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寿:小棉袄咋漏风呢》 夭寿:小棉袄咋漏风呢第16章 免费试读
柳清雪有些受宠若惊,不过她依旧从容的接过来擦手:“等我洗干净了再还给你。”
“本宫随身的帕子,你若喜欢留着便是。”
柳清雪:“……”
您老哪里看出我喜欢了?
但她也不能推迟,与这位太子殿下相处了几日,她也算摸清一些这位太子的脾气了。
他以“本宫”自称的时候,就算语气与平时一样,却无形中透着几分威压,这种时候就不要拒绝他,否则铁定不高兴。
“那我可就不还给你了。”柳清雪笑盈盈的将帕子踹自己怀里了。
印阔眼底溢出心满意足的笑意,不过又很快收敛,语气冷冷淡淡的:“既拿了本宫的东西,你是不是也该回个礼?”
这就将柳清雪整蒙了,但她应对自如:“那是自然,不过我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准备好回礼,你不妨说说你喜欢什么,我明儿就去准备?”
“不必。”
印阔打量她两眼,直接将她系发的蓝色发带给扯了下来:“这个就不错。”
柳清雪这下不只是蒙了,她简直直接呆愣了!
尤其是瞧见太子殿下将她的发带缠在了手腕上。
我的个太子殿下啊,这特么是男女定情才会取姑娘的发带做礼物吧!
太子殿下仿佛不知自己的行为有多惊悚,瞧见傻愣着的姑娘,还纳闷问道:“舍不得给?”
“不不不,当然不是,只是……”
柳清雪想告诉他这行为的含义,但没等她说完,太子仿佛明白了什么。
“原来如此。”
印阔说着,走到柳清雪身后,撕下自己袖口,亲手将她散落的发给扎起来。
柳清雪:“……”
你原来如此是在如此个什么东西?
柳清雪心头有些迷糊了,太子这样示好是为那般?
看中她的蛊术,见她不愿意效忠,使起了美人计想让她臣服?
回头给她个妾室的位置,她这边跟镇北将军的婚事告吹,在世人眼中还能入东宫别提多好的福气。
更何况她还不是单纯靠美色取悦男人,她这还有技术,选择性很多。
柳清雪觉得很有可能,主君纡尊降贵,臣下还不得感动死?还不得死死效忠?
想到这些,她便十分坦然的接受了太子的示好。
回过身想朝他行礼,却冷不丁发现李婶儿呆愣的站在不远处。
“李婶儿?”
柳清雪喊了一声,李婶儿才回过神来:“九小姐,饭菜已经好了,你和这位公子先去用餐。”
柳清雪道了谢,吃完饭热水也烧好了。
印阔自己洗,李婶儿到了柳清雪跟前伺候。
纠结了半响,李婶儿才开口:“九小姐,那位公子是谁啊?”
“他叫殷寻,称一声殷公子就是,不要打听他的身份。”这名字是吃饭的时候印阔跟她说的。
“老奴倒是无意探知贵客的身份,只是瞧见那公子待九小姐十分亲密。”
柳清雪这下子明白了,这是瞧见印阔给她挽发的事儿了。
李婶儿是京城跟过来的,知道柳清雪有婚约的事情。
“这事您不必多想,就当做没有瞧见。”柳清雪失笑,却也没有多做解释。
李婶儿也就不在多说了,分寸她是有的。
毕竟她是奴隶,主子没给她指婚让她为主家生育给人随意打杀的免费劳动力已经是恩赐了,主子的事情她也不能打着“为你好”的名义过问。
赶了一路很疲乏,沐浴完柳清雪就上床休息了。
躺下后看见放在简易梳妆台上的布条,那是太子衣袖上撕下来给她扎头发的。
沉默了会儿,柳清雪起身将那截布条拿了过来,放在枕头下。
次日一早醒来,李婶儿端着洗漱用品进屋。
“九小姐,大人已经回来了,听闻你到了,昨儿半夜赶回来的,见你歇了就没有打扰,这会儿人在前头处理公务。”
柳清雪洗了脸接过帕子擦拭:“七哥没有休息?”
“歇了一个时辰就起身了,早饭还没吃,正好你去喊大人用早膳,老奴去喊大人铁定说等会儿再吃。”李婶儿眼中带着笑意,也有几分无奈。
柳清雪应下了,问道:“殷公子起了吗?”
