎么样?”郑心竹将身子偎在棉被里,神色淡漠,眸色冷凝。刘熏努努嘴巴,“什么怎么样?长安这么多大官,他们家的千金万金难道还要我们一个个评价不成?”郑心竹看了她一眼,嘴角翘起,也没有说她,刘熏看她也不因为自己的胡言乱语说自己,觉得有点不对劲:“对了,心竹,太后找你到底做什么了?”刘熏好奇地问,这么大冷的天,这太后还真是不知道别人冷!

“没有什么大事,就是让我做一次红娘,让苻睿娶太尉的孙女李方敏。”郑心竹轻声道,“啊!”刘熏跟被人拿恶心的东西砸中一般,瞪圆了眼睛看着郑心竹,“真是岂有此理,这——怎么能这样,她是太尉孙女,你还是太傅丞相女儿呢!这不是摆明了欺负我们吗?”刘熏怒气冲冲道。“你小点声,看把你急得,又不是让你嫁!”郑心竹瞥了她一眼。“那总归是你做正室王妃吧!”刘熏狠声道,“压着她,她也不敢怎么样。”“太后亲自说的,能让她老人家失望吗?”郑心竹笑笑,眉梢轻挑。

“什么?心竹?你是不是傻了?”刘熏哀号,伸手摸郑心竹的额头,“我的小祖宗,姑奶奶,您能不能——能不能——”喏喏了半天她急得没说出什么话来,后来一急干脆鼓着腮帮子生气。

郑心竹瞥了她一眼,低垂眼睑。

“心竹,你说有这样的道理吗?让你去和你的夫君说,‘夫君,你娶别的女人做大吧,我做小。’这不是欺负人吗?怎么我们也是丞相府的人,不行,我得赶紧回去告诉夫人,让她和大人说说,明天——不,现在就去找大王说去。”刘熏忍不住,又开始使劲地喘气,“这天怎么这么闷,赶上六月了。”然后拉开帘子猛地吸气,又被冷风呛得直咳嗽。

郑心竹连忙伸手将帘栊挂回去,又给她揉揉背:“刘熏,你说你都十五岁了,天天有点事情就按捺不住,看你以后婆婆不收拾你才怪。”看着她憋得满脸通红,郑心竹有点心疼她。“我看你是不喜欢巨鹿公才对。”刘熏气呼呼道。郑心竹一愣,心上钝痛漫过,眼神更加地没有焦距,低头不语,刘熏看她的表情,神情一下子委顿下来,眼睛里却雾蒙蒙的似乎要哭。

“心竹,你!”她果然抽泣起来。“刘熏,你怎么啦?”郑心竹连忙将帕子扔给她:“我哪有不喜欢,不喜欢我能答应嫁给他吗,我不过是觉得家里多个姐妹也热闹,也不只有我和他怪冷清的。”郑心竹竟然笑了,声音里竟然有不易觉察的那么一丝丝的喜悦。

到了巨鹿公府,苻睿刚从外面回来,大氅还没有来得及摘,听见人通报说郑心竹来了,喜得跟什么似的,立马又转身往外跑,全然不管脚下雪都没有扫,下人们也都习惯他见到郑心竹失魂落魄的样子了。

“怎么这么大的雪还来?要是想回来派人来告诉一声,我立刻就去接你了,也不必自己冒了大雪赶过来。”看见郑心竹和刘熏顶着雪走过来,苻睿连忙上前扶着她,又吩咐人遮了伞。

“心竹,这雪没扫呢,可仔细脚下了。”苻睿小心翼翼地扶着她,惹得旁边的人偷笑,刚才走得飞快现在又步子挪得那么小。郑心竹的脸如同周围的雪一样白,眸色如周围的雪一样冷。

苻睿自从她走了就住在她的别院里,进了暖阁,连忙让人拢旺炉火,尽管炉子已经很旺,房间很暖和,但他还是怕她冷。

一进房间头上落得几片雪花,睫毛上的霜雪都蒸腾成了水珠,挂在发上睫毛上,晶莹璀璨,苻睿一回头看见她,呆了一下,他总也看不够她,却又时刻怕吓着了她。

“苻睿,我有事情对你说。”郑心竹朝刘熏使了个眼色,刘熏却假装没有看见,朝苻睿笑道:“巨鹿公,您还是快把心竹娶回来吧,免得每天往我们丞相府跑得累,好不容易一天不去,心竹又巴巴地跑回来。”刘熏笑起来眼睛亮晶晶的。

