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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婉如季少川》 沐婉如季少川第2章 免费试读
何思辰心中了然:“我懂了，你放心吧。”
得知奶奶的墓地所在，何思辰次日一大早就买了花去了。
天空飘着细雨，何思辰打着伞走在寂静的墓园中。
刚一抬眼，便看见沐婉如奶奶墓碑前有一穿黑色风衣的男人，他半蹲在地上，将手中的白菊轻轻放在墓前。
“南城？”何思辰惊讶的看着眼前面带歉意的季少川，他怎么会在这儿？
季少川也是一惊，同样诧异的看着手捧着白菊站在身边的何思辰。
“你怎么会来这儿？”季少川微微蹙起眉。他可不记得何思辰有什么亲人或朋友在这儿。
何思辰看了眼碑上的名字，李淑梅，是沐婉如奶奶的名字，季少川怎么会认识沐婉如的奶奶？
季少川站起身，衣服上满是雨水，语气也透着一股子寒意:“你来看谁？”
何思辰本想如实说，但转念一想，感觉事情有些蹊跷，只能掩饰过去:“我从前一个病人。”
说着，他走到季少川身边，故作不在意的问了句:“这人是谁？你亲戚？”
季少川眼眸一暗:“嗯。”
沐婉如曾拜托他看望奶奶，而这也是他第一次来，看到旁边还有个空着的墓，季少川心中弥漫着一丝苦涩。
何思辰只觉季少川和沐婉如的关系不浅，不仅认识沈父，居然还知道沐婉如奶奶……
突然，他想起之前自己问季少川那个“侄女”的事，季少川说她服刑去了，难不成沐婉如就是那个“侄女”？
一时间，何思辰的表情凝固了。
“你怎么了？”季少川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没什么。”何思辰握着雨伞的手紧了紧，犹豫着问道:“南城，你没有去看你那……‘侄女’吗？”
季少川眼神清冷，语气却带着几许不真:“没什么好看的，让她在里面反省一下也好。”
何思辰顿时明白了，季少川还不知道沐婉如的病，可能打从沐婉如住院开始，他就从来没去见过她。
“我还有事儿，先走了。”季少川似是不愿和何思辰提起沐婉如，转身便走了。
何思辰看着他有些匆忙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有些事可能远比他想象的复杂许多。
医院中，费母站在重症监护室门外，纠着一张脸看身边的沈父:“陈慧怎么就成这样了？怪不得我联系不上她。”
沈父心中本就有气，这下更是火冒三丈:“还不是沐婉如那死丫头！”
费母一愣，她从回来会就一直没有见过沐婉如，季少川也闭口不谈沐婉如的事儿，她还以为沐婉如跑外地去了。
“沐婉如哪儿去了？”
“吃牢饭去了。”沈父满眼不甘，“把陈慧害成这样，不仅没赔一分钱，还进去吃白饭了。”
费母心中诧异，而后突然问了句:“你妈呢？”
“死了。”沈父轻描淡写，好像死的不是他的母亲，而是一个陌生人一样。
听了这回答，费母心中是按捺不住的欣喜，连同语气都轻松了许多:“老沈，你也别太担心，陈慧福大命大，不会有事儿的。”
沈父心中冷哼，还和陈慧是好朋友呢，没有半点帮忙的意思，好歹也借点钱给他啊。
季少川刚进病房，就看见方颖坐在病床边儿上跟费父说着话，那情景好像他们才是亲人。
“南城，你来了。”方颖眼神一亮，立刻站起身走到他身边。
费父能感觉到季少川的抗拒，抬头对方颖说:“小颖，你先出去一下，我跟南城说两句话。”
方颖虽不情愿，但也不好违背费父，只能恋恋不舍的看了眼季少川走了出去。
对于爸爸，季少川倒还能说上两句话。
“有什么事儿？”季少川站在一旁，也不坐下，不咸不淡的眼神让费父只叹气。
费父瞅着费母不在才认真的问道:“你老实告诉我，沐婉如到底去哪儿了？”
或许是费父少有这么严肃的时候，季少川双拳微紧，面色不悦:“服刑。”
费父先是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故意伤人，致使陈慧变成植物人，被判了十年。”
费父不由分说就坐起身，揪着被子一脸惊怒:“她怎么会故意伤人？你不是律师吗？怎么不帮帮她？”
季少川不懂为什么费父要维护沐婉如，他声音低沉:“我是陈慧的律师。”
费父闻言，脸一阵红一阵白，恨不得将身后的枕头砸在季少川脸上:“你，你糊涂！”
费父只觉心中的愧意又多了十几分，压的他喘不过气:“你，你现在就给我去救沐婉如！”
季少川没有动，对于费父的话他更为不解，按理说费父对沐婉如的了解并没有比他多多少，交集也不多，怎么就会要求他把沐婉如救出来？
