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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破案成了地府金牌中介全文在线阅读》 我靠破案成了地府金牌中介全文在线阅读 第35章 免费试读
资料里的照片还是何兰在大学时候拍摄的, 能明显看出是一个很活泼开朗的女孩子，后面还有几张他跟郭炫的合照，两人姿态亲密, 看起来是一对感情很好的情侣。
可再往后面翻就是何兰在退学后, 或者说在失踪之前最后的一张照片，她明显瘦了很多，脸色苍白，眼眶凹陷了下去，眼睛里也没有什么神采，拿着手机的手瘦到骨节明显凸起。
“这是何兰辅导员提供给我们的照片, 有同学觉得她状态不对, 所以拍了这一张照片给了辅导员，辅导员也联系了她了解过情况, 可惜并没有得到什么答案, 没两天何兰就去办理了退学手续, 辅导员回忆, 当时何兰的状况好了不少，似乎打算跟郭炫结婚了。”小柯道。
然而从办理完退学手续之后, 何兰就彻底的失踪了。
一起失踪的还有她的父母, 没有任何的身份证登记使用痕迹，也没有任何的自主消费记录, 就连他们名下的手机卡号也因为时间一长欠费停机后被自动注销了。
“目前还在联系何兰老家那边的人, 不知道能不能打听到她和她父母的消息。”
闻屿川看了薄故一眼, 见她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于是收回了视线, 示意其他人继续。
因为林方的证词，被他供出来的那些人除了早就被抓的卓远久和郭炫, 其他人包括藏身在墓园的吴华也被重新带了回来。
说到墓园就不得不说起贺子秦的信息。
贺子秦是TM娱乐旗下的一个小艺人，本来是选秀出道，可惜一直没火，公司就想送他去演戏，人生中的第一部戏是一部偶像剧里的男二，结果没等到杀青他就因为意外死了。
“因为威亚出了问题，高空坠落之后在送往医院的途中死亡。”
“咦？”薄故突然抬脸，神情有些诧异。
其他人纷纷看向她，闻屿川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这个死法有点熟悉。”薄故笑了笑，“这么大的事故，那部剧应该也拍不下去了吧？”
负责调查这些的人点头：“目前剧组已经解散，但我们调查到负责剧组的人似乎打算用原来的班底重启另外一个项目。”
顿了一下，他换了一种更容易明白的说法：“相当于只是换了个壳子继续拍摄。”
目前还没有证据证明贺子秦的死是人为，而因为他是孤儿，没有亲人，连朋友都几乎没有，只有经纪人和他关系最近，他的丧葬事宜当初也都是经纪人在负责的。
之前经纪人就已经被带到警局问过一次话，结果从经纪人口中得知他当时也是直接把事情交给了殡仪馆那边，他管的其实也并不多，就连贺子秦下葬的那天他也因为陪着手底下一个艺人出国，所以并没有到场。
听着这些，不少人沉默了一下，尤其是看着照片上贺子秦还年轻的脸时。
可这个身份让他们见识过比贺子秦还小的受害人，这种沉默也只维持了一会儿就散了，大家都明白自己更应该做的是什么。
他们已经从贺子秦经纪人那里得到了当时请的殡仪馆信息，也已经派人过去继续调查了。
该说的说完，小柯等人本来还想着听听薄故和石询的想法，于是纷纷朝他们两个看去。
薄故已经吃完了饭，而且吃的干干净净，甚至坐的规规矩矩，像个在认真听课的小学生，完全没有要说话的意思。@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石询在小柯他们看过来的时候直接摇了摇头，笑着表示：“这不是我擅长的。”