苻睿听得她说郑心竹急着跑回来,他又高兴又心疼,笑靥明朗眉梢轻挑,整个人如同冬日里一抹暖阳。

郑心竹又朝刘熏使眼色,刘熏神色悄然暗下来,哀求地看着郑心竹,苻睿觉得奇怪,刘熏便急忙出去了。

“心竹,你要同我说什么?这么着急,是要和我在这瑞雪来临的日子成亲吗?”苻睿笑得爽朗,笑声在暖阁里回荡,炉火噼啪一声,一根木柴烧到爆裂,郑心竹弯腰去拨弄炉火,思忖着该如何同他说。炉火融融,映在她清冷的眸光里,似乎将里面的冰雪融化。

她该怎么说?他暖暖的笑容刺痛了她的眼睛,这个世界本来就是有人哭有人笑,有的人却让别人哭,自己回头笑,却还要笑着要求哭的人,你也笑吧,真是虚伪!

苻睿看着蹲在炉火旁边的郑心竹,神色清婉,眼神却迷离,他走上前在她对面蹲下来:“心竹,不是有话要说吗?”他笑得明媚,即使不是俊美无双的人,笑得幸福的时候也是明丽动人的。郑心竹突然觉得自己很残忍,这种无奈又无力的感觉让自己深深地悲伤着。

“今天太后找我去了。”她略微想了一下开口道。“嗯?太后怎么单独找你?赏赐你什么了吗?太后虽然看起来严厉,但是对我们却是和蔼得很。”他朝她笑了笑,却看见她的眼神如水融化在熊熊的火炉里,火炉映红她的脸,眼睛里跳动的是他看不清的东西。

“苻睿,你——你应该娶房正室了。”说出来,郑心竹觉得心情很复杂,伤害他间接地会让自己觉得有一种快意,算是无力反抗无力挣扎地消极报复?说不清楚是什么,她觉得有点头疼,她知道苻睿在乎什么,难过什么,她知道,但是她不能驾驭他,她没有多余的情感,没有那份违心或者那种掩藏了真心的虚与委蛇,所以,不管怎么样,伤痕都会清晰可见。

苻睿只顾地看郑心竹没有听明白,只听到说正室,便笑:“你会一直是我的正室,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的。”他笑着追寻她的目光,她却不看他,只盯着炉火出神,目光映了火光,她的脸上淡漠里终于有了一丝红润:“太尉的孙女李方敏,从小喜欢你,你——”还不等她说完,“你别多心,”苻睿以为她听了什么,怕她吃醋,“我不喜欢她的,其实和她也不多见的,那些喜欢的说法完全是别人臆测的。”苻睿笑笑,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

“苻睿,我——我不是这个意思,”郑心竹觉得口干舌燥的,炉火太旺了,她出了一身的汗,伸手抹了下额头。她咽下一口唾沫,伸出舌尖湿润了一下嘴唇,不看他,而是盯着炉火,长睫轻颤,轻声道,“苻睿,你还是娶她做正室吧。”

……

她说完,觉得心头一种豁出一切的解脱,她低垂了长睫,看不见苻睿的表情。苻睿的脸上各种情绪一一闪过最后掺杂在一起,交织成深深的怨恨的不解的绝望的痛苦。

他紧紧咬住牙,嘬了唇,很快感觉到唇齿之间浓浓的腥气,他的心头是愤怒,凄冷,他的全部相思爱恋,换来的只是她将他推给别的女人,他用力地闭上眼睛,使劲地吸了口气,吸到极致却不敢吐出来,到了实在憋不住的时候才剧烈地呼出来,但是那痛还是尖锐地刺进心头,如同什么横亘在那里,突兀而刺心,每一呼吸都让他痛疼难忍。

