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漪凌鹤小说最后结局 萧清漪凌鹤完结版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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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4-08-30 15:50:13 编辑:采菱

如若初见 已完结

如若初见

分类:古言 来源:快看 作者:佚名 主角:萧清漪凌鹤

萧清漪凌鹤是作者佚名小说里面的主人公,书中情节起起落落,扣人心弦,是一部非常好看的古言小说。我教他识字,教他明理,扶持他登基,为他取只有我知道的小字常安,意为长久平安。我不信神明,却愿为他叩拜九百六十阶石阶,求漫天神佛听我一语,助他度过鬼门关。他登帝,封我为后,邀我共享天下,帝后故事改编成话本传唱,羡煞世人。......后来,他囚禁我,折辱我,用我的血供养他心爱的白月光

《如若初见》 第1章 免费试读

第1章

我教他识字,教他明理,扶持他登基,为他取只有我知道的小字常安,意为长久平安。

我不信神明,却愿为他叩拜九百六十阶石阶,求漫天神佛听我一语,助他度过鬼门关。

他登帝,封我为后,邀我共享天下,帝后故事改编成话本传唱,羡煞世人。

......

后来,他囚禁我,折辱我,用我的血供养他心爱的白月光

我沉默的坐在床边,因为失血过多,听声音有些不大清楚,只能听见远处模模糊糊传过来的喜庆声音。

皇帝大婚,整个皇宫都热闹了起来,就连这远在角落的冷宫都能听到一两句声响。

窗子旁边走过的小宫女叽叽喳喳:

「听说呀,咱们陛下对季娘娘可是如珠似宝的疼爱呢,季娘娘不愿进宫,皇上也就硬生生的等到了这会子。又听闻季娘娘不愿意和皇子分开,陛下就也顺着娘娘,连皇子也不带回宫呢。」

「嘘,瞎编排什么呢,要不要命了。」

「怕什么呀,这冷宫里除了咱们,不是只有一个不会说话的娘娘吗。」这是个新进宫的小宫女,清脆的声音像黄鹂。

声音渐渐远去,我思绪迷蒙。

三年前,击退游族大举进犯后,在尸横遍野的战场上,裴明的铠甲还染着血,他紧紧抱着我,哭的泣不成声,断断续续的求我,要我做他的皇后。

我嘲笑他,没有谁家的皇帝哭的像个被扔掉的小狗一样,他亲我,说他就是我的小狗,我笑的前仰后合,周边将士们起哄的声音响彻了半边天。

谁知道,咬人的狗不叫。

我当时想,皇帝的爱是要不得的,征战沙场的鹰不应该囚在那四方天地,可我看着他泪眼朦胧问我「好不好」的时候,我却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那时,我满心满意的都是他,封后大典的时候紧张的几乎不会走路。谁能相信战场上战无不胜的红绸鹰也有紧张的打嗝的时候,裴明站在我的身边,紧紧的牵着我的手,我想,和他一起死了也值了。

还不如死了呢,至少能带着裴明一起下地狱。我看着手腕上的红痕苦笑。

封后之后,我的身体突然便一下虚弱了起来,召来太医看了几次都不见好。最后还是裴明寻了个据说是西南来的蛊女,言说是战场上受的暗伤太多,身子底差,要养很长一段时间。

「清漪,好好养身体,你这样,我很心疼。」那时裴明疼惜的吻着我的额头,表情凝重。

蛊女说,我这病,没个三年两载好不了,她每日都来,给我一碗苦的要命的药。

虽然蛊女医术精湛,但我总觉得蛊女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很久之后我才知道,那是怜悯。

「娘娘,吃点东西吧。」我回过神来,知夏拎着食盒,担忧的看着我,冷宫苦寒,本不应有人侍候,可知夏却硬要跟我进来,怕我有什么闪失。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没事,不是早就知道的事。」我笑笑,示意她把食盒放下。

「一起吃点吧,早就不是什么娘娘了,就你还这样叫我,怪奇怪的。」

知夏不服气的撇了撇嘴,手脚麻利的摆桌,我看着她好笑。知夏是个什么都摆在脸上的女儿家,和我曾经很像。

吃完东西知夏收拾桌子,无视了我想要帮忙的意愿,胆大包天的打开了我的手。

「娘娘快去睡一会吧,你脸色苍白的都像死人啦。」

这孩子,真不会说话。

不过今日因为宫内,许是封后典礼时间太长,裴明生怕他心爱之人出什么不测,安排人提前取了血,与上一次间隔的太近,让我很不舒服,最后还是听知夏的话去睡了一会。

睡的太早,还未入夜我就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猛地看见椅子上坐了个人还以为遇到了鬼。