小柯等人好奇他擅长的是什么，可看闻屿川都没有出声说什么，于是一个个也都把这份好奇咽了下去，正打算问问薄故的意思，闻屿川已经收拾了东西站起身，让所有人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散会了。
闻屿川起身，薄故也跟着起身，她伸手想将自己吃的饭盒带走，一只手快她一步将饭盒给拿走了。
薄故没跟着闻屿川再回办公室，她拖着抓到的那个鬼影回了青云小区。
回来的时候江博阳正在抄佛经，他抄的很认真，门口的热闹一点也没有影响到他。
唐白子在门口唱歌，吸引来了不少的鬼怪，还有他以前在别的地方积累的鬼粉丝也找了过来，听歌的时候顺带着还会领走一份小宋和柿子亲手制作的传单。
薄故回来的时候唐白子正好唱完了一首歌，正在和粉丝们闲聊，她一出现，大家的注意力就都被吸引了过去。
有胆子小的已经先溜走了，要么就躲了起来。
但大部分都还是留在原地没有跑，好奇的看着被薄故拽回来的鬼影。
“这是谁啊？”柿子也很好奇，绕着鬼影转了一圈，还差点被鬼影给咬了一口。
“真凶。”柿子抱着手哼了一声，“越凶越丑。”
“这是被人养出来的鬼吧。”唐白子抱着自己的吉他，看着那鬼影道。
薄故应了一声。
唐白子继续道：“我听说这种被人养出来的鬼是没有自我意识的，用血肉饲养它的人给它下什么指令它就会去做什么，和机器人差不多。”
“机器人？”小宋一脸好奇，“扫地机器人吗？蠢蠢的。”
她又皱着鼻子一脸嫌弃。
薄故一脸恍然，突然朝柿子道：“我们不用再招员工了。”
“诶？”柿子不解，“我还想说最近有不少来应聘的呢，而且最近生意挺好的，不过有小阳在也忙的过来。”
她说着说着以为薄故是因为江博阳所以觉得已经够了。
薄故甩了甩鬼气那头捆着的鬼影，朝柿子示意：“这玩意儿不就是白给的劳动力吗？这可比扫地机器人智能多了。”
人养出来的鬼没有自我意识，也没办法去投胎，一般来说也只会听从饲养它的人指令，但也不是没有办法将这鬼仆给弄过来自己用。
“会不会太死板了点？”柿子明白薄故的意思后一边思索着一边道，“我听说这种鬼仆也只能执行一些比较单一的命令吧？比如让它去杀某个人，它就只会去杀某个人，别的什么都不管……”
“低级的鬼仆确实死板了一点。”薄故道，“那就贵精不贵多，让它长长脑子就好了。”
“啊？脑子要怎么长？”小宋好奇。
其他鬼怪也好奇。
薄故却没有多说，直接拽着鬼影进了青云小区。
路过保安亭的时候，她在窗户外面停了下来。
以前她常坐着的那个位置现在换成江博阳坐着了，江博阳抄佛经入了神，完全没有发现薄故的到来。
薄故也没有出声打扰他，只是在离开的时候再一次冒出了之前那个念头：改天得再去问问嵩明能不能让小阳去他那里，这么好的苗子，可惜了啊。
就在她之前去过的宝泽园里，当初她见过的石询那位师兄正守在一扇老旧的木门前。
木门上并没有挂锁，而且已经有点破烂，和地面接触的角落里甚至长了青苔，门上分散的缝隙透出门里的黑暗。
石询师兄也不敢多看，只要盯着那些缝隙多看两眼就会有一种心悸的感觉，仿佛下一刻里面就会出现一双可怕的眼睛也在盯着你。
他也并不想多看，背对着木门站着，低头用手机聊着天，时不时还会发出哼哼的笑声，神情得意，洋溢着一种无与伦比的自信。
等身后突然传来动静的时候，他才迅速将手机往裤兜了一塞，双手垂在身侧，低头弯腰，神情语气都无比恭敬：“师父。”
走出来的人样貌十分年轻，将一块两指宽的木牌丢给他：“你收尾。”
“是，师父。”石询师兄手忙脚乱的接住木牌，在这个过程中仍旧不敢抬头朝他口中的师父多看一眼。
而那人也没有要和他多说的意思，只是在擦身而过的时候突然朝以一种长辈的口吻道：“有时间就把她带来给为师看看。”
