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缘天定小说最新章节 姻缘天定未删节在线阅读

姻缘天定小说最新章节 姻缘天定未删节在线阅读

时间:2019-02-05 19:12:05 编辑:傲晴

姻缘天定 已完结

姻缘天定

分类:都市 来源:有书阁 作者:斗士魂 主角:上官丽萍

高质量小说《姻缘天定》由著名作者斗士魂著作的言情都市风格的小说,故事中的主角是上官丽萍,情节引人入胜,强烈推荐。主要讲的是上官丽萍虽然你是一个农民的女儿,但是很有理想,很有和抱负,她立志要离开农村,进入大都市生活,好摆脱父辈那样贫穷的日子。读大学是摆脱贫穷落后的有效途径之一。经过努力,上官丽萍如愿考进了赫尔南大学。

《姻缘天定》 第18章 笑个不停 免费试读

“哎呀,海南还是热!”宇文锦宇笑道,走回出租车,往下搬行李。

上官丽萍和宇文玉凤也反应过来了,赶快帮忙搬行李,一共两只大箱子,两只小箱子。

上官丽萍望着这么些行李问,说道:“你这是干什么?”

宇文锦宇不住地脱衣服,叫着,说道:“热,热,太热了!”

“你怎么会这个时候回来?”

“我啥时候不能回来?”宇文锦宇的样子很轻松,边说边往卫生间走要宇文上冲凉。

上官丽萍追到卫生间门口又害羞,问,说道:“你是路过还是——?”

宇文锦宇答非所问,说道:“你们都过得好吗?”

“我们有什么好不好的。等宇文玉凤高考完了,就准备回内地!你这突然从天而降的,是要

干什么?事先也不打个电话来。”上官丽萍将宇文锦宇要换的衣服拿出来问。

“一定要干什么吗?外国的饭菜不好吃算不算理由?叼着芦苇杆在深水里潜行太闷算不

算理由?”宇文锦宇换上了上官丽萍为其准备的宽大衣服,在卫生间门口看着上官丽萍的眼睛问,说道:“你

好吗?跑到那些鬼地方去干什么?”

“没什么了,你饿不饿?”上官丽萍问。

宇文玉凤在门外叫,说道:“妈,爸,我上学了!”

上官丽萍送宇文玉凤出门时关照,说道:“你跑慢点!”回来再见宇文锦宇时想起了梦境,望着宇文锦宇笑个不停。

“你莫名其妙地笑什么?”

“对你笑不好吗?”

“你笑得有些古怪!”

上官丽萍变脸不笑了,说道:“那我就不笑了!”

“你到底怎么啦?没毛病吧?”宇文锦宇伸手要摸上官丽萍的额头,被上官丽萍拨开了,说道:“你才有

毛病呢!整天跑来跑去的!这都是在追求什么人生目标吧?”说着系上围裙下了厨房为远道

而来的宇文锦宇做饭,又扭头朝厅房里问,说道:“你到底这个时候回来干吗?”

宇文锦宇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即给皇甫叔公打电话,说道:“喂,皇甫公。”

“你在法国?”皇甫叔公显然一下子就听出了宇文锦宇的声音,高兴之中也有难以掩饰的灰败。

“我回海口了。”

“你回海口了?”

皇甫叔公很快与宇文锦宇见了面,说道:“你怎么回来啦?小丽萍上礼拜去找我也没有说你要回来啊!”

“她们走了以后,我总觉得自己呆在法国已经毫无意义了。”毕竟是老朋友之间,没有任上官客套。

“怎么毫无意义呢?”宇文锦宇的见解对皇甫叔公有难以抗拒的诱惑。

“下学期校方要给我安排天朝近代史课程。”

“那都是你的拿手好戏啊!”

“我讲不了。”

“不能啊!”