是裴明。

他脸色黑沉,盯着我:

「朝雨今日行完礼就晕过去了,萧清漪,你做了什么。」

我默然,手心有些颤抖,今日的伤口划得有点深,我控制不住的想落泪:

「裴明,要是你的脑子除了季朝雨还有别的的话,你该知道,药是乌樱炼的,血是乌樱取的,我只不过做了个药人而已。」

乌樱便是裴明大费周章寻来的那个蛊女。

裴明没有说话,我累极了:

「乌樱说,季朝雨喝七次药她便能救她了。下次血取完,便足够七次了,裴明,若你不杀我,放我走吧。」

「......朝雨还未好全。」

季朝雨是相国季思的女儿,自生下来便身体虚弱,季家的掌上明珠,但她从娘胎里带来的病很难养好,被太医断言活不过十二岁,但季家搜罗天下至宝,硬生生将她的命拖到了现在。

......哦,也不算,因为后来,是裴明像个疯子一样拖着季朝雨的命。

「——我很累了,裴明。乌樱告诉过你,这药会对我有多大的损伤。我如今日日嗜睡,手脚无力,再也拿不起我的枪,骑不动我的马。」

我从不示弱,但裴明不一样,我们一起度过了冷宫孤独的十五年,没人比我了解他,也没人比他了解我。

我知道他明明可以另外找人做药人但依旧选我的原因,他从来不是个冲动之人。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么你成功了。」

又能限制镇北军,又能救他的心爱之人,我的体质更是合适不过,一箭三雕的事情才是他愿意做的。

「萧清漪,我说过了,朝雨的身子一日未好全,你便一日不能离开。」裴明抬头,声音冷硬。

「......没什么好说的了,大喜之日,别让你的皇后久等了。」裴明不置可否,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离开了。

我无力靠在榻边,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曾经的悸动好似消失,只剩下重重的疲累。

我被乌樱诊断要修养很久后便断断续续的很少见裴明了,我问乌樱,乌樱慵懒的躺在床榻上风情万种的一笑:「好姐姐,你管管自己的身子吧。你家皇上啊......」她神秘的勾起嘴角:「......太忙了呢。」

我知道,裴明自小冷宫长大,他有很强的责任心和要强心。

裴明亲生母亲是个疯了的后妃,先帝多疑而冷漠,连带着裴明也被扔进了冷宫,她清醒时抱着裴明叫我的心肝儿,不清醒时又对裴明又打又骂,裴明从记事起面对的就是这无尽绝望的未来。

冷宫就连宫女太监都欺负他,我见过裴明满手泥泞的挖虫子吃,也见过他跪在太监裆下,只为给自己疯了的母亲求一服药,我知道他过的有多不易。

乌樱日日给我端药,喝了一年有余,有一日她似乎终于忍不住了,扔了手里的碗,我看着那碗在地上碎成几瓣,听她怒骂:

「你知道自己喝的是什么吗,蠢货!」

我低下头,看着药水蜿蜒,淡淡道:「本来不知道,不过现在,看你这表情想必也不是什么调理身体的药。」

「那你还喝,你是身体出了毛病还是脑子出了毛病!」

「不知道,大概都有吧。」

我听着她骂骂咧咧,面无表情。

「你——」也许是被我的大概都有气到了,乌樱重新熬药:「唉~你的皇帝陛下啊,为了他的小青梅硬生生把我从深山老林里挖出来,不治就烧村,简直是个暴君。你呢,又是个傻愣愣的皇后,我啊,居然都不忍心了。」

「小......青梅?」

「对啊,季朝雨说什么,他们从五岁就认识啦,哎呀恶心。什么皇帝当时还是个小可怜啦,她偷偷给他带菓子吃,现在这皇帝陛下看起来不可一世的,当时看见那么精致的菓子眼睛都直了,真肉麻。」乌樱絮絮叨叨:

「那季姑娘,看起来柔柔弱弱的重病缠身,倒是几乎日日都来陪着皇上,你那皇上啊,亲自命人打了一顶小轿,直接去季家接人呢!你是不知道~现在啊~满宫里都传的风言风语呢~」

「就你还傻傻的,说养身子真就养身子了,也不见动弹一下。」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笑的疯魔,原来,我藏在心里的初次相见,在他心里不过是拙劣的后来者。我与他十五年相互扶持,不过是压在他心上搬不开的那座山而已。