石询的师兄愣住，等反应过来师父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对方却早就已经走远了。
仿佛刚刚那句话也只是像平常那样一句随口的吩咐，至于他的反应意见并不在对方的考虑范围里。
脑子里突然冒出的这些念头让石询的师兄情绪突然低落下来。
裤兜里的手机震动了好几次他也没有了心思去看新消息，只握紧了手中的木牌走进刚刚师父出来的那扇木门里，完成师父说的“收尾”工作。
木门里是一个地下室，里面点着一片白炽灯，从外面进来的时候人都不由得被光线刺了一下眼睛。
进来后还有一扇门，门虚掩着。
他走到这扇门前的时候就不由自主停了下来，咽了咽口水，像是先做够了心理准备，紧接着突然伸手一把将门给推开。
门推开后里面却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甚至于在门推开之后里面都没有被外面光线照亮。
死寂一片的黑暗。
石询的师兄却松了口气，握紧了师父给的木牌走进去。
他才刚抬了一只脚落进去，就感觉被人从后面推了一把，整个人踉跄着扑了进去。
“是师父让我进来的！”在跌进房间里的那一刻，他就把早就酝酿好的话喊了出来。
可身后的门还是立刻遮掩住了，将外面那一片白光彻底挡住，一瞬间他连自己是从哪个方向进来的都已经无从分辨。
而他整个人一瞬间像是被困在了冰窖里，浑身不停颤抖着，呼吸间都好像结了冰。
偏偏就在他以为自己下一瞬要被冻死的时候，那股寒意瞬间褪去，紧随而来的是滚烫的热意，让他立刻惨叫出声，哆哆嗦嗦喊着：“师……师父！”
“窝囊！”一声似男似女的冷哼从四面八方响起。
不管是冷意还是热意全都消失不见。
石询的师兄浑身无力瘫坐在地上，面前不远处“砰”的一下燃起两点烛火，烛火直直烧着，火苗晃都没有晃一下。
他却仿佛逃过一劫一样大松了口气，身上的衣服也早就被冷汗给浸透了。
石询的师兄却不敢再多耽搁，那种踏入这里后就被一双眼睛盯着的感觉现在还在，并没有散去，他知道那个东西还在盯着自己，对方明显只是忌惮着师父的存在，却并不是完全畏惧或者听从。
难免不会突然反悔将他给杀了。
想着这些，他连忙盘腿坐下，面朝着烛火的方向，双手合十，手掌中间夹着师父给的木片，口中念念有词起来。
这里唯一的光源就是那两根一动不动燃烧着的蜡烛，光线和外面比起来完全算不上什么，能照亮的范围也十分狭窄。
以至于让人分不清四周的黑暗到底是墙壁还是空间，而这两点烛光在这样的黑暗之下只让人感觉到岌岌可危，仿佛下一刻就会熄灭，而他所处的这一小片地方也会立刻被刚刚的黑暗吞噬。
在他正面朝着的地方，也是那两点烛火之后，隐约能够看见一个身影，那道身影也和他一样盘腿坐着，一动不动。
……
薄故和柿子她们说的那些话也不是开玩笑，她是真觉得能把鬼仆薅过来给自己打工，还不用付工资的那种。
这些鬼仆是有人用自己血肉养着的，她如果想要把鬼仆据为己有那就得动点手脚。
这点手脚如果让其他人来做可能会很麻烦，说不定还要找到源头那里去解决，可换成是她就不用那么麻烦了。
多耗费点鬼气抹消对方留下的印记就行。
不到半个小时，薄故就从青云小区里出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黑影。
对方养出这么一个鬼仆只是单纯用来杀人或者当成是某种工具，以至于连脸都没有给它好好画上一张，只有黑乎乎的一团。
“已经好了吗？”一看见薄故带着黑影出来，柿子他们就立刻凑了上来，好奇的围观着这个鬼仆。
可惜左看右看，除了不再需要薄故用鬼气捆着也不会跑之外实在看不出什么来。