“不能讲不是说我有语言障碍,也不是说我对类似八国联军的入侵的事实有什么问题,

而是一个魔障将我纠缠住了,也就是说,我摆脱不了一种对天朝近代所遭遇的屈辱与自取

其辱的长时间的锥形思考。如果仅仅是思考也还罢了,偏偏又不能超越思考的对象,做出

与自己无关的批评者姿态。”

“宇文主席到底是学者啊!”皇甫叔公笑了笑。

“你说那个什么慈嬉哪里是什么老佛爷,根本就是《红楼梦》里的那个赵姨娘嘛!”

“有点意思,她本来也就是姨娘!”

“随即我就觉得自己也是姨娘。一个奇怪的声音喝令我:要清理历史吗?那么先清理你

自己!是谁让如此卑贱的小老婆颐指气使?是谁任凭她胡作非为将诺大国家的政治前途视

同家务?当然,姨娘死后被恶人掘墓奸尸也算得上上天做了终审判决,但那个‘谁’呢?

‘谁’的责任在哪里?我又联想到国内掀起的‘帝后’文化热,看到‘赵姨娘’们假模假式地为国为民操碎了心,‘谁’则深深体会当家难,成片成片的叩首跪拜,惟恐忘掉了‘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甫叔公诧异地端起杯子忘了喝茶,放下杯子,岔开话题:“法国现在的气候怎么样?”

“基本还是春天。我回来之前还参加了一次春游。”

“海南可是热得很了!”

宇文锦宇知道让皇甫叔公一下子拐上这么一个大弯恐怕困难,也不深说,把话题转向那一百

万担保贷款,说道:“你给我的那个一百万的贷款担保也不知道是怎么处理了?”

皇甫叔公的脸上掠过一丝尴尬与不安,说道:“上官小姐是不是跟你说了?上边给我配了一名常

务副总。法国不是很好嘛!回来干吗?这块土地不适合你。不象我,老了,无所谓了。”

宇文锦宇一副大彻大悟地样子,说道:“皇甫公,这些年我已经想明白了,其实我们都是普通人,当

初离开海口时,我还以为自己是‘英雄’,也没有仔细安排好那个一百万的着落,一旦作为普通人了,就知道那一百万的负担了,我必须给你一个交代,哪怕是私人挣钱,也要弥补你的损失。还有上官丽萍和宇文玉凤,原想拜托皇甫公照顾,听了她的电话,知道皇甫公所面临的情况更糟,也不可能再帮她什么忙了,所以我必须先回来,与你商量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英雄’可以不问千百万人民的生死,或做战功,或做教训,而普通人则没有这样的优越啊!”

皇甫叔公动容了,说道:“宇文主席,我这个糟老头一时还跟不上你的思想变化,但我知道,你决不是普通人,你是英雄,永远是真正的英雄。”

吃完晚饭,上官丽萍收拾桌子时又问宇文锦宇,说道:“你现在回来到底干吗?”

“有事情啊!”

宇文玉凤背起书包,说道:“晚上学校补课,我走了。”

“晚上路上小心点!”上官丽萍追到门口叮嘱。

“没事,我们几个同学一起走。”

宇文玉凤与几个约好的同学一起远去,巷道里出现了几个神秘人物她也没有在意。其中一人看到上官丽萍家的门关上后,拿出步话机报告,说道:“骗走外商巨资的要犯嫌疑人的确潜回了海口,现在已被控制,请求行动。”

一听见敲门声,上官丽萍还对宇文锦宇开玩笑,说道:“要房租的来了,你付啊!”可开门一看是警察,上官丽萍下意识地看着宇文锦宇。

宇文锦宇立即就害怕起来,作为普通人他非常虚弱。

上官丽萍一看这架势,突显沉着,十分没好气地问,说道:“你们找谁?”

一名小个警察亮出手铐,指住上官丽萍,说道:“张扬,你老实点!”

队长模样的人制止了警察的激烈反应,上前来问上官丽萍,说道:“你叫张扬?拿身份证出来,

让我们看看!”

上官丽萍叫,说道:“你们找张扬?”