“造孽造孽啊！”费父气的直拍被子，苍老的眼中积着浑浊的泪水。
“怎么了这是？”费母在门外就听见了声音，赶忙走了进来。
只见季少川一脸不解的看着掩面而泣的费父，费母拉开费父的手，没好气的问了句:“到底怎么回事？”
费父用力甩开她，瞪着她和季少川:“你们……你们……”
好半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干脆扭过了头，谁也不理。
费母脸色也因着他而不好，看到一旁进来的方颖，瞪了眼费父:“正好，今天人都在这儿，南城，你也老大不小了，该结婚了，挑个日子，把你和小颖的婚事定下来。”
方颖笑意盈盈的望着季少川。
季少川双手环在胸前，弯着的眉眼中满是寒意:“妈，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吗？强迫的手段对我不好使。”
方颖的笑立刻僵住，她瞥了眼怒气冲天的费母，温声细语:“南城，我们可是有婚约的。”
季少川一个眼神也没有给她:“要我给你讲讲《婚姻法》吗？”
方颖被噎了回去，却依旧不甘的握紧了拳头:“是不是，因为那个沐婉如？”
季少川身形一怔。
“沐婉如都已经蹲大牢去了，还管她做什么？”费母一时间也口无遮拦起来，“没人教的疯丫头能做什么好事儿。”
没等季少川发作，沉默半天的费父厉声呵斥道:“住口！”
虽然平时费母张牙舞爪的，但也怕发怒的费父，她语气缓了一些，却依旧咄咄逼人:“我说错了吗？我听老沈说还是南城把她告倒的，你儿子可比你……”
“哐——”
季少川踢开椅子，铁青着脸风似的走了出去。
他步伐匆忙而透着几许慌乱。
他从入行以来不知接受过多少次案子，从没有一次失败，也从没有一次这么不愿意去让别人说他成功的一次案子。
季少川以为从此与沐婉如就是两天平行线，永远不会再有交集，但她好像就是和无形的影子，牵动着身边每一个人再提醒着他。
“南城！”
方颖小跑着跟了上去，一把拉住季少川:“你到底怎么了？”
她不愿意承认每次提到沐婉如，季少川的情绪好像一下子就变得奇怪了。
季少川不留痕迹的扯出手:“别跟着我。”
“南城，你喜欢沐婉如是吗？
季少川立在原地，迟疑了一会儿才嗤笑道：“我喜欢她就不会把她送进去。”
方颖闻言，心中的石头落了几分，她又换上一副笑脸：“伯母也是为了你好，别生气了，既然你还不想结婚，我可以继续等。”
季少川看着她近似于势在必得的眼神，怎么看都不舒服，他知道沐婉如也喜欢他，但沐婉如的眼神远比方颖单纯坚定。
“以后别去事务所找我，还有，不许去我家。”
季少川知道费母将他家的钥匙给了方颖，他之前没说什么是因为他回家的少。
直到昨天看见桌上的胃药全部被放进了抽屉，沐婉如留下来的鞋也不见了，季少川才直白的警告她。
方颖一僵，还没等她解释，季少川二话不说就走了。
她脸上的笑意霎时褪去，双拳紧握的如同攥着什么恨到至极的东西。
从墓园回来的何思辰一路都在想沐婉如的事儿，他心不在焉的看着病历本，嘴里絮絮叨叨着：“沐婉如……李淑梅，李淑梅……”
突然，他的记忆闪回到十三年前。
那年他十五岁，到季少川家玩的时候无意间听到了费母和费父之间的话。
“李淑梅手里那两百万拆迁款拿到了。”
“什么？你拿别人家的钱干什么？！”
“嘘！小声点儿！我这不是为了咱们家，为了咱们儿子吗？你以为我白拿的，李淑梅要我答应以后照顾她那倒霉孙女。”
“胡扯！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反正一半钱已经买了新房，之后送南城去个好学校。”
……
何思辰眼眸一暗，心中不觉可笑。
这算是孽缘吧，季少川若是知道自己之前家里供他上学的钱全部都来自沐婉如的奶奶，不知道心里会怎么想。
过了三天，沐婉如正做着检查，病房外狱警肖敏领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小沈，这是你的委托律师胡力，取保候审的事儿由他来办。”
肖敏的话让沐婉如和何思辰都一怔。
沐婉如一脸迷茫的望着肖敏：“我没有申请取保候审啊。”说着，她将询问的目光放在何思辰上。
何思辰微微摇摇头，表示不知情。
肖敏解释道：“是有人愿意做担保人，大概三天以后就可以批下来了，只是每个星期你都要被传唤一次。”
待肖敏和胡力交待完事儿出去后，沐婉如还是一头雾水，到底是谁会做她的担保人，又是谁替她出的保释金。
她唯一有血缘关系的父亲是绝对不可能做这种事的，难道是季少川吗？
