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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3-07 15:18:04 编辑:冬萍

许辞欢陆闯 已完结

许辞欢陆闯

分类:古言 来源:网络 作者:陆闯 主角:许辞欢陆闯

许辞欢陆闯是著名作者陆闯最新写的小说里面的男女主角。书中许辞欢陆闯的情节表达的淋淋尽致,古言类的小说还写的如此之好,超棒!;甜姐儿,这里乱哄哄的,好生牵着你弟弟。;陆闯含着脆薄的糖片,甜透心肺,抬头望了眼自己的娘亲,今日装扮的珠翠围绕,美艳异常,身上孔雀绿的百绣织锦斑斓裙尤为鲜妍,正是王姨娘压箱底的宝贝。...

《许辞欢陆闯》 许辞欢陆闯第10章 免费试读

“老夫人如何能舍得。”田氏道,“好好的妻不做,要送去做妾。”

“那可未必。”蓝可俊道,“那等显赫人家,有?多少平民百姓争破了头也进不去的,宁做富家妾,不做平家妻,要紧的是事成之后,这赏下来的银子不少,你不如去老夫人面前说合说合,一则成了一桩好姻缘,二则这几百两的说媒钱,可都归在我们手里。”

田氏哼了一声:“这事我不可做,若是以后落了个不好,错处可不都在我。”

“终归不是施家人,嫁出去了就两清了。”蓝可俊道,“我瞧着前前后后老夫人那意思,再养,也就养到这时候罢了。”

夫妻两人对酌闲谈,田氏内心盘算一番:“住在施家,终归不是长久之计,还是买个自己的宅子,有?个自己的营生才过的踏实。”

“妇人之见。”蓝可俊满脸嘲笑之意,“大树底下好乘凉不知道么,现成的住家,现成的营生,不操心过日子,还想着出去做什么。”

“你当初把我们母子几人都带着来投奔。”田氏含含糊糊,“不就想着把营生都弄手里来如今呢,这日子过的七七八八,赚的一些银子都流去了外边,你还有?脸说老夫人在一日舍你一口饭吃,近来老夫人身体常不好,若有一日不在,这家能容得下我们几口人?大哥儿是好相与的?”

男人沉住脸不说话,半晌将下酒的盐豆扔在桌上:“你也知道他暗地里是个不好相与的性子,他的那些营生紧要的都不让我沾手,只从牙缝里漏些吃的施舍我,能多得一些,还不知用把力气?。”

田氏也无语,呆了半晌,自去内室闷坐。

这几日许辞欢都忙,但每日里抽空还往见曦园去坐会,这日白天不得空,月上柳梢才进了见曦园,见陆闯和婢子们都围坐在游廊下纳凉。

天已然热,大家都摇着小扇,紫苏泡了一壶酸口凉茶解暑,见许辞欢进来:“大哥儿要凉茶还是热茶?”

“随你们一道便好。”他瞧陆闯百无聊赖摇着扇,见他来微微扯了扯唇角,欣然笑道:“妹妹似乎闲适的很?”

“无事可做,当然闲适。”她懒洋洋答。

“往日里都做些什么

?”

“女红针黹,姐妹说话?,读书写?字。”她撇嘴答道,“如今这些,一样也不好做。”

许辞欢往她身旁坐,宝月和青柳俱自觉起身去忙,留兄妹两人说话?。

陆闯刚沐浴完,乌黑头发还湿着,柔柔的披在脑后,他鼻端似乎嗅得不一样的香气?,淡淡的,若有若无,略微凑近一嗅。

“好闻吗?”她察觉他的动作,嫣然一笑。

“和以往略有些不一样。”他含笑点头,“是什么香?”

