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遇你何其伤》 第十七章:溃败 免费试读
薄岐真是个蠢货,从他在我面前节节溃败开始,我就应该想到我会很快的遭遇曾黎。只是我没想到会这么快。
早上薄岐真才在我面前失控大哭大吵,中午他就像是个没事人一样挽着曾黎的手出现在了我工作的餐馆。
对了,他们是三个人,一同来的还有上次我见过的那个小男孩儿。
孩子还小,五分像曾黎,五分像薄岐真。
曾黎这么多年也变了,变胖了,还穿了束腰的连衣裙,显得她的腰身越发的肥壮。
我盯着她的脸,眼前浮现的还是六年前在监狱的房间里她冲我得意的炫耀手指上的戒指的模样。
那个时候的曾黎多美呀,女神,御姐,所有的赞美的词用到她的身上都不会嫌多。
而现在……她胖得太过于富态了。
她一进餐馆就点了我的名要我过去点菜,我知道她是冲着我来的,心里倒也坦然。
曾黎落座之后,薄岐真就出去了,从我身边擦过的时候,他狠狠的撞了一下我的肩膀。
这样泄愤的小动作,我勾唇,感叹薄岐真也真是我见过最不像男人的男人了。
我走过去将手中端着茶水的托盘放在了桌子上,稳稳当当当的放下,下一秒,曾黎却端起了茶壶将茶壶里的开水倒在了我的手背上。
水是滚烫的新鲜开水,一下子就将我的手背烫起了拇指大的水泡。
“啊!!!江萌,你到底是不是人呀!这么烫的茶水你故意弄洒到孩子身上,你是想杀人吗?之前在监狱里关了六年你还没长记性吗?!!!”
我吃痛尚未反应过来,曾黎已经立刻抱着孩子尖叫了起来。
现在正是中午用餐的高峰期,她这一嚷,立刻引来了大厅里所有人的注意。
我捂手烫伤的手要往后厨走去,薄岐真刚好从外面进来,他拦住了我的去路伸手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
像是警察摁坏人一样把我的脑袋摁在了桌子上。
“江萌!!!你这个坏女人!你要对我儿子还有妻子做什么?!我说过我已经结婚了,你现在出狱了,还要报复我的家庭吗?你怎么这么坏!!”
薄岐真红着眼睛撕心裂肺的吼叫,所有人都看热闹的上来将我们团团围住。
我的脸被摁在了桌子上的水渍上面,曾黎不死心,将茶壶里剩余的茶水向着我泼来。
我死命挣扎,那些茶水全部都浇在了我脖子上。
疼痛痛入骨髓,咬牙恶狠狠的斜视着薄岐真。
曾黎抱在怀里的孩子吓得大哭,我不知道他是被我吓的还是被此刻他伤心病狂的父母吓的。
“江萌,你怎么还不知悔改想要伤害我的家人,六年前我都说过我们不可能了!你怎么还不死心要伤害我的家人!!”
薄岐真压着我,曾黎的耳刮子就一下下的如同暴风雨的雨点一样落在我的脸上。
“伤害?哈哈哈哈,薄岐真,你这个卑鄙小人,今天早上我就应该用刀子割破你的喉咙,让你给我父母偿命!!”
我笑,现在曾黎的巴掌,她的指甲抠在我的脸上已经不痛了。
因为我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扒光了丢在大街上,尊严是什么?脸面是什么?这一刻,我都没有了!
薄岐真跟曾黎还是狠呀,他们懂得戳我心口最疼的那处伤口,懂得让我没有还手之力任由他们泄愤侮辱。
现在不就是么?他们这么打我骂我,周围看热闹的人都在骂我活该,一个从监狱里出来的女人,太烂太坏太活该了。
“太可怕了,你这个女人太可怕了!以前你勾引我老公的时候我就警告过你,你以为自己年轻漂亮么?我撕烂你这张脸!!”曾黎抓着我的头发,用指甲划我的脸,她的指甲掐着我的眼皮,很痛,我眼前一黑几乎要失明。
薄岐真死死的摁着我,不给我一点挣扎的空间。
我痛,喉咙被掐得死死的,连一个完整的求救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薄先生薄太太是最近生活不太顺利么?这样针对一个餐厅服务员?”
突然,就在我以为曾黎要生生的抠掉我的眼珠子的时候,一道冰冷的声音插了进来,冷意瞬间渗透餐馆的整个空间。
是薛承遇。
这道嗓音,微微嘶哑低沉,让我怕,又让我羞愧。
我感觉到因为薛承遇的出现,薄岐真掐着我的手先是僵了一下,然后,愈发的用力,我胸腔里最后的一丝空气都被挤出来了,世界都安静了,只有他的手指挤压着我的喉骨的咯吱咯吱的声音。
他想要杀我。
在薛承遇救我之前。
“还不松手?薄先生是不给我薛某一个薄面让我安安静静的在这里吃一顿饭了么?”
我张大嘴巴瞪着眼睛,在一片死亡的红光里面看到薛承遇走上前来,站在了薄岐真的面前。
“松手。”
薛承遇薄唇微动,吐出了两个字的命令。
“不然,我就让你的公司比江萌更短命。”
薛承遇下一句话,压低了声音的提醒,只有我跟薄岐真能听到。
果然这句话很管用,薄岐真一瞬间的松了手,我的胸腔里猛地灌进了新鲜的空气,得到了重生一样的,我瘫倒在了地上,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而我目光所及能看到的地方,一个穿着粉红色公主裙的小女孩儿就站在不远的地方,洋娃娃一样的漆黑水灵的眼睛盯着我,带着好奇,也带着渴望。
“薛总,岐真他冲动了,薛总——”
薄岐真还没开口说话,曾黎率先上去到薛承遇面前刷脸了。
只是尚未说完,就被餐馆的保安给拦住“请”出去了。
不只是薄岐真跟曾黎被赶出去了,薛承遇找来了餐馆的老板,以高价包下了整个场子,一瞬间,整个餐馆就剩下了我跟他还有那个小女孩儿。
他就站在我的面前,高大的身影依旧伟岸,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眼眸森冷毫无情绪。
我窘迫,狼狈,卑贱,可怜。
我从地上蜷缩起来,脸上的伤口在涓涓的冒着鲜血,手背上的水泡一个接着一个的遍布了整块皮肤,头发跟上衣都湿漉漉的——
“滚。”
薛承遇的声音冷如寒冰,命令着我。
我瑟瑟一颤,正要动弹的时候,一双小小的手放在了我的肩膀上。
“爸爸,你不可以对阿姨这么凶凶的,阿姨刚刚被欺负了,我们要保护阿姨,爸爸,我们保护阿姨好不好?”
软软糯糯的声音乞求着薛承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