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弃后》 嫡女弃后第17章 免费试读
直到她躺下,精致媳妇儿也没把她赶下床去,忐忑的心这才稍稍踏实下来。
楼千吟见她上床了,他本是半靠着床头的,便也躺下睡去了。
这厢谢如琢和苏昀回到宫院里时,孩子们已经睡去了。
谢如琢进了寝宫,换下那身男子装束,她对镜摘了束发用的发带时,抬眼就看见苏昀站在她身后。
苏昀接过手,替她摘了发带,顿时青丝泻下。
可正当她要转身去屏风后准备沐浴更衣时,却迎面被苏昀抵在了妆台边。
谢如琢莫名有点怕他这眼神,手不由撑着他的胸膛,呼吸发紧地问:“二哥,怎么……”
话没说完,她便被他俯头下来堵住了唇,吻得激狂。
谢如琢气息不稳,当即有些浑身发软。他的手来褪她衣衫时,她颤颤地按住,含糊地娇声道:“别……我还没洗……”
他一口咬在她颈子上,她不由轻哼。
后来瘫软的腰肢被他摆弄在手掌里,予取予求。
谢如琢眼里潮湿迷蒙地望着他,这男人简直……像是抑制了很久,终于有了机会,他便不再隐藏和保留,将自己彻彻底底融入她。
等谢如琢伸手想抱住他时,她才惊觉双手竟然动不了,她一看,发现竟是被他给用发带捆住了……
谢如琢眼神笼着一层水雾,娇软水润地看着他,张了张口:“你……”
苏昀低沉道:“我怎么。”
随即在他的攻势下她的尾音儿就变了调调。
她渐渐回味过来,今晚她跟姑嫂俩偷偷去逛花楼的事,还没有轻易揭过去……
谢如琢无法动手,便只有用腿紧紧缠着他。
苏昀快被她缠得发疯。
她微仰着头,满头青丝如瀑般流泻在妆台台面上,又如波浪一般一晃一荡。
她快受不住了,后来脑中便似绽开了繁花,有种既充满了色彩又一片空白的交错感,使得她呜咽出声,软声道:“二哥求你,放了我……”
苏昀怎禁得住她求,松了她双手束缚,她当即双手紧紧抱住他,有所依靠,趴在他肩头,难耐地咬他肩膀。
……
后来云消雨歇,妆台上的胭脂盒全乱了,有几盒还掉在了地上。
谢如琢精疲力竭,是苏昀抱着她去沐浴的。
她自己怕是没法泡,苏昀便与她一起进了浴桶。
谢如琢软绵绵地趴在他怀里,实在提不起一点力气。他帮她轻轻擦洗身子,到紧要处时,谢如琢及时醒了醒,连忙收紧腿,可怎知这一动作却是缠紧了他的腰。
他动作顿了顿,谢如琢意识过来,连忙又放松,喃喃道:“我自己可以来。”
苏昀道:“别乱动,靠着我便是。”
她抗争不过,后来只能由着他替自己洗。
谢如琢不知不觉就倦得睡过去了,苏昀发现时她正靠在他肩膀上睡得香熟,热水氤氲的水汽蒸起来,她脸颊边的醉红久久不散。
她什么时候出浴更衣的都不知道。
第二日醒来,只觉浑身酸懒,她睁眼就发现自己窝在苏昀怀里。
苏昀早醒了,低头亲了亲她额头。
第532章扎耳洞
上午时,姑嫂俩就过来了,在暖殿里叙话。
她们昨天去逛了首饰铺,姜氏还给阿梨买了一些小首饰,昨晚没来得及分,今日就一并带了过来。
阿梨欢喜极了,当即要姜氏给她佩戴上。
她一会儿跑去镜子里照,一会儿又跑来三人跟前问好不好看,那美滋滋的心情溢于言表。
但阿梨唯一感到有点美中不足的是,她看着娘们和姨三个都有佩耳坠,而她没有。
阿梨就叹口气,问:“我什么时候才能像你们这样挂耳朵呀?”
她这一提,三人就注意到她小小嫩嫩的耳朵尖子。
姜氏道:“想佩耳饰得先往耳朵上开孔。”
阿梨道:“那就给我开吧。”
楼千古道:“你不怕疼啊?”
阿梨理所当然道:“怕啊,可是你们都有孔,女孩子想为了美,都得忍一忍嘛,不然好看的耳饰怎么挂呢。”
谢如琢道:“你这会儿这样说,真要是拿针给你扎个洞,你还不得哭。”
阿梨道:“我,我不会哭的。”她便来抱着谢如琢的腿,“娘,你给我弄好不好?”
姜氏便道:“我扎耳洞的时候比阿梨还小些,人小也就不怎么记得痛了。眼下天气还没回暖,真要是弄的话,也是个好时候。”
谢如琢便问她:“你真要扎?到时候真不会哭?”