“可多了。”陆闯懒洋洋掀眼看他,侧首抓着耳鬓一络长发,捻在手里,“玫瑰、栀子,牡丹,玉兰花露调在浴桶的香。”

她浅笑,甩着那络黑发招惹他:“哥哥仔细闻闻。”

他捏住那发尖,递在鼻下轻轻一嗅,含笑道:“清甜的香。”

陆闯很是得意,婉然一笑,抿唇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乜斜一眼,见门首地上投出一个长长的身影,将黑发在他面颊上一扫,柔声道:“我知道哥哥定然喜欢,泡了大半个时辰的香水浴才沾了这么些气?味,哥哥陪我久坐些,方才不辜负我这点心意。”

作者有话要说:文案我删了。。嗯这个文案的确挺招人骂的,的确骂的人也挺多的。。这段剧情还有一段距离,但实际场面没有文案描述出来的那样难受,喜欢此文的朋友也不用帮忙推文,让我默默写完它。嗯,最后就是,写文是快节奏现实生活之下一种宣泄,只图我自己开心,大家看文也一样~

第37章第37章

黑发又软又细, 沾着一点湿气从面上拂过,扫过他的面颊和鼻唇,撩过细长眉睫, 酥麻微痒惹得许辞欢眨眼,看着面前的娇靥,问她:“嗯,妹妹是特意为我弄的香?”

“是因为哥哥的关系,才能用上这样的香。”她娇笑, “借花献佛。”

“妹妹心中有这份心意, 我已知足。”两人挨的很近, 许辞欢见她眸里含着几分懒散和笑谑,又有狡猾和使坏的心意, 但那双明澈的眼里漾着水光,和他的影子。

客舟那几日之后,倒是真的不一样起来,兄妹面具已经撕破, 她也懒于应承他,在他面前显露的情绪越来越多,耐烦的不耐烦的, 有意的无意的,好的坏的, 许辞欢只觉欣喜有趣,倒像是个新鲜人似的盯着她看。

紫苏端着茶盘倚在门旁,身形似被攫住, 见他两人罗裳挨蹭,状貌亲昵,眼神流转旖旎缠绵, 语调也是欲说还休,心头隐隐浮现些奇异念头,只觉可笑又荒诞。

近来总是如此,兄妹两人即便不说话,一道坐在那,眉眼间总有些不一般的神色。她来施家已有三四年的辰光,知道他们兄妹感情极好,但两人从来也守分寸,只是上回陆闯送本旧书来惹恼了许辞欢,自此后兄妹两人生分,再往后些,渐渐有了些不一般,自打陆闯身份撕破回见曦园后,更是奇妙起来。

紫苏心头打颤,这个二小姐,有时候来看倒像是换了个似的,颇有些不知好歹,心头怕是有些什么样的古怪念头,但是大哥儿这样聪明的人,不该如此,哪有扯破了关系的妹子还住在哥哥屋里的,既然不是兄妹,总是该避着些,若是惹出了不好听的闲话,可如何洗脱。

兄妹两人见紫苏端着茶盘一声不响来送茶,微微挪了挪身形,隔得稍远些,陆闯瞟了紫苏一眼,笑吟吟撑着下颌看许辞欢和紫苏。

“紫苏姐姐给大哥哥倒的是什么茶?”

“就是二小姐适才喝的凉茶,大哥儿口味略酸些,我多加了一片柑片。”

“是么?我竟不知哥哥爱酸,这可不该。”陆闯讶然睁大眼,“我也想知道哥哥的喜欢。以后可要跟紫苏姐姐好好学着些。“

紫苏勉强笑了笑,许辞欢正举杯啜茶,闻言挑眉,意味不明的睇了她一眼。

陆闯咂咂嘴:“口有些渴了,哥哥的茶是什么酸味的,舍给我尝一口呗。”

“妹妹想喝,当哥哥的岂有不给的道理。”许辞欢忍不住笑,将杯子挪到她唇边,“妹妹请。”

她笑吟吟的要去啜吸,乍然见紫苏在一旁福了福,面色有些奇妙,语气略急:“二小姐想喝,婢子再去给二小姐倒杯一样的。”

“那就有劳紫苏姐姐,烦请给我再倒一杯吧。”陆闯伸手将许辞欢的杯子推开,“我不跟哥哥抢。”

许辞欢看着紫苏急冲冲去倒茶,扭头朝陆闯低声笑:“你倒惯会想法设法差使我的婢女,这几日我听过好些人在我面前言语,说紫苏忙里忙外的辛劳。”

“还说我没脸没皮,不知羞耻。”她懒洋洋笑,“哥哥心疼我指使哥哥的房里人了?”