吴队长问,说道:“你是谁?”

上官丽萍拿出身份证递给吴队长,说道:“我叫上官丽萍!”

吴队长一看身份证,庆幸自己的人没有冒失。

“我知道张扬。”

“你什么时候见过她?”吴队长问。

“半年多以前。她怎么啦?”上官丽萍放下了心,胆子更大了。

“你见到她就要向我们报告,她把外商上官十五先生的酒楼骗卖了!今天有人举报说是你呢!哦,说道:“吴队长翻出卷宗,指给上官丽萍看了一个名字教训,说道:“你是那个先去了法国的那一个!你也有责任,那个张扬,是经你推荐介绍给上官十五先生的!她把人家那么好的一家酒楼骗卖了六十万跑了,人家上官先生可是遭受了重大损失啊!”

上官丽萍一听这话真的哭了起来。

“你别哭了!”吴队长留下名片,说道:“今天的事情不要对外说,有线索打这个电话!再见。”

上官丽萍拿着名片,浑身就开始哆嗦,对张扬的痛恨,和对上官十五的愧疚不住地在心头

交织震荡,也顾不得送警察走,不住地自言自语,说道:“世上真有她这样的坏人!”

宇文锦宇察之再三,上前开解,说道:“你不要这样难过了。坏事不是你做的,你不需内疚;损失也不是你身受的,痛也不致入骨。你知道我为什么垮在一夜吗?坑我的那个男人比张扬可是要坏一百倍呢!”

上官丽萍将心比心,以宽慰的眼神看着宇文锦宇并拥抱了他。

宇文锦宇,说道:“我把一项上千万的装修工程交给他,他竟用五百万的假发票骗走了我五百万的现金,然后还伙同他人一起告我。”

上官丽萍放下自己的难过,来安慰宇文锦宇并责备,说道:“你就一声不吭吗?”

“我想吭啊,可又一想,历史好像也就是一部分坏人要骗人,一部分好人要受骗的过程!这也是对立的统一,没有这样的故事发生,哪有人世间的悲欢离合呢?”

“我才不相信你讲的这个话呢!好与坏总是要分清的。”

“那让你自己先别难过了,总行吧。比你难过的人世上多的是啊!”

“我没有你那么好的胸怀。我一定要找到张扬。”上官丽萍仿佛下定了决心。

“其实,当坏人更不容易!当好人吗,只要受骗就行了!”宇文锦宇又不知道想到哪一曲。

“你讲的我不懂!好像什么都是模糊的。”上官丽萍想起什么,叫,说道:“想起来了,张扬有个男朋友,我要给公安局打电话!”话音未了,警察们去而复返。

“我正要给你们打电话呢!”上官丽萍擦干眼泪说。

警察们感兴趣不再是上官丽萍而是宇文锦宇,说道:“你叫宇文锦宇?”

“是啊。”宇文锦宇开始发慌。

“回来啦?走吧!”吴队长似乎挺幽默。

“你们要带他到哪里去?”上官丽萍拦到宇文锦宇身前问。

“反正不是什么好地方!”吴队长说。

小个子警察要将宇文锦宇上手铐,吴队长摆了摆手,说道:“宇文主席不会让我们为难吧!”

宇文玉凤补课回来,手里拿着几串当地小吃,兴高采烈地开门,想了想,又把小吃藏在身后进门。

上官丽萍哭得两眼红肿。

宇文玉凤吃了一惊,说道:“这是怎么了。”

上官丽萍连忙掩饰,说道:“没什么,回来了,快去睡。”

宇文玉凤狐疑地四下搜寻,说道:“我爸呢。”

“哦,他——又走了。”

“又走了?”

“对不起,是我——和他吵架,把他气走了。”

宇文玉凤望着上官丽萍的双眼,将信将疑。

上官丽萍一再解释,说道:“是我不好,不该跟他吵架,都怪我。”

“算了,气跑了算,反正他也没把我们当回事,别跟他生气了,啊?瞧我给你买回来的小吃,尝尝!”