阿梨想了想,然后认真地点头。
谢如琢之前都还没想过要给阿梨扎耳洞,但现在想来,她自己似乎也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就扎过了,确实已经不记得当时的感觉。
对于这件事,谢如琢尊重阿梨的选择,她既不阻止但阿梨如果不想扎她也不会强行让她扎,眼下见阿梨点头,天气正好,又有姜氏和楼千古在,谢如琢便道:“那下午的时候就准备扎吧。”
阿梨一听,一时有些兴奋又有些紧张。
她还特地观察了一下院里的浅碧和嬷嬷们,发现她们全都有耳洞,看来这是一件漂亮女孩子都必须要经历的事。
中午用膳时,阿梨就紧张又期待地跟苏昀道:“爹爹,我下午要扎耳洞了。”
苏昀看她一眼,道:“你耳朵不是有个洞吗,不够?”
阿梨就揉着自己的耳垂,道:“是在这里扎个洞,像娘一样,可以挂好看的耳饰。”
要在她细嫩的耳朵尖子上扎个洞,苏昀就皱了皱眉头,道:“能当饭吃吗?”
阿梨道:“不能当饭吃但好看呀。爹爹是不是也觉得娘这样好看?”
苏昀道:“你娘这样好看不代表你这样就好看。”
阿梨道:“我肯定也好看。”
最终苏昀也没有明确阻止她这么干,这在女子们来说毕竟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
下午的时候,谢如琢就准备好了东西,姑嫂俩也来帮忙。
在下针手法上,楼千古显然最熟悉,谢如琢让她来扎。
姜氏便用花椒先给阿梨的小耳垂揉赶,让她渐渐感觉到麻木以后才好下针,如此也不会觉得太疼。
阿梨就紧张地抓着谢如琢的衣角,僵着小身板一动不动。
谢如琢见她是真有些害怕的样子,便道:“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阿梨道:“我,我忍一忍就过去了。”
过了一会儿,阿梨问:“好了没有呀?”
楼千古道:“还没开始呢。”
姜氏捏着她的耳垂她也没什么反应,楼千古便用银针在火上反复烤过,阿梨又在问好了没有,话音儿一落,楼千古一针又快又准地给她扎穿了去。
楼千吟站在浴桶边探了探水温,片刻,衣物便散落在屏风边,他人已入了水。
姜氏吸完一碗面条,将碗筷收回托盘里,暂放在一边。
随后她转身来收捡屏风边楼千吟散落的衣物。
一件件仔细地拢好挂在臂弯里,这寒冷天里若是浆洗也来不及干,只有先收进包袱里,等拿回家再洗。
姜氏捡到最后,看见地上还有两样小物件,不由愣了愣。
她弯身去捡起,拿在手里,眼底里微微流淌着灯火的光,道:“这两只同心结,怎会在侯爷的衣裳里?”
楼千吟仰头靠着浴桶桶壁,一脸冷淡:“我怎么知道。就那等小玩意儿,你觉得我会专门收着带走吗?肯定是不小心衣角挂到了,才把它带了出来。要是我早发现,肯定半路就扯下来扔了。”
他说得非常的冷血无情,他自己几乎都要信以为真了。
姜氏恍然道:“我走的时候就总感觉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忘了带走,眼下看见这个才终于想起来,原来是这个。没想到竟然阴差阳错地被侯爷的衣角不小心给挂到了,才把它带了出来。也幸好侯爷没有早发现,才不至于半路就扯下来扔了。”
这后半句话楼千吟方才自己说的时候不觉得怪,可眼下听姜氏说来怎么感觉怪怪的,就好像在打他脸似的。
楼千吟道:“你不信吗?”
姜氏一脸诚恳地道:“我信的。侯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又是这句话来搪塞他。
楼千吟冷笑一声道:“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这是相信的态度吗?”
姜氏道:“我不信它是真的假的,我只信侯爷。”
楼千吟微微一顿。近来他总有种想发作又发不出来、老是被她给一手掐住了要害的感觉,很烦。
姜氏抱着他的衣物转身去装进包袱里,又将两只同心结小心地收好,轻声道:“谢谢侯爷。”
楼千吟懒得搭理她。
她又道:“我帮侯爷洗头发吧。”
等了片刻见楼千吟没有拒绝,姜氏就拿了木盆,走到屏风后面,放在他头靠着的木桶那头。
还如以往一样,动作很轻地将他的发丝从水里掬了出来,穿过她的手指间时,她神色温柔极了。
姜氏帮他按摩舒缓,能极大地缓解疲劳。
不知不觉,竟使楼千吟睡着了去。
姜氏替他洗完以后,不放心他就这样睡着过去,便在他耳边细语道:“我去拿炉子来给侯爷烘头发,侯爷起吧,一会儿躺床上睡。”
楼千吟缓缓睁开眼帘,那一刻,眼里黑白分明,是惯有的冷冷清清,夹杂着一丝潮润和淡淡的惺忪意,有种别样的瑰丽。
姜氏见他醒来,已然起身走出屏风后,难得没有盯着看。
她很有自知之明,知道什么时候能看什么时候不能看,有时候看看是可以饱饱眼福,可有时候多看一眼就仿佛会被迷失掉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