陆闯说话轻飘飘的,唯独房里人三个字故意咬的重重的,像是别有居心。

“不过是个婢女,妹妹如何差使我都乐意。”

“那你啰唣什么。”她乜斜他一眼,眼里光亮又冷又娇又不屑,扭头不看他。

许辞欢见她这模样,心神一荡,笑容俊秀温润:“好,好,我不啰唣。妹妹想如何便如何。”

紫苏再递来的茶水被陆闯搁在一侧,左右闲来无事,吩咐宝月将棋盘摆出来,自己和许辞欢走棋玩,身旁围着婢女观摩,她棋技依旧不佳,又是心不在焉,棋盘下的七零八落,许辞欢竟也耐心,陪着她玩了一局又一局,走时已是不早。

临走之时,许辞欢又吩咐紫苏寻几件内里衣裳,陆闯差使紫苏捧着衣裳同许辞欢一道出去。许辞欢这阵儿住的是外院的一间药房,原是施府旧年的存药材的地方,屋子里还弥散着股淡淡的药材气味,屋内陈设简单,平日只有顺儿收拾,紫苏偶尔来也帮着收拾一二。

许辞欢脱了外袍去净手,见紫苏铺床叠被,递枕打水:“你也早些回去,时辰不早了。”

“大哥儿这边都乱着,夜里也没人守着,我替大哥儿收拾些,泡完茶再走。”紫苏手上的动作慢了慢,“二小姐夜里也不要婢子守夜”

“早些回去吧。”许辞欢瞟了紫苏一眼,温声道,“若是见曦园有什么事,你在还是稳妥些。”

“婢子是大哥儿的婢子。”紫苏蹙眉,有些泄气道,“如今倒不能在大哥儿跟前伺候了。”

“我听你这话里,怎么有些怨气似的。”他对她的语气向来和缓,笑道,“在她面前伺候,和在我跟前,是一样的。”

“婢子知道大哥儿和二小姐情同手足。”紫苏咬唇,“但婢子说句不该说的话,婢子伺候二小姐任劳任怨,心头半个不字都不敢说,但家里上下闲话不少,婢子听了,也只能暗暗为大哥儿叫屈,大哥儿不是那样的人。”

许辞欢眸里烛光跳动,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微笑:“他们说什么闲话了?”

“家里上下都抬举婢子,婢子又是大哥儿带回来的,如今倒去了二小姐跟前虽说如今二小姐身份和以往有别,但显得二小姐和大哥儿更有些不一般似的。”

“有些僭礼?有些越界?有些不知礼仪羞耻?”许辞欢道,“紫苏,你觉得是我的问题?”

“大哥儿自然不是这样的人。”紫苏脱口而出,惴惴的看了许辞欢一眼,“婢子看在眼里,大哥儿行事向来有主张又有分寸。”

“那就是二小姐的问题。”他莞尔一笑,“但我知道,我这个妹妹向来温柔小意,进退有礼,她怎么会有问题呢,一定是她近来突遭变故,心中烦乱无意为之的缘故吧。”

紫苏呐呐不说话,许辞欢仍打发她回见曦园去:“你就权当是替我照看二妹妹,她性子单纯温良,心头定然有些苦楚,你在她身边我放心些。”

话已收到这份上,紫苏心中再想留下,也不得不回见曦园去,见曦园里已熄了烛火,只留了几盏小灯,原来陆闯早已睡下。

次日晨起,陆闯见紫苏端水伺候洗漱,神情有些讶然:“紫苏姐姐回来了?何时回来的?”

“昨夜把衣裳送到大哥儿屋里就归了。”紫苏道,“归时二小姐已经歇下了。”

陆闯闻言上下打量紫苏一眼,不知怎的甜甜一笑,那笑容极艳,笑得紫苏心头不解:“二小姐笑什么?”

