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粽邪》 第3章 免费试读

第3章

这天，阿爹又上后山了，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捡来些苞谷。

六叔一如既往来我家院里喊人，我出来告诉他阿爹不在。

【这老李，就知道避险偷懒，就靠他捡的那些苞谷，能维持多久？】

【想要不饿死，还是得听村长的话哩。】

这才三日不见，六叔就比之前胖了些，按理说，六叔家里更清贫，连块地都没有，他又整日游手好闲，没有吃的，怎么会越来越胖呢？

我趴在窗户上，自然也听见了六叔的话。

这两年，村里的人确实都胖起来了，他们不再因为没钱买不到粮食而面黄肌瘦，一个个都面色红润。

却只有我家，阿爹还和从前一样，保持着消瘦的身形。

想要不饿死就得听村长的话？

我在心里泛起了嘀咕，这样可不行，阿爹平时为人忠厚老实，这不是联合起来欺负他吗？

于是六叔走后，我在后面悄悄跟上。

说起来，村长家里我还从未去过。

越走近些，里面传来女人撕心裂肺的嚎叫声，我吓了一跳连忙躲起来，这声音持续不断。

村长家院子里没人，我观摩片刻，才敢继续向前摸索。

我趴在窗沿下，慢慢探头向里看。

只见屋子里围着满满的村民，炕上躺着一个中老年妇女，脸上的褶皱都清晰可见，头发也隐隐花白，肚子却高高隆起。

阿爹给我讲过，这样是在生孩子，我也是这么来的。

原来村长负责给人接生吗？

【啊啊啊......】

【我不生了......啊啊......我不生了......】

妇女面色狰狞，额上全是汗，双手抓着被单，十分痛苦。

村长强行分开她的双腿，命身后的村民来帮忙按住，恶狠狠道：【不生了？由不得你！】

接着，村长俯身，将手伸进妇女裙下，一阵捣鼓。

【啊啊啊啊啊！！】

妇女又发出更加凄厉的喊叫，不论她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最终，村长身神色如常地，掏出一个满身青紫的婴孩。

六叔拿来一块布，将婴孩包了起来。

奇怪的是，我却没听见婴孩的哭声。

这还没结束，村长又从妇女双腿之间掏出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

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我只看了一眼，就险些厥过去。

【很好，你的价值够了，就到此为止吧！】村长冷冷说，也不管刚生产后的妇女如何，只见她奄奄一息，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终究是头一歪，永远闭上了眼。

我捂住嘴，吓得蹲在墙角，一步步慢慢向外挪。

刚走出院子，我本想拔腿就跑，身后的一道声音却叫住了我。

【幺儿，你这是要往哪儿走呢？来都来了，进来坐坐。】

是村长的声音，我霎时觉得双腿发软，如灌了铅无法挪动，背后传来一阵寒凉直戳脊梁骨。

【幺娃，你也记事了，莲花村命穷，村里几十口人都吃不饱，饿死了许多人，我作为村长，再不想法子，莲花村的人就要死光了。】

我被村长带回屋里，他坐在炕沿上抽旱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