上官丽萍接过小吃,知道这是买给宇文锦宇的,望着懂事的宇文玉凤,悲从中来,一把搂过宇文玉凤,说道:“你爸他——为什么没吃上女儿买的小吃就走了呢?”

上官丽萍正在给昨晚来的吴队长提供张扬的情况,吴队长认真地记录。

上官丽萍将自己家的电话号码交给领导,说道:“你们一定要把这个张扬抓住!太坏了,太伤人的心了!好人就一定要受骗吗?要不受骗就一定要做坏人吗?”

“你这位小姐还蛮有正义感的,干脆当公安吧!”吴队长开着玩笑,

“还有,我想问问,宇文锦宇——”才提及宇文锦宇的名字,上官丽萍的眼泪就流了下来,说道:“宇文锦宇不可能是坏人,他一定是受骗者。”

“宇文锦宇是不是坏人既不是我说的,也不是你说的。公安司法机关肯定是会讲事实的。”

“他到底犯了什么事?”

“诈骗。”

“诈骗?诈骗什么?”

“那正是我现在要去问他的。”

“严重吗?”

“坐实了,怎么也得个十年八年的!”

上官丽萍心里就是一揪,想进一步问明案情又怕惹出什么新的尴尬,所以闭口不言。

“好吧,看在上官小姐对我们工作的理解配合上,我带你去见见他,你要好好劝劝他。”

上官丽萍隔着铁栏杆看到宇文锦宇时,咬紧了牙关才没有使自己晕倒,想说话是完全不可能的了。

一夜之间宇文锦宇就像换了一个人,脸色苍白,头发凌乱,两眼冒着陌生的凶光,说道:“你来干什么?赶紧回去!”

上官丽萍已哭成个泪人,呜咽着,说道:“你的事,我能不闻不问吗?”

“对,你要做的就是不闻不问!”

“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是的,以前也许我在你面前说过很多昏话,可现在我是用最清醒的理智在跟你说话,再重复一次,立即回去!走得越远越好,明白吗?”

在宇文锦宇连续凌厉语气的作用之下,上官丽萍忽然心神受到了震动,她擦掉眼泪,抬起头来,宇文锦宇缓缓地转过身去。

此刻,在上官丽萍眼中,他的丈夫——一个闪闪发光的宇文锦宇,似乎正摆脱消极、阴沉、平庸的泥潭,丢掉芦苇秆从潜行的深水里腾空而出。

一个警官送上官丽萍出门,在她身后铁门即将关上的一刹那,一张纸条塞到了上官丽萍手里。

上官丽萍本能地捏紧手心的纸条,回过头去想看清这个好心的警官的样子时,铁门已紧紧关闭。上官丽萍哆嗦着展开纸条,看了一眼,转身就跑。

“上官丽萍,我亲爱的妻子:你一定要冷静下来,这是考验!你一定要坚强起来,我先前的无知与愚蠢不是造就了你坚强不屈的意志了吗?在目前情景之下,你不念我,我心稍安;你不被我所牵连,我就有力量应付这场事变!你最好是离开海口回内地去,因为你的身份已经明了,如果实在是因为宇文玉凤高考一时不能离开,高考完毕一定即刻动身,这是我作为你的老师,作为你的丈夫所唯一哀求于你的,因为我想象不出有什么苦痛能超过因我而拖累亲人受苦的伤痛了!切切!宇文锦宇!”

上官丽萍捧着宇文锦宇通过“灰色通道”传出来的信,已不知读了多少遍,说道:“上官丽萍,我亲爱的妻子——亲爱的——妻子!”上官丽萍把信贴到脸上。

宇文锦宇从没有这样亲切地称呼过上官丽萍,就为这一句上官丽萍觉得断肠千遍也无怨无悔了!一些人在突然的打击之下会立即毁为齑粉,而另一些人在打击下会空前的激越和高尚,宇文锦宇属于后者。他不能接受监禁的屈辱,思想感情立即升华,而此时表达这种感情升华的唯一对象就是上官丽萍了!

