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怀太子崽了,谁还管渣前夫啊》 第五章 免费试读
“我的嫁妆全都给侯府用了。”
全都给忠勇侯府了?!
相爷眼一直,心疼得都在滴血。
“你这败家女,那可是你的嫁妆,怎么能随便给夫家了!”
他心疼得捶胸顿足,可把程璃乐坏了。
“女儿记着父亲的话,与夫家一条心还有错了?难不成,给了女儿的嫁妆,父亲还想往回讨?更何况,这嫁妆也不是父亲出的啊!”
句句在理,相爷铁青着脸哽了许久,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下聘耽搁了,太子的嫁妆没拿到,更可气的是程璃有孕,连罚都不能罚!
“快走快走,看你就觉得碍眼!”
……
程璃回忠勇侯府时,天色已经暗了。
赵瑾承却出奇地等在院中,直到见着程璃回来才敢起身。
“夫人怎么去了那么久才回来。”
他还因被程璃在窗外窥见一事而担忧,急匆匆解释,“我已经安顿好了堂嫂与侄儿。”
他和宋延娘那点事,程璃前世就知道得一清二楚,此刻也懒得追问。
“太子前来下聘,礼数自然繁杂了些,我又把自己的嫁妆单子交过去,添做了妹妹的嫁妆,这才耽搁了。”
茉香站在一旁,看向程璃的目光都直了。
她家姑娘现在可真是撒谎都不脸红。
两头骗啊!
或许是程璃语气太过平淡,赵瑾承一时间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姨妹出嫁,聊表心意也是应该的,不知夫人添置了多少?”
程璃笑着抬眸,“全添了。”
赵瑾承脸上笑容一僵,痴痴重复着,“全添了……你把所有嫁妆都给你妹妹置办嫁妆了?!”
他喊话的声音都劈叉了。
“满天下哪有姐姐给妹妹置办嫁妆,还添了那么多的?!你向来与相府不睦,怎么就舍得全送出去了!”
赵瑾承那张气急败坏的嘴脸,任是个人都看得出,他也在打这份嫁妆的主意。
茉香敛了惊讶,总算明白程璃的用意了。
她若是不这么两头骗,怕是相府、侯府得将她整个人都掏空了。
程璃不疾不徐解释。
“毕竟是一家人,娘家有求,我这做女儿的总不好推辞。妹妹要嫁的可是当今太子,嫁妆寒酸了,你这当姐夫的脸上也无光不是?”
程璃侧眸,望向赵瑾承的眼中略带笑意,“夫君如此焦急,难不成是有急用,想借用我的嫁妆?”
赵瑾承立即收敛了神色。
如今宋延娘与弘熙回到侯府,处处皆是用钱的地方。
可他这当夫君的,总不好光明正大用夫人的嫁妆。
他原等着程璃主动提出,却没想到那丰厚的嫁妆,她居然原封不动送回了相府!
“没有……没有!”
赵瑾承咬着牙否认,心疼得滴血。
从前他娇养着宋延娘,又给弘熙最好的待遇,府中所剩钱财已经不多。
他就不信程璃连一点体己钱都没留下!
可没等赵瑾承开口,程璃便向茉香低语,从房中取来了管家对牌。
“如今我身怀有孕,实在不宜操劳府中事务,这管家之权,夫君还是另请高明吧。”
管家之权,掌管全府,外人看来何等风光。
可只有管家之人才知道,这是项苦差事。
人情打点、奴婢仆从、衣食住行……处处都要用钱。
账目出了些许差错,便要她从自己的嫁妆中填补,更何况侯府钱财本就支撑不了偌大的支出。
先前三个月,是她蠢,才平白送了侯府许多钱财。
从今往后嘛,这苦差事她才不干了。
赵瑾承呆呆看着手中对牌,“夫人…连家都不管了?”
程璃不管家,那家里花什么?
程璃倒是笑得理所应当,“那是自然,我这一胎还没坐稳,若因管家操劳出了差错。殿下那边,夫君可得亲自去交代。”
赵瑾承无话可说。
找夜慎渊?
他可没这个胆子!
在赵瑾承喷火似的目光注视下,程璃带着茉香大摇大摆回了房间。
睡前听茉香讲,赵瑾承到底还是偷偷摸摸去了绿松院。
也不知没拿着自己的嫁妆,他要如何向宋延娘诉苦呢。
……
次日清晨。
茉香带着铜盆、手帕,进门伺候程璃洗漱时,满脸都是欲言又止的兴奋。
程璃拿着帕子浸了水,“想说什么就说吧,别忍了。”
茉香长吐一口气,搬了把椅子坐在程璃身边,大有一副要讲痛快的架势。
“姑娘你可不知道,昨夜不知谁传的风声,今日满京皆知,侯府与相府闹上了。”
“有人说侯府占了媳妇的嫁妆,也有人说相府抢回了给女儿的嫁妆。”
“就刚才,咱侯府的丫鬟还跟相府家的打了一架,都闹到公堂了!”
程璃听完忍不住要道一声痛快。
这不就叫狗咬狗吗?
无论是占媳妇的嫁妆,还是抢女儿的嫁妆,说出去都是颜面无光的事,自然谁都不肯认。
但这双方互不承认打起来,看热闹的可是外人。
他们不知道嫁妆在谁手里,只当程璃是个被人欺负的软包子。
可实际上,这嫁妆可还在她手里攥着,早早转到了郊外的庄子上呢。
“姑娘你说啊,这事也神了,怎么就传出去了?”
程璃心不在焉擦着脸,心里却猜了个七七八八。
夜慎渊这人,也就是嘴硬。
帮起忙来,下手倒是痛快。
这一手,还真让人神清气爽。
程璃放下帕子,笑意甚浓,“兴许是老天有眼吧。”
天子之子,不也是天么。
外头流言蜚语漫天,赵瑾承气得喷火,分明是相府私吞了程璃的嫁妆,竟让他背了锅。
他深吸一口气,心中很是愤懑。
这时,相交甚好的同僚派人相邀,赵瑾承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立即收拾一番,光鲜亮丽出门。
身边的小厮奉承:“侯爷一表人才,身份贵重,那些人定是嫉妒。”
“没错,都是一些腌臜泼才。”
赵瑾承甩了下衣袖,脚步轻快地走在路上,迅速引起了注意。
“真是什么人都敢出来溜达了,这脸都快丢光了,还不在家捂着!”
“他不嫌晦气,我们还嫌呢。”
“什么忠勇侯府,我看就是打量着吃新妇的血肉,怪不得攀了高枝儿。”
赵瑾承的拳头一下子就硬了。
他扭过头去,还未来得及看清楚是谁敢如此说他,便有人一阵风似的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