“大哥哥对我真好,知道我喜欢紫苏姐姐,都不舍得留紫苏姐姐在自己身边伺候。”她声音调缱绻又浓情,“自打我从施家二小姐变成了旁的不相干的人,家里上下对我俱是两幅面孔,只有哥哥一人真心实意对我好,依旧疼爱我,对我竟比以前还好上几分,如今我在施家过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只有在哥哥身边,才觉得心底踏实些,也盼着哥哥多在我身边呆一呆。”

陆闯幽幽叹气,面容转喜为哀:“如若有一日哥哥娶了嫂嫂,这世上还有谁能把我放在心上疼,我又忍不住想,如果日子一直都是现今的模样该有多好。”

”紫苏姐姐,我是不是很自私。“陆闯抽抽鼻子,“我这个想法是不是很可怕”

紫苏脸色微微有些难堪:“老夫人和姨娘其实都疼着二小姐,二小姐以后还有夫君,照样也是能疼人呢”

“再疼人的夫君能比得过大哥哥吗?”陆闯笑,收回落在紫苏身上的目光。

施家的大园子已落成,连内里楼阁亭台的陈设都慢慢布置齐全,故而许辞欢又特意在家布了一桌酒席邀请况家上下,以表谢意。

况家拖家携口俱来,老夫妻两人,况苑和况学两对年轻夫妻,一个小女儿巧儿。

苗儿是新妇,才嫁出去没多少时日,此次跟着舅姑丈夫一起回娘家来,见了父母和施老夫人,又见了各位妹妹,心头亦是高兴,既然已成亲家,普通人家里没那么多里里外外的规矩,故而况夫人领着大儿媳薛雪珠,小儿子小儿媳,小女儿一道都坐在施老夫人屋里说话喝茶,况学又是新女婿,见了岳母,又见数位小姨子,脸上还有些羞,坐的比苗儿还要拘谨些,故而众人都爱逗弄这一对小夫妻。

巧儿才十二岁,不甚爱说话,却是机灵,以往常替苗儿陆闯和况学张圆搭桥牵线,这回老老实实的坐在母亲身边,一双眼却不断往外瞟。

况夫人见她走神,拍怕小女儿的手朝众人笑道:“这孩子,八成是惦记着府上新修的园子,想去看个究竟————她父兄手上的花园图稿都是她画出来的,这丫头衣裳胭脂水粉都不爱,平生最爱的,头一样就是溜出门去各处看园子,第二样是看着自己花的园子最后落成个什么模样。”

“这样厉害?这样小的孩子竟能花图稿?”众人问道。

“她从小就跟在她阿爹阿兄身边,听得他们说的多,心头也有些想法爱好,平日里帮着递着笔什么的,后来就是她阿爹阿兄在一旁说,她来握笔描图。” 况夫人也是自豪又惋惜,“若是个男儿身,倒是能带出去跟着父兄历练,可惜是个女孩儿,。”

“既然有这样的天赋,倒是该好好教教。”施老夫人笑道,“想看园子,我们等等,等两个大哥回来,一道领我们看新花园去。”

况苑和许辞欢却不在内院里,两人聚在一处,在外院账房里喝茶。

况苑是个半粗不粗的手艺人,许辞欢是个半读不读的商贾,两人此前不过泛泛之交,点头寒暄几句的交情,只因两家婚事和造园子才熟识起来。

如今也不能算是熟识,彼此都有些事儿握在对方手里,亦敌亦友。

茶喝了大半,两人也不说寒暄话,直来直往,新园子的酬劳早已结清,但许辞欢又拿出一小匣。

“大哥儿这是做什么?”

“前些日子多谢张家二嫂子帮忙。”许辞欢笑道,“我不便去寻她,这点谢礼就由况大哥转交吧。”

况苑默然将小匣收下:“我也不知再见她是何时,这东西怕是一时半会都要放在我手边。”

“无妨,你两人总是能见面的。”许辞欢道,“施家和张家如今闹僵,我再去寻她却是不好,只是托付给况大哥。”

况苑点点头,许久之后道:“大哥儿吩咐我做的,我都做了,若不是这个,园子交工怕还是要早些”

“多谢。”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彼此都能看出对方的试探和揣摩,却又不说透,本没什么好说的,各自都不是清白的人。

良久,况苑问: “大哥儿平日都忙些什么?”