问起这个李婶儿表情就是一僵。
柳清雪纳闷道:“出什么事情了?”
李婶儿忙道:“没有没有,事情倒是没有,老奴知晓殷公子的身份怠慢不得,是先去了殷公子那边再来服侍小姐的。”
“老奴进屋的时候,刚搁下水盆想去唤殷公子,结果一转身就发现他醒了,正直勾勾盯着老奴,那眼神好生吓人。”
李婶儿的表情,此刻还还有些心有余悸。
李婶儿受到惊吓的表情太感染人了,柳清雪觉得自己相当能感同身受,她深表同情:“殷公子不用人伺候,往后别进他的屋子。”
李婶儿点点头,顿了一下才小声道:“殷公子说,让九小姐您过去伺候。”
九小姐也是二品大员府上的嫡小姐,这殷公子何许人啊,竟然能让九小姐去伺候他洗漱。
而柳清雪,沉吟了一下认命的去伺候那位大爷了。
第25章
印阔着了身白色的中衣,衣领大开,紧实的胸膛一览无余,表情有些厌厌的,一瞧就是没睡够,这是有起床气。
瞧见柳清雪他也没给笑脸,懒懒打了个哈切:“早膳是什么?”
“厨房准备的包子,这会儿甘州有灾情,许多食材都被淹了,你将就一下。”
柳清雪耐心的解释,拧了帕子给他递过去。
等他洗漱完,柳清雪取了他的衣服过来,意思是让他自己穿的,但这男人倒是张开了双臂,让她伺候更衣的意思。
柳清雪默默朝他看去,印阔垂眸朝她看来:“本宫没资格让你伺候?”
呵呵,哪儿能呢。
柳清雪伺候他更衣,先是整理中衣,手指不经意擦过他滚烫的胸膛,搞得心里还有点不平静。
柳清雪控制着面上不露出异样:“你昨儿不是说从不用下人伺候么?”
“你又不是下人。”
这话真是说的她无言反驳。
“我要去喊我七哥用膳,否则他得忙的忘记吃早饭了。你是一起用膳,还是自己吃?”她提男人系好腰带,理好衣领,抚平褶皱。
“让你七哥自己吃,你来陪本宫。”
他这理所当然的态度,柳清雪又默默抬头朝他看去。
印阔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垂眸迎上她的视线。
景泓就在此刻过来了,听无双说他七妹妹这会儿应该起床了,他就立即回了后院。
到了后院李婶儿说七妹妹在这边伺候那位殷寻公子洗漱,他又直接来了自己的房间。
结果一来,这哪里是伺候洗漱啊,这是伺候更衣啊。
这种事情,是小厮或者暖床的丫鬟或者正妻才做的啊!
而且,他家妹子跟这位公子对望那眼神,真是看的他这个当哥的相当揪心!
“咳!”
景泓重重咳嗽一声。
柳清雪看过来,脸上露出喜色:“七哥。”
景泓冲着妹妹淡淡颔首,带着怒意的目光落在印阔身上:“这位公子可知,唤未出阁的姑娘来你屋里伺候十分没教养。”
这是在骂太子没教养啊!
柳清雪冷不丁被自家哥哥吓出了一身冷汗,忙去拽她哥的衣袖。
七哥你这也太刚了,是你妹妹我自己愿意来的,你骂人家做什么啊!
那头印阔淡淡迎上景泓的目光,漫不经心的打量。
堂兄妹的样貌有一两分相似,景泓身量高瘦,相貌清隽,生的不错。
“不知,如何就没有教养?”印阔开口,那语气不见怒意,反到有几分请教的味道。
太子殿下真的不知,想去他屋里伺候的女子一茬一茬的,有那胆子的都有好几个,不过现在已经是尸体就是了。
搁他这里,能来伺候是荣幸。
景泓听了就觉得是在挑衅,气的都要冒烟了:“世上竟有你这等厚颜无耻之人!你以为我七妹妹是什么人,能由着你随意作践?给我滚,本官这里不欢迎你!”
柳清雪拼命拉她哥衣袖:“哥哥哥!”
她想凑到她哥耳边说,这位是太子,是太子啊,是那位一个不高兴要杀人全家的太子啊,您可悠着点吧!
可是景泓气狠了,没那耐心俯下身听她说话。
而太子出行用的假名字,明显是不愿意透露身份的,柳清雪她也不敢嚷嚷啊。
印阔一点恼意都没有:“你患上脑疾了么?我哪里作践你妹妹了?”