薄故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也就是保安亭里，江博阳一看见她过来就站了起来，手里捏着几张纸，神情紧张站的笔直：“姐。”
他干巴巴的喊了一声。
薄故脚步一顿，侧了侧脸：“你叫我什么？”
江博阳更紧张了：“老……老板？”
他显然以为自己说错了话，于是连忙改了口。
薄故却悄悄松了口气，有点庆幸又有点失落，面无表情应了一声，问他：“佛经抄完了？”
“抄完了。”江博阳立刻点头，下意识把手里的佛经递给她，刚想说让她看看，可目光触及她的眼睛时就反应过来了，连忙把话给咽了回去，转口道：“柿子姐她们已经检查过了。”
“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柿子也凑过来朝薄故道，“他抄的可认真了，平常不管我们外面怎么热闹，唱歌跳舞都打扰不到他。”
语气就像是在给家长汇报孩子信息的老师。
薄故点头，表示满意。
江博阳悄悄松了口气，还笑了一下。
柿子又道：“小宋给你送去的用了吗？效果怎么样？”
“还不错。”薄故道，“和我之前用的没有太大区别。”
她倒是没有夸大其词，完全是在实话实说，小宋当时给她送过来的时候一说里面还有是江博阳抄的，薄故当时就用了。
她用这东西很长时间了，再细微的差别也能感受的到，江博阳的虽然比不上嵩明亲自抄的，可远比嵩明手底下的小和尚抄的更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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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薄故也是真心实意觉得自家弟弟有这方面的天赋。
活着的时候当了人民警察，死了当个鬼和上也不错嘛。
心里这么想着，薄故还朝江博阳问了一下：“你知道嵩明寺吗？”
“知道。”江博阳点头。
他虽然记不得很多事情了，可生前的职业习惯还在，就这短短时间，他不但能跟着柿子她们学习打理工作，安心抄佛经，还能打听消息。
这A市，包括青云小区的很多事情他都已经知道了个大概。
薄故：“你觉得那里怎么样？”
她干脆正面朝着江博阳，背靠着办公桌。
江博阳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听她问起这个还认真思考了一下才道：“听说那里很不错，就是不滚是人还是鬼去了那里，嵩明住持都喜欢让抄佛经。”
说完又顿了一下，连忙补充：“我并不觉得抄佛经有什么不好的，至少我感觉很静心很投入，可以摒弃很多杂念。”
“那你想不想去那里？”薄故笑起来，“去当个俗家弟子也行，那里伙食不错，连香火味道都比别的地方好，如果平常觉得抄佛经累了，想做点其他的，你还可以找嵩明住持一起下棋，和他下棋很好玩……”
说着说着薄故已经开始昧着良心胡诌了。
她想的很清楚，就算说服了嵩明答应让江博阳去嵩明寺，可如果江博阳自己不愿意去那也不行，所以还得让江博阳点头。
她可不想用上强制手段。
江博阳起初听得一愣一愣的，后来总算明白过来薄故的意思了，他根本就没有犹豫，直接摇头道：“老板，我觉得这里就挺好的，嵩明寺可能不太适合我。”
“修身养性，怎么不适合你了？”薄故不死心。
江博阳：“我觉得我现在不需要那种程度的修身养性。”
薄故：“……”
思来想去，她还真暂时找不出其他理由来继续说服江博阳，只能咬牙放弃，又忍不住道：“你如果什么时候改变主意了，或者说你什么时候想要去嵩明寺住几天散散心了，你随时可以跟我说。”