我还记得那天,我提着食盒,盛着我抽空学了半月才学会的水晶糕去找裴明,那天心情如何我记不得了,只知道太阳似乎很明媚,但又好像是个下雨的阴天。

裴明很勤政,他几乎日日都在紫宸殿,那日也不意外。进紫宸殿之前本应由裴明的贴身太监金宝通报一声,但那天金宝昏昏欲睡,我便偷溜进来,想给裴明一个惊喜。

确实挺惊喜的,我哼着小曲进殿,才发现殿里还有第二个人。

二人衣衫不整,很明显刚发生过什么,背对着我的女人香肩半露,赤着脚坐在裴明身前的案上,裴明正紧扣着女人的腰,耳鬓厮磨:「卿卿,再等等,很快了,乌樱说再喝三个月,她的血就可以为你入药了。」

「可我......可我最近走路都很累,我好怕,阿明,我好怕,晨儿才五岁......我怕我等不及......」

「没事的,不要怕。」裴明亲吻她的发端:「你是上天眷顾送给我的礼物,晨儿是你我的孩子,你还要看着他当太子,当皇帝。我们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孩子,很快我就能让你成为真正的皇后,让晨儿成为独一无二的太子。」说着,他的薄唇向下,顺着季朝雨的鼻尖缓缓舔舐,含住了季朝雨还带着泪珠的嘴唇,嘤咛声很快响起。

手中的食盒啪嗒落地,吓到了三个人。

「谁!朕不是吩咐过不许任何人打扰吗?」裴明猛地起身,怒喝。他怀中的人转过头来,面容清秀,眼中含泪。我见过她,相国季思之女,季朝雨。

我看着那双曾紧紧抱着我的手扶在别的女人的腰上,甚至无法分辨他言语里的什么孩子,什么太子。

看见是我,裴明眼神中有一点慌乱,扣在季朝雨腰上的手轻轻一颤:

「你怎么来了?朕不是说以后不用再来送东西了吗?」

我木然的放下了手上的食盒:「你上次说想吃的水晶糕,我吩咐小厨房又做了一点拿了过来。」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裴明生硬的回答。

裴明那日在战场上当着所有将士的面发誓:「我此生绝不会选秀,也不会纳妾,我只要你一个,做我的皇后吧,清漪。」我明白皇帝的不易,但我依旧为这句话感到开心。后来两年宫中却真的不曾出现别的女人,奏请选秀的折子也被一封一封打了回去。

......是了,他当然不会选秀,也不会纳妾,但当然,也不是因为我。

我恍若行尸走肉般转身,怪不得我越来越少见到他,原来有佳人在等他。怪不得他不热衷来我殿里,即使来也是草草了事,说我身体未愈,从不曾温柔的抱着我,也从未亲昵的贴着我的脸,喊我卿卿。曾经我羞涩的女儿心思,恍惚间变成了一双大手,猛地扇在了我的脸上。

门口金宝正急切的走来走去,看到我才松了一口气:

「哎哟!娘娘!您怎么自个进了,皇上吩咐过,除了季姑娘,谁来都得通报一声」

我心中一恸,无端落下泪来,原来每次都需要通报的,只有我啊。

被我撞见和季朝雨腻腻歪歪那晚,裴明久违地来了我殿中。

他亲昵的坐在我的榻边,拉着我的手,喊着我的名字:

「清漪。」

我沉默不语,看着他那双手,不知怎的,竟涌出了股恶心之情。

「朕是皇帝,你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我答应他做他的皇后的时候,曾想过与他人共事一夫我能不能接受,可裴明字字泣血,只要我一个。

「你喜欢我吗?裴明,你记得你在万人面前请我做你的皇后吗?」我轻声问他。

「朕当然喜欢你,你是朕的皇后。」裴明举起我的手放在他的唇边,密密亲吻。

我猛地抽回手,笑的绝望:「不是很快就会让季朝雨成为皇后吗?」

裴明脸色一沉:「懂事点,清漪。」

懂事点。

半大的我抓着半大的他,教他一笔一划的写自己的名字的时候,从未想过日后有一日,他会叫我懂事点。

「你不想同我解释什么吗,裴明,你那五岁的孩子?我日日吃的补药?」

裴明垂下眼睛,对前者避而不谈:「朝雨......自小身子骨弱,从娘胎里出来就带着病,若我不这样做,她活不长久。你身子强健,又与朝雨体质相合......这是我能想出来的最好办法。」