“查铺面,贩货,看账,打发杂事,应酬。”许辞欢道,“况大哥呢?”

“招揽活计,雇工,做活。”况苑道,“大哥儿人面广,朋友三教九流,应当不少吧。”

“认识的人虽多,不过都是利益往来。”许辞欢笑道,“我孤身一人,只认钱财,没什么朋友。”

“倒是一样。”

两人相视,许辞欢给况苑斟茶,彼此心领神会,举杯:“来日方长,请多担待。”

账房里两人说过一席话,双双往后院去,施老夫人屋里语笑喧阗,很是热闹,众人见许辞欢和况苑来,俱拍手:“两个大哥都来了,可领我们去看新花园了。”

由此况苑和许辞欢带着阖府上下一道赏园,自主屋往外去,曲径幽深,草木葳蕤,楼阁掩映在一带翠色之间,碧波荡漾,烟柳依依,水榭和抱厦绕湖而成。

许辞欢指着深处一处精巧楼阁:“这是二妹妹的屋子。”

陆闯默默混在众人中,原本避着笑语,听见许辞欢突然提起此话,顺着他的手势抬眼去看,只见一重碧瓦掩在花木之下,隐约见小阁轩窗,庭中似有秋千架,正是深闺藏娇的景致,心中一凛,脸色生白。

她始终不明白他的企图,是打算将她囚于此处?要多久?要如何避着众人?又要如何对待她?

耳旁云绮问道:“大哥哥,那我的屋子呢?”

众人又笑着去看云绮的屋子,陆闯默然跟随众人,这样的良辰美景,赏心悦事,心不知怎的越跳越快,越跳越急。

第38章第38章

新园子由活泉贯穿, 居高叠湖石假山,雨时有檐瀑,落处凿湖建榭, 睡荷团团,垂柳掩映,卵石铺墁,庭中多植花木藤萝,东北角一处院落是留给蓝家居住, 余有喜哥儿、云绮和陆闯和桂姨娘的的小院落, 还有戏台宴庭之所, 云绮那座阁子,前院是庭院, 后院通向小清湖,往各处去都方便,陆闯的居处更幽深些,依傍着错落山石, 荼蘼架分出一条小径,八角小门,细花漏窗, 花木扶疏,轩窗明室, 很是雅致。

众人一一赏去,甚觉心欢,巧儿一双眼滴溜溜的瞧着园子景致, 抿唇笑道:“和我画的图稿一模一样的。”

况苑也笑:“我这小妹妹,对营造之术甚是感兴趣,每日里都专研在书里, 再过几年功夫,我的能耐怕是也不及她,她还一心想跟着我出来干事,我家的衣钵,讲不定以后要让她给接了。”

“女子能有这样的志向,亦是可嘉可佩。”众人道,“家里头愿意,索性就让她施展一二,也给我们这等女子出出风头,若不是世道所限,谁说女子不如男。”

园子赏完,众人一道回去吃席,摆了两桌酒菜,女眷们在内,男客们在外。况夫人心疼新媳妇,不让苗儿在自己身旁陪坐,送到施老夫人身畔来和娘家姐妹说话。

苗儿如今已梳了妇人发髻,脸上两团浅浅羞云,温婉又柔和,照例坐在陆闯身边,细声细气的和陆闯说话。

她也看得出来,众人面前,陆闯虽一直带着笑,话却比以往少了许多,也常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若非施老夫人照顾着,旁人多多少少都避着,她如今出嫁离了施家,只上次回门匆匆一见,此回再细看陆闯模样,心头多少有些难受,姐妹两人趁着出去净手的功夫,苗儿悄悄握着陆闯的手:“二妹妹如今过的不开心么。”

“没什么开心不开心的。”陆闯笑道,“还和以往一样,屋子里坐坐,祖母处走一走。”

“我知妹妹如今的处境。”苗儿微叹,“本来也不想说,怕妹妹也不愿听张圆他自打我成亲那日起,回家就卧床病倒了,连着许多日都未去府学,我家那位去张府看他被管事的仆人说辞了一通,说家里有客,直接送出来了后来才见着,那客原来是赵安人家,又听说赵安人近来常去张家,怕是有些事儿”

苗儿道:“我说这话不是惹妹妹伤心我如今也是嫁出去的人,只是想和妹妹说,这张家实在是些瞧不见人,并非好相与的,如今这样,妹妹也想开些,把这些都忘了,人总是要往前看的,过新日子吧。”

陆闯微微一笑:“多谢姐姐告知,我早将这些人事抛之脑后。如今也是慢慢等着过新日子呢。”她打量苗儿,“也没机会问苗儿姐姐,姐姐近来一切都还好么?”