“好。”江博阳乖乖点头，没有把话说的太死。
薄故总算有了点欣慰。
“嵩明寺最近是要招新的弟子吗？你看我行不行？”窗户外面突然有一只鬼探头道。
薄故转过身，面无表情：“你看我看得见吗？”
“噗~”柿子他们在后面笑出声。
跟薄故熟悉了也知道她其实并不在意自己眼睛看不见这件事情，甚至偶尔也会自己拿这个开玩笑。
这从来不是她的痛点。
外面的那只鬼尴尬的清了清嗓子，连忙道：“我是认真的，薄故，你不是和嵩明大师关系很好吗？是不是能介绍鬼怪进嵩明寺啊？你介绍我去呗，我可以把我所有的钱拿出来给你！”
“嵩明寺不招鬼怪。”薄故坐下，从抽屉里翻出纸笔，“就算真的招小和尚那也轮不到我说话，你与其找我，还不如有事没事去嵩明寺外面蹲蹲，说不定你和佛祖有缘，能在去投胎之前蹲到进寺的机会。”
“好吧……”那只鬼虽然有点失落，但还是把薄故的话都给听了进去，它还真打算去嵩明寺外面蹲一蹲。
走之前突然掏出不少钱从窗户外面塞进来。
那些钱一下把薄故刚摊开的纸给挡住了，薄故一手握着笔，一手把那些钱被扒拉开：“要住宿？找柿子她们给你办一下入住，我现在忙。”
“柿子……”她扭头，刚喊了柿子，想让柿子帮忙办理一下。
那只鬼的声音就从远处飘了过来：“我不住宿，我要去嵩明寺了，反正这些钱我也用不上，谢谢你给我说的那些，这些钱就给你吧。”
等薄故把它的话给听完整了的时候，那只鬼已经朝着嵩明寺的方向跑没影了。
薄故：“……”
柿子和小宋帮她把那些钱一张张收起来，嘴上还在感叹：“不管是生前还是死后，我都是第一次碰上这么视金钱如粪土的！”
说完又扭头朝小宋道：“虽然你也有那么一点，但你们情况又有点不太一样。”
“对啊。”小宋赞同的点头，“虽然我花钱也有点大手大脚啦，但在我去投胎之前，我肯定不会把身上所有钱都散出去的，我肯定得留点钱在身上。”
“咦？这张银行卡是谁的？”从窗户外面经过的江博阳俯身捡起一张银行卡，扭头看了看附近的鬼怪。
坐在窗户里面的薄故：“你为什么不问问我？”
江博阳：“可银行卡是掉在窗户外面，如果你是放在办公桌上，办公桌没有窗户高，就算不小心被碰掉，那也不会掉到外面来，难道是你故意丢出来的？”
薄故轻哼了一声。
外面有目睹了过程的鬼怪道：“我知道，这是刚刚离开那个丢下的，都给薄故了。”
“啊，还真是你的。”江博阳恍然，转身将银行卡递给薄故。
薄故轻哼了一声接了过来，拿着银行卡又觉得心情有点复杂：“你们有没有听过一个故事？”
“什么故事？”柿子和小宋好奇。
江博阳也好奇的从窗户外面探头进来。
薄故清清嗓子，讲了一个故事：“从前有一个十分落魄的年轻人，有一天他在路上碰见一个衣衫褴褛的老爷爷，老爷爷要过马路，可周围没有一个人管他，只有年轻人看不下去，扶着老爷爷过了马路。”
“过了马路之后一辆豪车停在了年轻人和老爷爷身边，从豪车上下来一个管家，称呼老爷爷为董事长。”柿子接上，接完又看向小宋，示意后面的让她来接。
小宋一脸认真地点头，接道：“原来这个老爷爷是全球首富，但他没有子女亲人，现在身患绝症命不久矣，临终之前他想找一个有缘人把自己的所有财产都交给那个有缘人，现在他找到了。”
她看向江博阳，给了江博阳一个肯定的眼神。
江博阳有点茫然，还有点犹豫：“难道，这个年轻人就是他要找的有缘人？”
他一说完就得到了柿子和小宋异口同声的一声：“啧！”
“小阳，难道你以前没有听过这个故事吗？语气为什么还带着迟疑啊？”柿子不解。
江博阳有些不好意思，摇头：“我确实没听过。”
说完他又连忙补充：“但我听过红领巾扶老爷爷过马路的故事！”
“那是小孩子才听的故事。”薄故认真道，“大人都听我们刚刚说的那个故事。”
江博阳似懂非懂。