何思辰看着沐婉如沉思的模样，合上病历本，缓缓道：“这是好事儿，你该高兴。”
他也猜测是季少川，不过又有点不像他的作风。
沐婉如摇摇头，心中只觉忐忑不安：“并不，我只是觉得……”
她顿住了，也许是自己多想了，季少川都不知道她在这儿，况且还口口声声说着让她在牢中反省，怎么会是他。
“对了，沐婉如，我想问你一件事。”何思辰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你认识季少川多少年了？”
沐婉如诧异的望着他：“你认识季少川？”
何思辰笑道：“对。”
沐婉如本就苍白的脸更是白了两三分，何思辰不会告诉季少川她在这儿了吧？
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何思辰立刻道：“你放心，我可没告诉他你在这儿。”
听了这话，沐婉如才松了口气：“你要问什么？”
何思辰用余光瞧了眼压在枕头底下的照片，轻声问道：“你是怎么认识季少川的？”
沐婉如眨了眨眼，模糊的记忆渐渐涌了上来：“我不记得了……”
“你奶奶没有跟你提过季少川的父母吗？”
听到季少川父母，沐婉如下意识的缩了手，她从前特别惧怕费母，不仅仅因为费母对她有着极深的偏见，甚至还狠心将她推下了楼梯，导致她在医院躺了好几天。
那几天季少川天天来看她，她怕季少川伤心，谎称是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也就是那几天，沐婉如在季少川身上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直到现在，她还有些留恋十多年前那么温和的季少川。
“没有。”她摇摇头，似是不愿意去回忆关于费母的事。
何思辰轻抚着下巴：“你和南城也算是从小一块长大的，你出了事儿，他怎么不管你？”
“医生。”沐婉如苦笑一声，“你在伤口上撒盐的功夫我真的受不住。”
“嗯？”何思辰用不明所以的眼神看着她。
“他是我继母的代理律师。”沐婉如简单的一句话透着浓浓的悲哀。
一起长大的又怎么样，季少川从来不信任她，从他相信她故意伤人开始，他们就处于对立面了，他又怎么会替她去辩护。
只是沐婉如想到当初还问过季少川会不会为她辩护，没想到一语成谶了。
何思辰沉默了一会儿站起了身：“好吧，你先休息吧，下午我会再过来看看。”
“嗯。”
蛋糕店的奶香让不喜甜味的季少川蹙起了眉头，他屏着气息快速对着店员说：“我订的蛋糕好了吗？”
店员看了下他手中的小票，从柜中取出一个精致的蛋糕盒递给他。
季少川出了蛋糕店才深吸一口气，打开车门，将蛋糕放在副驾驶上。
今天是沐婉如的生日，也正是因为这个，他才说服自己去看看她。
第二监狱。
狱警看了下记录表，打量了下季少川：“你是沐婉如的家属吗？”
“不是。”季少川面无表情地摇摇头。
狱警合上表，说道：“沐婉如取保候审的申请昨天通过了，而且她半个多月前就不在这儿了。”
“你说什么？”季少川眼神一冷。
“你不知道？”狱警面带惊讶，沐婉如住院，作为朋友他也应该去看看的吧，“她刚进来没几天就保外就医了。”
“保外就医……她出了什么事？”季少川紧紧的盯着狱警，语气中是连他都不曾发觉的担忧。
“好像是什么特发性什么病，名字挺长的，现在她应该还在医院里……哎！你蛋糕不要了啊？”狱警看着突然跑掉的季少川，一脸疑惑。
季少川紧握着方向盘，心从未如此乱过。
沐婉如真的有特发性肺动脉高压，她没有骗他！难道说就是因为她知道自己活不久了，所以才没有为自己分辩的吗？
“可恶！”季少川猛地一砸方向盘，刺耳的喇叭声回荡在停车场中。
发动车子，差点将油门踩到底的季少川直奔医院。
“嘭”的一声，惊的何思辰正在写字的手抖了一下。
见一脸怒气的季少川大步走了过来，他不满的抱怨道：“干什么？想把我这办公室拆了？”
“沐婉如在哪儿？”季少川没有跟他废话，双手撑着桌子上，一双黑眸透着刺骨的凉意。
何思辰愣了片刻，还没反应过来，季少川焦躁的又问：“我问沐婉如她在哪儿！”
何思辰何时见过这样的季少川，他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你先冷静一下，慢慢说。”
季少川却丝毫没有冷静的意思，他瞥了眼桌上的病历本，冷声质问：“你说你手中那个特发性肺动脉高压患者就是沐婉如对不对？”
“是。”何思辰也不再隐瞒。