电话铃骤响,上官丽萍连忙小心地藏起信,拿起电话,说道:“喂,喂!”

电话里沉默了片刻,传出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信看过了?”

“正在看呢,谢谢您。”

“你好象很激动。”

“是,他叫我赶紧带孩子离开海口,不想连累我们。”

“是呀,我很佩服他这一点,宇文主席不愧为宇文主席,很有男子汉气概!许多人平时吃喝玩乐的时候,想不起来老婆孩子,等到出事了,天天哭着叫着让我们告诉他们家里人送这送那!你放心,我看这个人可以交朋友,只要不违背大原则,我尽量照顾他就是了!”

上官丽萍的表现也让那人惊讶,爽朗地叫,说道:“你一定结交了一位能让你自豪的朋友。”

电话里干笑了一声,说道:“朋友先不说,怎么讲我也是警察,他还是嫌疑人。”

“他不会有罪,起码不会是诈骗!”

电话那头似乎也纳闷,说道:“他那辆鸟车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一点也不知道吗?”

“什么车?”上官丽萍警觉道。

“他犯的事不就是为了那辆车吗?”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欠了谁的一百万,人家通知他封了他的车,他也承诺了,可等到人家来拿车时发现

8.车已经给卖了,人家拿不到钱又拿不到车不告他诈骗告什么?”

上官丽萍一听到这里就差点欢叫了起来,说道:“是这事吗?那你们这朋友做定了!”

上官丽萍带着吴队长等警察们找来。

吴队长望了望上官丽萍,说道:“就是这?”

上官丽萍肯定地点点头。

吴队长,说道:“你呆在车里不要露面,你们两个,随便找个破车来!”

吴队长开着车进来,下车招呼,说道:“老板呢?”

“干什么?”值班的工人问。

“把我这个车看看。”吴队长说话时随行的两名便衣假装找卫生间已经开始四下搜索。

“什么毛病?”工人问。

“动不动就熄火!”

“先停这里,等明天老板来吧!”

“你们还做不做生意了?明天我们要出岛!”吴队长假装不满。

“那我打个呼机,不知老板他回不回。”工人打呼机去了。

便衣们过来报告说这里的确没人。

工人打完电话还真有复机,走回来朝吴队长一挥手,说道:“你开走吧,老板睡了!”

吴队长这才亮出身份,说道:“走!带路去找你们老板!”

工人开始想犟着不去,说道:“警察怎么了?我还有事。”

上来一个便衣拿起铐子就要铐,威胁,说道:“都是同案嫌疑犯,先抓了!”

工人这才慌了,说道:“别!别!我什么也不知道啊。带你们去还不行吗?”

工人发现了小老板的车(也就是宇文锦宇的车)立即指认。

吴队长命令一名随后增援来的警察将车看住,自己与工人和其他人一道上了楼。

敲门未应,吴队长立即果断将门强行砸开,当时就搜出了张扬。

上官丽萍一见张扬气得声音都变了,眼泪也出来了,说道:“张扬!”

张扬自知败露,狡辩,说道:“我不认识你!”

上官丽萍毫不妥协,说道:“可公安局认识你!”

楼下守候的警察用枪抵住了开车欲跑的小老板。

上官丽萍趴在桌上睡着了。

吴队长等人连夜审完案子回来,惊醒了她,说道:“怎么样?”

“能怎么样?一夜之间,两起诈骗案全破了,都不是老手,交代得特爽快。”

上官丽萍惊喜,说道:“真的!那宇文锦宇没事了吧?”

“现在还不好说,这得听法律的,哎,不该打听的别瞎问啊,我们是有纪律的。”

“那好,我不问了,忙了一夜,我请你们喝早茶吧。”

“算了吧,你也够累的。”

“不累,哎呀,不就一顿早茶吗,既不是***,也不会嘴短,事情不都过去了吗?”