苗儿温婉一笑:“在妹妹面前,我说句不孝顺的比在爹娘身边过得还好些你知道我那爹爹的德行,家中事情不管,外头乱糟糟的,我娘又偏着弟弟妹妹。”她微微一叹,“也是托施家的福,舅姑对我看重,平日多是体贴,家里薛大嫂嫂为人又好,巧儿又不是耍娇的性子,况学他对我也极好。如今嫁出去了才觉得日子有盼头。”

陆闯瞧着她眉间舒展神色,确实是比出阁前要松泛了几分,心头也觉欣慰:“姐姐能过的好,我心里也高兴,总算是有一事顺心。”

姐妹两人说过一席话,又往屋里去,满屋融洽,笑语不断,宾客相处甚欢,况家等人在施家吃过夜饭才回家去。

施老夫人心头也高兴,况家夫妇是实在人,两对年轻夫妻和巧儿也招人喜欢,一家人顺顺当当,日子过得和和美美,日子过的也是不愁吃不愁穿,况夫人话里话外都是自豪欣喜,只等着抱孙子颐养天年的语气。

“你倒是好大的胆子。”况苑啮着她的耳珠轻笑,“让贴身侍女躲在我家门前给我送消息,冒这样的险,就为了这档子事?”

她气息凌乱,将身上人缠得紧紧的:“冒这样的险就这档子事,你不也来了么?”

况苑呼吸急沉:“数月未沾嫂嫂的身我可想的紧,我这狗鼻子冒死也要来闻闻味。”

两人缠作一团,情酣处,也酸也醋,也肉也麻,淋漓大汗,分外畅美,事毕之后,偎依在一处说话。

况苑翻出来一个小匣:“大哥儿托我将这东西给你,说是谢礼。”

杜若打开一看,原来是几枚金锭,明晃晃的耀眼,不由得冷哼,将金锭抓在手里:“他倒是大方,直来直去不掩饰。”

“还不是谢谢你出力。”况苑大掌去抹她身上香汗,“这一顿折腾,怕是花了他不少银钱。”

“何止是不少。”杜若道,“就光张优衙里升贬起起落落,花费少说也有千两银子,还有我舅母处使的力———要我说何必呢,若是只为了退婚何须这样大费周折,他是起了心思想要慢慢折磨张家,但凡惹他的人,再也没安生日子过,看着清爽,却是个眦睚必报的性子。”

隔了会,杜若又道:“圆哥儿最后折腾成那样,这人的心思,怕是有些骇人,到底要把他那妹子怎么样。”

“左右不是亲妹子,再怎么样又如何。”况苑贴着她,身体越来越烫,“这世上哪有个好人,只图自己快活便是,管其它做什么。”

她看着身上热气腾腾的男人,亦是觉得可笑,自己遇人不淑,抱怨女子命苦,可转身又去勾引有家有室的男人,不知是她命苦还是那薛雪珠更命苦些,她自己亦非好人,哪有心思去操心其他人的好和坏。

也无须山盟海誓,但只顾蝶恋蜂恣,一晌贪欢。

杜若不过在家住了两日,果然张夫人遣人来接,杜若也未在娘家多留,收拾东西,辞别兄嫂,仍回了张家。

那雪姐儿已不在张家闹,张家如何肯让这样的人进家门让旁人笑话,这个雪姐儿多少也和施家带些干系,张夫人更是嫌恶,逼着张优将人打发走,至于肚里的胎,家中人都避而不说,也许是有了别的打算。