景泓见这人竟还装糊涂,左右看了一遍没寻到趁手的家伙,挽起衣袖就要去揍太子。
柳清雪忙拦着:“哥,打不得,打不得,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你冷静一下!”
“这种不识礼教的登徒子你还为他说话!福宝,你年纪小,看男人不能只看一张脸!今天我非得修理他!”
“福宝?噗嗤,柳清雪,这是你的小名?”
太子笑完又赞赏的朝景泓看去:“连一点内劲都没有就敢为了妹妹揍我,你这哥哥做的倒是不错。”
景泓气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少说风凉话,有脾气你别躲在我妹妹身后!”
“噗嗤!你妹妹是在保护你,个不长脑子的东西。没有福宝在这儿,我早一手指头戳死你了。”
景泓真是要炸了!
“狂妄!来人,将这恶徒给本官压入大牢!”
无双就跟着景泓一起来的,闻言匆匆点头就要朝前堂跑:“哦哦哦,奴婢这就去!”
柳清雪心累,太子殿下你添什么乱啊?
不过听太子这语气是没生气,她也稍稍安慰些。
“不许去!”柳清雪冲无双吼完,干脆使了力气将她哥拽到了一边,凑到耳边迅速道:“这是太子,太子!”
景泓:“……”
知府大人瞬间像是被点了穴似的定格了,一动不动的。
虽然柳清雪已经压低了声音,但是情急之下音量依旧没有控制太精准,门外的无双也听见了。
当即心口一跳,惊慌的看了印阔一眼,又匆匆低下头。
“你说他谁?”好半晌,景泓才盯着自己妹妹不敢置信的问道。
柳清雪这次声音压得极低:“太子,咱们大梁的太子!”
“……”
景泓深深吸了口气,倒是没有追着印阔打了,只是眼底依旧带着怒意:“不管什么身份也不该让你来伺候他更衣洗漱!”
“为什么?”印阔又问。
“你是真不懂还是装糊涂?!”景泓觉得自己的拳头又想轮过去了。
印阔十分诚恳的道:“方才多少还有些理解,此刻真不懂。”
景泓这下诧异了,这会儿他信太子不是装糊涂。
不由得看向自家妹子,那眼神仿佛在询问,你怎么跟这位太子扯上关系了?
柳清雪看懂了她哥的疑惑,但是她不能说。
还能为啥,得亏她见过太子,否则差点在小树林里把太子给糟蹋了。
“莫非没人与……殷公子说过男女孩授受不亲的道理?”无双跟景泓说过殷寻,他也很快明白太子的身份不能说。
印阔双手抱臂:“说过。不就是逼迫人强娶强嫁的借口么?”
景泓:“……”
他竟然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话。
心里不禁想着,太子生活的环境多阴暗啊,难道身边全是些龌龊事么?
景泓客气作揖,认认真真道:“殷公子,礼教是用于约束己身的规矩,并非用来强迫他人的束缚。”
第26章
“轻薄女子逼迫姑娘嫁,投怀送抱逼迫男子娶,都非正经人家所为。自身不逊礼教,没资格要求他人遵循礼教行事。您方才那般行事,于我妹妹名声有损。”
印阔看着景泓规矩作揖的样子,真是像极了那些教导他的夫子,可是骨子里又有些许不同。
“福宝,你这哥哥倒是有些意思。”印阔冲着柳清雪笑道。
柳清雪抹了把汗:“粱晞,我觉得你喊我名字也挺好的。”
这小名是她伯公给取的,说有福气,是景家的宝贝,寓意很好。
等她长大后出门因为这个小名被人笑了几次,伯公现在都不喊她福宝了。
印阔不乐意:“那不行,你哥都喊得,我为何喊不得?我就要叫你福宝。”
“……”你高兴就行,柳清雪:“呵呵,呵呵呵……行吧。”
李婶儿过来了:“大人,九小姐,殷公子,早餐准备好了,三位可要此刻过去?”
“走吧。”
太子发了话,兄妹两人就跟在后头。
景泓问柳清雪:“你说准备了物资,三日后就能陆续送来?”
“嗯,来的路上沿途通知了商会的人。”柳清雪说完,道:“哥,用完早餐我有些事情同你说。”
“此刻灾情尚未控制好,有什么事情不能直接说?”