“你早就知道了却不告诉我？你去墓园是去看她奶奶了是吗？”季少川语气冷冽到了极点，心中除了担忧愤恨，还有被好友欺骗的不甘。
何思辰听了这话，顿时黑了脸：“你之前一直都不告诉我你那个‘侄女’就是沐婉如，而且我每次提起她你都不愿意说，我也才知道不就，你这态度算是怎么回事？”
季少川被他几句话说得更加心烦：“你告诉我她现在怎么样了？”
“比她那继母好不到哪去。”何思辰理了理白大褂的衣领，声音带着遗憾，“不过半年的时间了。”
季少川闻言，不由得踉跄一步。
不过半年的时间，也就是说她挨不过今年了。
“带我去看她。”沉闷的声音像是在压抑什么，季少川垂着头，额前的黑发遮住了他的眼睛，让人看不清此时他心中所想。
何思辰思索一番，才道：“看她可以，但我建议你不要让她知道。”
“为什么？”季少川狐疑的看着何思辰。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这是为了她好。”何思辰推开椅子，率先走了出去。
上了七楼，走到了走廊尽头左边的一间病房外，何思辰眼神示弋㦊意季少川在外边看。
透过门上小小一方玻璃窗，季少川看见了躺在病床上的沐婉如。
不过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她竟然瘦成那么模样了，这个人好像都陷在了病床中，身边被各种仪器包围着。
沐婉如侧着头，左脸颊的伤口像是一几只蜘蛛一般趴伏着，显得她的脸色更加的苍白，紧闭的双眼下是两片乌青，整个人看起来憔悴又孱弱。
季少川覆在门上的手缓缓收紧，如同他的心一般紧缩在了一起。
他不得不承认，他更希望看到那个被他经常骂无理取闹的沐婉如，而不是眼前这个好像连呼吸都虚无缥缈的人。
“我要是不去监狱看她，你还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季少川冷淡的问着，目光却未离开沐婉如。
何思辰靠着墙，语气无奈：“瞒你可不是我的意思。”
“难道是沐婉如？”
何思辰耸了下肩：“不然呢，你帮她继母把她告到牢里，怎么还想着见她？”他语言挖苦着季少川，像是在为沐婉如打抱不平。
“你知道了？”季少川瞪了他一眼，却又无法反驳。
何思辰一副不懂的模样看着他，摊着手：“我实在不明白，她好歹是跟你一起长大的，跟你在一起的时间比我还久，别人不信她就算了，你还不信她，还把她告到了牢里，季少川，你什么时候这么铁面无情了？”
季少川心中的矛盾点也一直在这方面纠结着，沐婉如没有否认她伤害陈慧，他也不知道是沐婉如一时冲动还是故意的，在沐婉如认罪那一刻，他就已经有一丝丝后悔了。
“她自己放弃了辩解的权利。”季少川视线放在心电仪那波动的绿色线条上，好像心率跟着它起起伏伏。
何思辰却因为他这话而觉得有些不满，他也望向窗内，压低了声音：“不，是你欠她的。”
不只是季少川，整个费家都欠了她。
“对了，她取保候审的事是你做的吗？”何思辰拍了下季少川的肩。
“不是。”季少川快速的回了句，而后问道：“她有什么治疗方法？”
“做心肺联合移植也许有机会活下去，但是如果有并发症，她可能连半年的时间都没有了，这种大型手术风险太高。”何思辰瞟了眼好像在思考什么的季少川，笑了一声，“你想救她？”
季少川冷哼一声：“你不是说我欠她的吗？”
“你想救她也没用，她的求生意志不多，她不愿意手术你也强迫不了她。”何思辰叹了口气，从第一次将沐婉如抢救回来他就能感觉到她消沉的心。
奶奶刚死不久就被抓了，还被亲生父亲告了，不过对她打击最大的应该是季少川。
季少川心一紧，沐婉如已经放弃了活下去的念头了吗？
他双拳又紧了几分，眸子中尽是坚决：“你尽快安排手术。”
沐婉如放弃，他不能放弃。
何思辰不可置信的张着嘴：“你真的要……”
“你劝她接受手术就行，其他的事我解决。”季少川目光深邃的看了沐婉如一眼，转身离开了。
他的决定不容人拒绝，何思辰愣愣的看着季少川的背影，真是越来越不懂他在想什么了。
末了，他摇头自言自语着：“算了，就当你帮你妈还的吧。”
果不其然，不过一天时间，何思辰就将手术费用甚至后续治疗费用都准备好了。
何思辰还没开口劝沐婉如，而季少川已经给他下了“最后通牒”。
“南城，你让我怎么跟她说？她已经接受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取保候审，又让她接受突如其来的手术？她要问我谁做的我怎么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