赵安人听闻这桩事,亦是心头一梗,她对张圆颇是满意,但如今张家这名声,三番两次被搅的不成样子,张圆近来又是情伤难抑,和窈儿生分异常,想了又想,又将那儿女结亲之意往后挪了挪,且看明年的秋闱,若是张圆能高中,将那施家女子忘在脑后,自然是皆大欢喜。但在这节骨眼上,颇有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之感,只能一时不冷不热的处着。

张夫人如何看不到眼前这些,整日憔悴异常,苦苦强撑不住,将大半家事都交给儿媳张兰打理。

张圆知道杜若重归张家,扶门出来和杜若见面:“嫂嫂能否帮我个忙?”

再说施家,许辞欢几日往见曦园来都见芳儿,要么和陆闯下棋女红,要么和紫苏谈笑说话,芳儿和田氏倒有些像,杏眼白肤,年龄半大不小,还带着些少女的稚气在,和许辞欢说话亦是温柔又伶俐。

天气渐热,陆闯有时不耐烦,困累自己去美人靠上歇息,只留芳儿和婢子们说笑,许辞欢路过见曦园少坐片刻,和芳儿寒暄后,进耳房来寻陆闯。

宝月正在一侧给陆闯摇着扇子,被许辞欢挥手,蹑手蹑脚退下。许辞欢看陆闯侧身面壁假寐,禁不住走上前去看她恬静的面容。

他实在喜欢她这副模样,点点滴滴都描绘在他的喜好上,眉眼盈盈,雪肤樱唇,内里自有别样的胜景,也爱她的性情,外露的、隐藏的,无一样不想拎出来细细品鉴。

娇躯玲珑,他将手搭在她纤腰上,探过身子去觅她的吻,含吮住那樱唇,摩挲品尝。

陆闯被他闹醒,眨眨眼,慢慢扭过身子对着他,许辞欢顺势倚坐在美人靠上,将她揽到怀里,手指在她身上游离。

隐隐传来婢子们的说话声,陆闯在他指尖下扭了扭身体,无声道:“你疯了么?外头有人。”

这么热的午后,他刚从烈阳下走来,浑身都是燥热之气,屋内阴凉,她身上更是清爽,熨帖解燥,理应让他多沾染几分,降降热暑。

芳儿先见宝月蹑手蹑脚出来,良久又未曾听见耳房半点动静,一点说话声俱无,突然又似乎有一点点轻微飘荡的声响,好奇瞥了瞥耳房门前坠的珠帘。

紫苏的脸色却瞬时凝住,勉力一笑:“芳儿姑娘帮婢子去取个顶针。”

又说:“我去给大哥儿和二小姐送些清凉瓜果。”

许辞欢的吻游离而下,在她颈间薄衫内重重一吮,惹得陆闯喉间一声细细轻哼,浑身缩紧,团团被他搂压在怀里。

许辞欢轻笑:“嘘妹妹小声些”

他光挑她衫子下的肌肤肆意轻薄,揉捏摩挲,指下凉腻肌肤顷刻火一样烫,陆闯双颊如绯,紧紧摁住他的手:“你再不住手,索性我也撕破脸,将她们喊进来看,看看这家里儒雅斯文的大哥哥,是怎样的人面兽心。”

“妹妹愿意让人知道我的人面兽心?”他脸颊埋在她颈间,“愿意让祖母知道?”

陆闯咬唇不说话。

他享受她身上的甜香。

耳房外有脚步声和紫苏的声音:“婢子给大哥儿和二小姐送果子吃。”

许辞欢笑吟吟的从美人靠上起身,见紫苏端着碟葡萄蜜瓜掀帘进来,陆闯瞥了眼两人,又卧在美人靠上,扭身面向里头,不看许辞欢:“我不吃,困得厉害,哥哥出去陪芳儿妹妹坐去,容我歇歇。”

许辞欢陆闯

许辞欢陆闯

;甜姐儿,这里乱哄哄的,好生牵着你弟弟。;陆闯含着脆薄的糖片,甜透心肺,抬头望了眼自己的娘亲,今日装扮的珠翠围绕,美艳异..

作者:陆闯 类别: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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