薄故说完了故事，柿子和小宋也已经把刚刚散落一桌子的钱都已经整理好了，递给薄故。
“这些钱怎么办？”柿子问道，“要不然就收下吧，我看那位老铁一心向佛，钱财对他来说都是身外之物！咱们还是不要用这些钱财打扰他了。”
小宋认同的点头：“不要白不要。”
江博阳思考了一下：“它既然明确表示了这些钱给老板你，那你收下也没关系吧。”
薄故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红色的塑料袋，她忘记这个塑料袋是什么时候被塞在这里的了，把钱和那张银行卡塞进了袋子里之后，又卷吧卷吧收了起来。
“先放着吧，我下次去嵩明那里的时候如果碰见他就再问问他。”薄故道，“你们应该还记得它是什么样子，如果它来讨要这些钱，你们就帮我还给它。”
“好。”江博阳他们齐齐点头，把这件事情给认真记了下来。
收起了钱，薄故才继续自己刚刚没做完的事情。
她用纸在笔上画了一个人。
“你觉得怎么样？”画完之后，薄故扭头朝离自己最近的江博阳问道。
江博阳看了看，夸她：“挺好啊，老板，你学过画画吗？”
“没有。”薄故有点小得意，“小时候我就喜欢在本子上涂涂画画，同学也夸我画画很好，还问我过为什么不专门去学。”
“小故，你在给小区画圣诞主题活动吗？”小宋听见她和江博阳的对话，和柿子也一起凑了过来，看着纸上的树问道。
柿子摸了摸下巴：“虽然说现在离圣诞节还有很久，但早点准备也没错，不过我们要不要把劳动节的活动准备好？劳动节已经快了诶！”
“对哦……”小宋也兴奋起来，“开party吗？我好想开一次party哦，把我认识的朋友们都请过来。”
就连江博阳也兴奋的加入了讨论中，已经开始期待起五一劳动节了。
只有薄故。
“我画的是一棵树吗？”她终于出声问道，语气里还有点不可思议。
江博阳三个也跟着不可思议起来：“难道……不是吗？”
“这流畅的三角形，这小树干，这不就是圣诞树吗？”柿子道，“小故，你本来想画什么的？”
“给它画一个身体，再画一张看得过去的脸吧。”薄故指了指后面木呆呆站着一动不动的鬼仆，“不然它这黑乎乎的样子有点影响我们的企业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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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的一脸认真。
柿子他们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很赞同的点了点头：“确实是，它至少不应该连脸都没有，虽然当鬼的比它还丑的不少，可我们企业服务的也不只是鬼啊。”
薄故：“小宋，你画画好像挺好的。”
她想起之前小宋画的佛像。
而且小宋自己也说过她生前是学过画画的，甚至还拿过奖，本来可以在这条路上走的更远，可惜身体不好，她就只在家里闲暇时候自己随便画画了。
“嗯嗯。”小宋点头，一脸期待，“要不然我来画吧？”
“可以啊。”薄故轻轻咳了咳，“不过我出得起的报酬可不高哦。”
“不用报酬。”小宋摆手，已经接过了笔，又重新拿了一张纸，“小故，我听说离下次鬼市开放时间不远了，你还会去吗？”
“去。”薄故点头，“那天我们放假！”
“好耶！”小宋和柿子齐齐欢呼，她们早就开始想念鬼市上各种好吃好玩的了。
江博阳后知后觉：“去鬼市吗？我也可以去？”
“可以。”薄故顿了一下，想起来自己之前忽悠他的话，又补充道：“但你也就只能在鬼市随便晃晃了，别的就不要想了。”