吴队长见大家都情绪挺好,就笑,说道:“好吧,虽然是你帮我们破了案,可我们也算是为你办事,喝你一个早茶也不冤!”

早茶桌上,吴队长看着一本正经又胆怯害怕的上官丽萍直笑,说道:“你很害怕啊!”

“我不怕!”

“这个凳子不稳哪,有点抖!”吴队长开玩笑,说道:“这一下上官十五先生就更信任你了,外国有什么好的,你回来接着开饭店。我们几个为你辛苦一夜,以后吃饭还有个优惠。”

“张扬他们会怎么样?”上官丽萍问。

“我看十年八年是少不了的。”一名警察抢着说。

吴队长又笑,说道:“还有什么事要问?”

“当然是她老公啥时候放出来啊!”警察们抢着替上官丽萍回答。

吴科长没有吱声。

上官丽萍困惑地望着他。

吴队长一口喝完了碗里的粥,说道:“回头到局里再说吧。”

上官丽萍刚要进门,就瞥见一个熟悉的人影一闪,定睛一看是皇甫叔公,连忙热情地招呼

了一声。

皇甫叔公认出上官丽萍时神色有些羞惭。随即匆匆离去。

吴队长招呼上官丽萍,说道:“走啊,跟我到局里去办手续吧。”

“办什么手续?”

“放你老公啊!”

“啊!”上官丽萍高兴得跳了起来。

上官丽萍边办手续边问,说道:“吴队长,为什么我第一次问你什么时候放宇文锦宇时,他你没有吱声,一转眼就可以办手续了呢?”

吴队长笑笑,说道:“这不是我有意跟你迈关子,没有吱声,是因为虽然赃车已经查获,但还没有从根本上免除对宇文锦宇诈骗的指控,也就是说卖车的事如果宇文锦宇知情,甚至指使,他的诈骗罪不以赃车的破获而豁免。可刚才检举方的老总来了,表示了不想追究的愿望,案子还在侦察阶段,检举方不愿追究,赃车又已经取获,虽然不能说立即结案,因为诈骗是公诉罪,检举人的意见也只是参考,但检举单位愿意担保,你嘛肯定也会担保,办个取保候审应该没有问题,反正我们抓紧时间再找到卖车的司机把证取了,如果像你所说宇文锦宇完全不知情,那时才能结案。”

上官丽萍听得不清不楚,但只要放人就比什么都好。

很快取保的手续就办好了,吴科长让上官丽萍在指定处签了个字,说道:“好了,等有关领导再

签个字就可放人了,你呢不用急了,最迟今天晚上宇文锦宇就回家了!”

上官丽萍兴冲冲地回来,看到门锁才想起来把宇文玉凤锁在屋里了,三步两步跑起来,爬上台阶边叫宇文玉凤的名字边开锁,锁刚一推开还没有反应,宇文玉凤从里边嗷的一声大叫吓得上官丽萍魂飞魄散,说道:“你到哪里去了?一夜都没回来!”

“你爸爸要回来了!”上官丽萍拍着蹦蹦乱跳的胸口宣布着这天大的喜信,可宇文玉凤似乎并不高兴,淡然地,说道:“是吗,又和好了?”说着夹着书包就跑了。

灰色通道的电话又打来了,说道:“你真了不起!把被拐卖的汽车给找回来了,宇文锦宇的罪名也就洗清了,宇文上放他,我们都知道了,你要不要跟他讲话?”

“我能跟他讲话?”上官丽萍很惊奇。

“他在这里呢!”

接下来果然就是宇文锦宇的声音,说道:“喂,上官丽萍吗?”