「......最好办法?我身子强健?所以我就活该做别人的药?」我笑的绝望:「既是能以人血入药,怕是对我的身体不会毫发无损吧?」

他避而不答:「乌樱是圣手。」

我声音越来越大:「圣手?既是这样,何必惺惺作态与我成婚,你随便找个死囚取药不是更好?!」

「萧清漪,你冷静一点。」他厉喝。

「我冷静?你要我怎么冷静?我的爱人与我成婚不过是为了取我的血,吃我的肉,扒我的骨,我要怎么冷静,才配得上你这番苦心孤诣?」

「我甚至才知道!你和我互诉情衷的时候!你已经有了个孩子!」

「萧清漪!」似是被我戳破心事,他恼羞成怒喝到:「你与镇北军压在朕头上,这个皇位,朕坐不稳。为了安抚镇北军朕必须这么做,三十万镇北军横陈边境,朕不能不做最坏的打算。」他声音又柔下来:「但朕当然是爱你的,你是朕的皇后。」

「......哈哈哈哈哈哈......真恶心。」我笑得歇斯底里:「裴明,你恶心透了。」

「啪——」裴明一巴掌甩在了我的脸上,这一巴掌打懵了我,好像也打懵了他,他愣了半晌,缓缓说道:「朕是皇帝,萧清漪,你太放肆了。」

「皇帝?」我放任脸上红肿,喃喃问他:「你在季朝雨面前,也自称朕吗?」

裴明没有回答,转身离开了,背影竟显得有些慌乱。

我木然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看着自己被他拉过的手,回想起他深情款款的抱着我的腰,只觉得恶心。

又想起这些......我靠着榻边低低的笑出声。

「哎呦喂——最是无情~帝王家——呐。」

乌樱拍着手从殿后的柱子后绕过来,讥诮笑到。

「大晚上的,一个两个都不睡觉来我这消遣来了?」突然冒出的声音吓我一跳,我白她一眼,重重躺倒,盯着床幔发呆。

「哎呦我的祖宗,你不知道你现在比陶瓷还易碎嘛!你可轻点吧,你知道这一躺又得废我多少灵丹妙药吗!」她絮絮叨叨走过来坐在我旁边:

「先别急着睡嘛,我呀,还给你带了一个礼物。」

「什么?」我眼珠也不转。

「殿下!」

我猛地坐起,又被这废物身子拖累眼前一黑。

「都说了让你悠着点!」乌樱气道。

我没空理会她,盯着眼前的人:「小鸟儿?」

「是我,殿下。」面前的人长身玉立,穿着一件窄袖劲装,眉眼深邃,鼻梁挺拔,宽肩窄腰,正是我从前的暗卫凌鹤。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又惊又喜。

三年前我随裴明入宫之前,裴明说我此后身在深宫,虽然我还是一样自由,但我的暗卫深处其中必然不便,不如交给他,也能由暗转明再立一番功业。

我再三思索后将自己身边的旧部交给了他,一应暗卫也被他安排出去,可未曾想入宫后裴明便布下了密密麻麻的网,我困在其中不能脱身,身心疲累自顾不暇,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们了。

凌鹤看着我,他的眼神有些奇怪,似激动,又似悲伤,还带着些我看不懂的情愫。

「......」凌鹤避而不谈,单膝跪地:「殿下,将军三月前得到废后的消息后,向圣上连上三道折子要求接你回去,都被压下了,将军担心你的安危,便派我来接你。」

我没有错过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悲伤,扶他起来,追问:「飞鸢呢?春驰呢?怎么就你一个人?为什么是父亲派你回来?」

「......殿下,这位姑娘说你现在情绪不宜太过波动。」凌鹤看着我,声音低沉。

「......这是命令!」

「......裴......圣上两年前收到密报,说东南有土司作乱,命我和飞鸢各领一小队潜入,然而我们到地方后,却怎么也查不到土司踪迹,反而中了埋伏......」

「没有什么土司作乱,殿下。」凌鹤看着我。

「飞鸢带人突围失败,我和两个兄弟侥幸逃脱,便一路潜行回了边疆。」

「至于春驰......」他摇摇头,「我不知道,三年前圣上将我们四下分开,我用了很多种办法都没办法联系到他们,飞鸢也是要和我一起去东南时我才见到他的。」

我浑身冰凉,明白他的言下之意。

知道他们去向的,只有裴明。

但怎么可能呢,他怎么会呢。

我知道他心里没有我,我也终于认命多年的相扶相托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可我却还认为他至少对那些浴血而归的将士能真心相待。他与我一同长大,为平定游族与镇北军同吃同睡两年,飞鸢和春驰与他一同并肩作战,他们曾互相交付后背。

我的心脏被某种力量攥的生疼,想起了离开边疆之前父亲担忧的眼神,想起了我走之前和萧小玉烂醉的一整晚,她骂我:

「萧清漪!你个废物!你剜了眼,割了耳,舍了镇北军上下三十万人也要跟着裴明这个贼种。当他是什么香饽饽,可我萧家将士不瞎,大梁百姓不聋。萧清漪,你不是战场上的红绸鹰了,成了他裴明圈养的一只金丝雀。」

我说你别胡说,裴明是我一手带大,我还能不知道他?