柳清雪想了想,她也没有任何实质性的线索,一切都是陆砾一句话而已。
“倒也不算非说不可,但你得许我些权利过问甘州的灾情以及你手里经手的政务。这个很重要。”
“那么要紧?”
柳清雪点头:“非常要紧。”
景泓知道他妹妹不是无的放矢之人,就答应了。
吃过早饭后景泓找柳清雪要了即将送达的物资品类和大概的数量,其后便带着人出去了,安抚灾民,督促灾后重建,这些忙起来都是事情。
柳清雪这头在翻阅景泓过往的政绩和上交的税务账册,顺便留意了下衙门的主薄,一时间倒是没有发现问题。
印阔跟着景泓出去了,他倒是也没有指手画脚,就跟个吉祥物似的跟着。
等景泓得空之后他才问了句:“景大人,你这般亲力亲为,真的不是做给人看的?”
太子殿下处理政务是从不亲力亲为的,他就一句话发下去,负责发号施令便是。
那些亲力亲为的大臣们,在他看来就是做给人看的,故意要博一个心怀百姓的好名声。
花架子玩意儿。
他对景泓还是比较满意的,那是一种看人的眼光,他能感受到景泓为人正直,不该是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景泓对这位太子殿下的感官也还不错,虽然脑子有点不正常,但为人还挺随和,不是那种爱以身份压人的废物东西。
他认真作答:“不全是做给人看的,许多事情需要下官亲自监督。最主要的是,下官是这方的父母官,百姓看到下官会安心。”
“嗯?”
景泓笑了笑:“他们见到下官了,便会知道他们的父母官是将他们的生死放在心上的。您许是不知道,百姓求得不过是一个安稳,只要他们知道官府会管他们死活,就不会惊慌,不会逃窜,不会抢夺财物,会听官府的安排。”
印阔点头:“可若他们听说你贪墨,也会向你扔烂菜叶子,朝你吐口水,泼大粪。尽管你没有伤害他们,他们也会将生活中与你无关的不如意朝你发泄过来。”
景泓:“……”
太子殿下心里有点阴暗啊。
“那是自然,说到底他们与官员只是陌生人,官员贪墨哪有百姓不憎恨的。”景泓觉得这事儿无所谓,他又不是那种贪赃枉法的官员咯。
“可若是那官员是被冤枉的呢?你不会觉得为了这种东西忙前忙后累死累活,不划算?”
景泓笑着道:“百姓与下官又不熟,怎会知晓下官为人?他们朝下官发泄怨恨也是因为相信朝廷的调查,信任不应该是原罪。下官要怨也是怨冤枉下官的人,怎会怨到百姓身上去?”
景泓特有涵养,他的谈吐让人如沐春风。
但其实,他觉得自己跟这位太子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为官,怎么说呢,是一种理想。
求的不是谁的感激。看着自己治理的地方日渐变好,那种满足感不是一路人是说不清楚的。
印阔没说话了,他觉得福宝的哥哥是个傻子。
就是那种任劳任怨不仅不求回报甚至被人践踏心意都不怨恨的傻子。
跟这种傻子呆久了会影响脑子,太子殿下招呼都没打一个直接施展轻功回衙门找一柳清雪去了。
先去了前堂,主薄说九小姐应该在后院大人的书房中,印阔就又来了书房。
一过来就撞见那个丫鬟,无双手中端着给柳清雪送的晚饭,不知想着什么没看见印阔,直直就朝印阔撞了过去。
不过印阔身形一转就避开了,一片衣角都没有被碰到。
无双却是被吓出一身冷汗:“殷……殷公子!”
印阔不冷不热的嗯了一声:“这是给九小姐送吃食?”
“是,快到了晚饭时间了,九小姐中午就没怎么吃,李婶儿怕九小姐饿,就早些做了晚饭让奴婢给九小姐送来。”
印阔揭开碗碟上扣着的盖子随意扫了扫:“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无双一愣,脸颊微红的低下头去:“回公子的话,奴婢名叫无双。”
“半年前来的?”
“是的。”
印阔又问:“买来的丫鬟吗?卖身契在景知府手里?”
无双愣了愣才道:“奴婢是沧州那边逃难来的,本是来甘州投奔亲戚,可亲戚不愿意收留,奴婢流落街头时被大人捡回了府里。”
沧州,大概九个月前发生了逃兵袭击的事情,当时战事还没有完全平息,朝廷没时间派兵镇压,最后还是陆砾回京路上顺便镇压的。
“只身前往的甘州?走来的?那岂不是很累?”