“郑心竹,是不是我为你付出再多,你永远也看不到,在你的眼里我就是一个小丑,你天天看我表演,然后在那里讥笑,看我掏心掏肺,可是你却鄙夷不屑,是不是?你每日冷冷地看我笑,笑得要多傻有多傻,而你要多不在意就有多不在意!”苻睿咬着牙狠声质问。

他的声音嘶哑痛苦,充满了浓浓的恨,唇齿间是浓烈的血腥的味道,他死死地盯着她,她不承认不否认,可是沉默,往往就是默认!郑心竹猛然抬起头,看着他几乎充血的眼睛,他的脸被痛苦扭曲着,心里突然涌上浓浓的悲伤如同被海水浸过一样苦涩,她才发现,其实自己没有那么冷,自己的冷只不过是不想让他靠自己太近,不想让自己毫无顾忌地去伤害他,对他的恨和苻坚是不一样的,她无法将他们等同起来。

他的痛苦没有让她感觉到快意,反而是内疚,他日日里对她的好,她刻意忽略,可是不知不觉潜意识里对他也许已经没有恨意,但是没有恨也不代表有爱,心头的恨可以因为感动因为良心而消失,可是爱却不会动摇分毫,她的心太满了,凤皇,雅兰,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地方用来容纳其他的人。

自私吧,即使不忍伤害,可是也不能让心中的爱让出丝毫的位置,她的爱无望,也不能给他爱,这样纠缠,最后,是不是都是伤害?

“苻睿。”郑心竹想对他说清楚,如果他能够成全自己的心,让自己孤独守住自己的心,她也会感激他的。

“你根本就不想嫁给我是不是?你只想着什么时候离开我,就想塞个女人给我,这样你就可以清净了是不是?我告诉你,你休想,我不会让你如愿,我一定要缠着你,生死都和你在一起。”他的怒火无处发泄,只好压抑了声音低吼,拳头捏得手背青筋暴露,眉头剧烈地抖动着,使劲地压抑自己。他一直以为她即使不爱自己,但是慢慢地也会被自己感动,也会爱上自己。

他并不能理解郑心竹和慕容冲的感情,他以为郑心竹和慕容冲也就才认识了几年,那么他把她留在身边,这样时间超过和慕容冲的那几年,是不是他给她的记忆就会更多,她对他的感情也会更多?

“我告诉你郑心竹,你不会有机会离开我,你和他也不可能有机会再在一起,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即使你不嫌弃,难道他自己就不自卑吗?”他死死地瞪着她,说着可以让她直接受伤的话。其实他才是最残忍的不是吗?爱的辛苦,爱的自私,爱的无私,爱的绝望,爱的受伤……

郑心竹的脸色苍白,宛如鬼魅一样,她冷冷盯着他,使劲地咬紧牙关,说出来的话丝毫没有温度:“苻睿,我本来觉得如果伤害你,我会内疚,可是你却逼着我享受伤害你的快意!是,我不会爱你,我只爱他,不管他什么样子,我都只爱他,这辈子都不会改变,也不会爱别人,我恨你们,鄙视你们,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们!”

苻睿死死不可置信地瞪着他,体内的愤怒激发到了顶点,一下子如火山爆发,他攥起拳头一拳扫过去,郑心竹闭了眼睛动也不动,他心中疼痛难忍,怒火难以排解,几乎要将自己逼疯的绝望让他只想玉石俱焚,目光落在她玉白的脸上,却又生生将拳头换了个方向,砰地大力地砸在火炉旁边的矮几上,矮几应声而裂,碎屑扎进他的手里,刺目的鲜红顺着白皙的手指滚落而下,熊熊的火光一耀,闪烁妖魅的红,耀眼,刺心。

他将手贴在唇上,狠狠地吸了一口然后吐在火炉里,火苗噌地蹿起来又跌下去,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的味道。

血刺激了他的愤怒,他猛地扑在她的身上,将她重重地压在身下,用力地吻她的唇,伸手撕扯她的衣服,如同失去理智一样,只想在她身上得到平复。

郑心竹没有感觉到预期的疼痛,听到砰的声音,却看见他的手鲜血直流,刚要去看他的伤口,他却猛地扑过来。

被他重重压在身下,她几乎动不了,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感觉到他的疯狂,如野兽一样的欲望,她第一次经历这样的索取,一下子失了心智,乱了分寸,想也没想,竟然在慌乱中拔出自己的小刀一下子插在他的肩窝上。