我呼吸声渐渐急促,耳边骤然响起轰鸣声。

「哎哎哎!都说了别激动别激动,不听大夫的话明天就让你死在这里。」旁边百无聊赖玩手指的乌樱看我状态不对,一边咋咋呼呼,一边过来给我脑门上插针。

我脱力的躺下,我还记得我将他们交给裴明时说的话,我说这是与我一起舍生忘死为你打江山的兄弟,亏待了谁都不能亏待他们。裴明看着我的眼睛,郑重的答应了我。

他就是这样答应的,他让我的将士屈辱而死,这屈辱不止是裴明带给他们的,更是我带给他们的,我被蒙了眼,捂了耳,我无能,看错了人。

凌鹤慌张的单膝跪下,担忧的看着我。我想安慰他,可那股攥着我心脏的力量终于暴起,我眼前一片黑暗。

黑暗中,我好像又忆起了和裴明初见那日。

那日宫中设宴,父亲带着大哥赴宴却把我和小弟丢下,我气不过,偷偷钻进了马车。但我又不敢去宴席上,只能在宫中瞎转悠。

裴明当时已经快要饿的昏过去了,宫中热闹,太监都去躲懒,冷宫中也是,裴明才小心翼翼的想出来找点吃的。

但他不敢乱走,被宫中的侍卫发现轻则挨顿打,重则半月下不了床,若他动不了,他和他的母妃能活生生饿死。

我那时比他大不了多少,也不理解宫中出现个穿的破破烂烂的孩子是多么奇怪的事,见他虽然穿的邋遢,但玉雪可爱,只当多了个玩伴,慷慨的与他分享了临走时从厨房里偷的娘亲专为我做却不让我多吃的菓子。

看着他狼吞虎咽,我心想,他真可怜,以后多给他拿一点菓子吃吧。

醒来已是第二天,乌樱正青着眼眶,瞪着跪在我旁边的凌鹤。

见我转醒,没好气的扔给凌鹤一瓶药:

「一日三次一次五粒,多了少了你家殿下都得死啊。」接着便打着哈欠离开了。

凌鹤忙不迭的接住,俊脸憔悴,一看就是一晚上没睡。

「......小鸟儿。」我想说对不起,可我张嘴便哽咽的几乎说不出话。

「殿下。」凌鹤挺直的背有些弯,也许是被我昨日的惨状吓到了,他说话轻声细语:

「我昨日本不欲告诉你,可是——我不想欺瞒你,你在这宫中已是受了不少苦,一点点让你不舒服的事情我都不想做——」

我没有注意到他话里的不合时宜,泪眼朦胧。

凌鹤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靠近我,轻轻拭去我眼角的泪珠,安慰道:「殿下,不要哭。你知道飞鸢那小子的,什么都不喜欢,只喜欢吃,他让您去看他的时候,给他带京都里最时兴的美食呢。」

我点头,眼泪夺眶而出,昨日未来得及流的眼泪终于扑簌而下。

凌鹤看着我,半晌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然后伸手捂住了我的双眼,眼前猛然变黑,但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却让我久违的感到安心。

凌鹤十二岁时被我从乞儿坑里挖出来,他年纪不大,却已经是那一片乞儿坑的头头,他们需要给那片区域的「蛇头」缴纳足够的庇护费,不然就得定时上交乞儿容他们打断手脚拉出去乞讨。

他带着新入伙的乞儿胆大包天偷银子时被我逮个正着,我心软了一下没有把他们扭送到京都府,这小子却还不放弃,被我放走时又顺了两个金锭子,让我哭笑不得。

我那时也才十四岁,正是顽劣的时候。我见他手脚轻便,又恶性不改,便起了恶作剧的心思,将他送去了大哥那里好好「锻炼」。

谁知道这小子还真是个练武奇才,过了两年多便重新来找我,再见时我差点没认出来,已经看不出当年的乞儿样,扬言要给我像我大哥那样组个暗卫,他也果真做到了,人也变得越来越稳重,越不好玩,就这样一直跟着我、保护我直到三年前。

如若初见

如若初见

我教他识字,教他明理,扶持他登基,为他取只有我知道的小字常安,意为长久平安。我不信神明,却愿为他叩拜九百六十阶石阶,求漫..

作者:佚名 类别: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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