无双这才敢抬头,朝着印阔露出柔弱且坚强的笑来:“奴婢本就是穷苦人家出生,那点苦不算什么。奴婢也不是只身前来,是与父母同行的,路上与父母走散了。”
印阔也朝着小姑娘笑了,这男人本就生了张倾倒众生的脸,不笑的时候像高不可攀的神,让人望而生畏。
笑起来便像只魅惑众生的妖,骨子里透着股勾人的邪佞。
“你一个小姑娘能自己寻到甘州来也颇为机敏,那个将你赶出家门的亲戚是谁?要不要本公子帮你收拾一二?”
第27章
无双一时间就看呆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不,不必,我那姑父姑母早两个月前就搬走了,说是他们女婿有了出息,寻女儿女婿去了。”
印阔这才接过她手里的饭食:“这个我给九小姐送去,你再去拿一份过来。”
“是。”
无双有种如蒙大赦的感觉。
分明美色看的挺入迷,可得了这话跑的却比兔子还快,许是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推门进屋,柳清雪直接坐在地上,身边堆满了往日的公文和甘州的账目,各自分类都放的整整齐齐。
听见印阔进来,她抬头看了一眼:“看上那丫鬟了?”
幻象?!
柳清雪想起自己推门时听见的铃声,她转头看去,房门上挂着一只铃铛。
铃铛在无风摇摆,但没有声音。
只这一瞬间,无双又朝她袭来。
她本能的避开了。
如果眼前的无双是幻象,是不是无法伤害她?
在无双下一击袭来时,柳清雪速度稍微慢了一些,无双的掌风擦着她肩膀过去,顿时手臂一阵钝痛!
不能站着不动!
现实中,无双已经将柳清雪丢到了马车里。
听见柳清雪发出一声闷哼,她转头看了眼,眼底没有任何感***彩:“你不该将你的侍女调走。”
寒王不会对景大人下手的,否则又怎么会让西峰去劫持柳清雪,他明知道柳清雪不好对付。
无双不会武功,她顶多力气比正常人大点。听力超乎常人,外加会用幻术。
而她的幻术也是需要发动条件的,那就是她的铃声再加上她房中燃着的香料。
所以她在房中跟柳清雪说了那么多。
她的幻术对付普通人其实没多大意义,顶多会让对方做一场噩梦。
对付一些意志坚定的,比如景泓那样的人,只会让对方头晕一会儿,根本不会见效。
起作用的关键是,柳清雪自己的巫蛊术。
她是专门对付巫蛊师的幻术师。
巫蛊师那么强大,尤其是像柳清雪这种能炼制真言蛊级别的巫蛊师,若是愿意甚至能以一只蛊来屠城。
这么可怕的存在自然会有人钻研如何对付、克制他们。
寒王的住处已经不能去了,无双直接带着柳清雪出了甘州城,去了富阳县乡下的一个村子。
——
此刻夜色已经深了,景泓歇在富阳县的衙门里。
忽然有人闯进他的房间暗杀,不过夏蝉在这里,那人连景泓的面儿都没有见着。
院子里打斗的动静很快吸引了县衙的下人,众人都看着两人的打斗,谁也没有发现有个下人到了景泓身边。
“景公子,您的九妹妹在王爷手里,景公子若惦记您九妹妹的安危就请安静跟奴才离开。”
听见“王爷”这个称呼,景泓浑身一凉,惊惧的朝下人看去。
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他还是认出来了,此人是寒王身边的亲随邢衣。
对方背对着站在景泓身前,手臂微微张开做出保护景泓的样子。
其实邢衣此刻心里有点慌,因为景家那位小姐派来的这个侍女身手了得,景泓若是大喊一声叫那侍女发现了这边的异常,那侍女有八成的机会过来护住景泓。
幸好,景泓没敢声张:“走吧。”
景泓的声音很低,带着些颤抖。
邢衣看了景泓一眼,只见景泓脸色苍白。
他没有说话,进屋翻窗户绕开府上的下人从后门走了。
衙门的下人们也没有见过刺杀的阵仗,一个个都被吸引了注意力,没有一个人发现知府不见了。
后门准备了马车,马车很普通,但里头打扫的很干净,还在小碟里头放了几朵兰花,香气扑鼻。
景泓闻到这香味脸色越发苍白:“寒王抓我妹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