“我知道。”江博阳倒是并没有太大的失落，他早有心理准备，甚至也早就打听过了，“听说去鬼市买消息很贵的，我连进那栋管理大楼的钱都还不够，我会努力工作，早点攒够钱的！”
他握拳，表情认真坚定。
柿子和小宋对视了一样，默契的给他打气加油。
薄故沉默了一下，道：“只要你好好干，我就给你涨工资，年底还给你发奖金！”
“谢谢老板！”江博阳一脸高兴。
青云小区来往住客也不少，显然高昂的入住费用并没有吓退那些真正有钱有需求的鬼怪，尤其是大部分人买不起这里的房子，可他们手上的钱却能支撑他们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
哪怕只是住上一天。
有些执念也足够他们为此付上一笔数额不小的金钱。
这段时间，青云小区的这些事情一直都是柿子她们在管，薄故待在闻屿川那边的时间更多，以至于她连从嵩明那里拿来的佛经也加快了消耗速度。
但现在有江博阳在，他不知道是不是从柿子她们得知了这些佛经对于薄故来说的用途，在抄熟练之后每天能提供十几张抄好的佛经，完全够薄故自己在外面浪一整天的消耗了。
鬼仆的形象引起了大家的热烈讨论，后来消息不知道怎么传了出去。
不少鬼怪甚至找了过来，提出意见也想参与一起设计鬼仆的形象。
“难道不应该问一下我们这些真正顾客的意见吗？”一群鬼魂挤在窗户外面，但只有为首的一个鬼魂说话，其他都没有出声，可表情明明白白宣示着他们都是这个意思。
很好，连说话代表都选出来了。
薄故：“你们当这是在选秀追星吗？”
“也不是不行，我活着的时候还追过虚拟偶像呢。”有鬼魂小声比比。
薄故没有急着说话，柿子朝她小声道：“倒也不是不行。”
“我可以。”小宋小声道，“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尽量满足她们的要求，不就是那种虚拟偶像吗？我活着的时候玩过最多的游戏就是养成纸片人游戏了，虚拟偶像我也小小的追过啦。”
“我考虑考虑。”薄故道。
外面的鬼魂到底还顾忌着她是大鬼，光是这一闹也不过是知道她是附近大鬼里脾气最好的，不会随便吃小鬼，才敢鼓起勇气过来提提要求。
现在薄故虽然没有给一个确定的答案，那也足够他们先退回去了。
走之前还有鬼魂握拳，期待的喊：“加油哦！”
小宋和柿子兴奋的朝他们挥手。
薄故：“小宋……”
“放心，就交给我吧！”小宋握拳，“小故，我一定画一个完美偶像出来！”
“完美不完美的倒是不重要。”薄故道，“你也别把刚刚那些鬼的话太放在心上，你喜欢怎么画就怎么画。”
“嗯嗯嗯。”小宋点头。
薄故担心她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于是严肃了神情道：“我是老板，听我的。”
小宋这才也严肃了不少，眼里的兴奋退了一点，但依旧迫不及待。
把这件事情交给小宋之后薄故就没再怎么管，只是叮嘱柿子看着一点，别让小宋最后因为这种事情钻牛角尖了。
“毕竟被甲方爸爸逼疯的乙方可不少。”薄故感叹，“就怕小宋把自己当成是乙方，太认真。”
“我倒是觉得不会。”柿子小声道，“这孩子从小被教育的理念就是自己高兴就好，你放心吧，就算真的有了冲突她最后肯定还是会以自己的喜好来，绝对不会为了那些鬼的意见钻牛角尖的。”
“那就好。”薄故稍稍放心。
她隔了好几天都没有去找闻屿川，但时不时会通话，仿佛她真的成了这个案件的顾问，对于案件的进展她很清楚，有时候闻屿川也会询问她的一些看法。
薄故也没有多想，她只知道自己和闻屿川的目标是一样的。
直到这天，贺子秦突然出现在了青云小区门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