血没有任何地犹豫,直接流在自己的身上,她一下子吓傻了,苻睿吃疼,猛然醒悟过来,看到她被自己撕碎的衣裳,感觉自己肩头的剧痛,他唯有苦笑,笑声是绝望的苍凉。

郑心竹傻了一下,立刻惊醒过来,连忙叫了外面的丫头叫太医。苻睿肩膀的血不断地流,脸色开始苍白,他凄然地看着郑心竹:“心竹,如果你要我死,可以,我给你机会,你可以再重新刺我一刀,我不会反抗,不会埋怨你。”他拉起她的手,将她的手握在刀柄上,然后握住她的手,用力,将刀拔出,血呼地喷涌而出,飞溅得到处都是,浓浓的血腥味道,猩红的血溅了她一脸一身。

几个下人听见声音进来,吓得尖叫,刘熏连忙去拿了药箱,又让人叫太医。“都给我听着,谁敢叫太医,谁敢去告诉父王或者太后,你们就自己去死好了!都给我滚!”他猛地一脚踢翻旁边的案几,案几飞砸在几个下人身上,登时鲜血直流,他们噤若寒蝉,慌忙退出去。

刘熏还想说,却被他赶出去,她把急救箱扔在郑心竹旁边。

“苻睿,你先止血,叫太医,好不好!”郑心竹看着他肩头的血汩汩往外流,只觉得心跳如擂,眼前发黑,却强忍着。

顾不得内疚自责后悔,她一只手被他握住,另一只手去拿药箱。他却猛地将她拖近,他握着她的手,把住匕首的柄,然后将刀尖下滑,对准自己的心脏,他朝她笑:“心竹,最后的机会,我给你,要么你嫁给我,要么你杀了我,你放心,你杀了我,我也会保你周全。”他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血流得太多,让他几欲昏迷,但是在沙场上出生入死多次,这点伤,对他,还可以忍受。

他笑,凄艳。

她的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怎么样?心竹,你自己选择,是心甘情愿嫁给我还是杀了我!”他盯着她,不肯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的表情变幻。

她的手被他捏得很疼,可是她不可能从对他的伤害中得到对苻坚恨的平复,任何一丝的安慰都没有,伤害了他,让她觉得内疚,心痛,厌弃自己,她理不清,定定看着他,无力无助。

他握紧她的手,渐渐地用力,她的沉默,让他理解为她要他死!

渐渐地用力,可以感觉到刀刃划破布帛,轻轻入肉,感觉到她的抗拒,他用力地握紧她的手,慢慢地往里送,只要她不开口,他就只有死!

他霸道地不给她挣扎的机会,被迫感觉到自己的手握住刀刃一点点刺进肉里,刺进一个生命的核心位置。

她终究不是冷血不是任意迁怒的人!

“苻睿,我答应你!我嫁给你!心甘情愿!”她终于脱口而出!

话一完,她就感觉到钳制自己手的力量骤然消失,他晕了过去。

她连忙叫了人,去请太医,然后让有经验的下人来帮他包扎伤口。

虽然流血很多,但是苻睿身体健壮,而且没有伤及要害,所以他也没有大碍,不过就是要慢慢休养。

他严令众人不得透露任何消息,如果太后或者皇上知道任何细节,他都要他们死,也嘱咐了太医,只说不小心割了手,没有大碍,太医知道他的暴躁行径,哪里敢不答应?

郑心竹经过这一闹,心反而平静下来了,既然逃不掉,那么就顺其自然,随遇而安,如果这段婚姻也是一个过程……

“走,跟我去和太后说清楚!”伤刚稍微好点,他就拉着郑心竹去找太后推拒指婚。

她只觉得她被他把那些个枝枝棱棱都给砍去了,除了心还是自己的,似乎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慕容冲之凤皇于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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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是倾国倾城忍辱负重,一个是穿越干年爱恋一场。他是雅兰、紫璎梦、凤皇、慕容冲,她只是他一个人的竹君。做男宠,他艳压群芳..

作者:潇烟漠漠 类别: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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