上官丽萍一声惊呼就痛哭起来,说道:“是啊,那,晚上等你回家吃饭,把那个朋友也叫来,我宇文上就去买菜,还有把吴队长也请来。你要不要我去接?你没有事吧,你能不能现在就回来?哦,在那里边穿过的衣服,用过的东西都要扔掉的,我去给你买衣服去——”

上官丽萍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宇文锦宇倒是除了笑就没有机会开口了,说道:“你什么也不要忙,更不要到这里来了,在家做饭吧,我让他们给我弄一件衣服穿一下就是了,那么晚上见!”宇文锦宇总算有了讲话的机会,虽然沉着,但喜悦与激动之情还是溢于言表。

放下电话,上官丽萍兴奋地忙碌起来。

上官丽萍买菜、买新衣服——还有新鞋新袜新裤衩。

上官丽萍还在忙着:该洗的洗了、该切的切了、该炖的炖上了、然后将新买来的衣服拆

封熨烫,最后,一切忙定,静静地坐下来,又将宇文锦宇从看守所写给她的信拿出来重读了一遍,读完后将信就放在枕头下边。

三点钟,上官丽萍拉开门向外看,没有人来。

四点钟,上官丽萍望着电话,还是没有消息来。

五点钟,电话来了,上官丽萍激动得满脸通红拿起话筒就喊宇文锦宇,回答的是宇文玉凤,说道:“妈,我晚上又要模拟答案,九点钟才能回来。不要等我,你先吃吧。”

上官丽萍再也不能安坐家中等待了!她给吴队长打电话,说道:“喂,我找吴队长,什么?在开会,哦,对不起。”

九点钟,上官丽萍已摆了满满一桌酒菜,门响,上官丽萍飞快冲过去开门,差点和进门的宇文玉凤撞在一起。

宇文玉凤奇怪地,说道:“怎么?你还没吃?”

“唉!不知怎么搞的,他到现在还没回来,都说好的。哎,你怎么搞到这会才回来。”

“噢!总算想起我来了?不是打电话跟你说过了,模拟答案!还有几天我就要高考了!”

“对对对!你饿了吧?赶紧吃饭。”

“算了吧,我这几天是食不甘味呀。”

“不吃怎么行?我给你热菜。”

“我自己来,我看你的心事全在他身上了,他随便说声回来你就当真啊?你也先吃饭吧,我看呀,他是不是真的能回来还不一定呢。”

上官丽萍突然失态地大吼,说道:“不许胡说八道!”

宇文玉凤一楞,说道:“怎么了?我说什么了?大惊小怪的。要面对现实嘛。”

上官丽萍趴在摆满酒菜的桌上睡着了。

天光大亮,宇文玉凤起来,揉着眼睛,看了一眼上官丽萍,摇了摇头,从桌上拿了一个点心,匆匆背起书包出门去。

门声惊醒了上官丽萍,她抬起头来,惶然四顾,眼神里满是失望之情。

铃声响了,上官丽萍连忙接起电话,说道:“喂?”

“是上官丽萍上官小姐吗?”

“是,哪位?”

“听不出来啦?我是上官老板的司机小徐啊。”

“哦,你好,上官老板他——怎么样了?”

“他今天刚到海口,委托我通知你,明天上午九点,请你到公安局办个手续。”

“什么手续?”

“就是被骗财产追缴手续,有问题吗?”

“没有没有,那个——上官老板他,还好吗?”

“还好,还好,那,明天见。”

上官丽萍怔怔地望着已挂断的电话。

上官丽萍呆坐在办公室,一见吴队长进来就站了起来,说道:“吴队长,我们家宇文——”

吴队长连忙摇了摇头,压低了声音,说道:“你爱人那个案子我们宇文上移交检察院了,你还是赶紧想办法做那边的工作吧。”然后恢复了正常的声调,说道:“哦,那个新加坡的上官老板来了,就在隔壁,情绪好象有点激动,我看你就不必照面了,免得又弄出什么尴尬来。”

上官丽萍摇摇头,说道:“不,哪怕他骂我,我也要当面向他道歉。”

吴队长望着上官丽萍坚毅的神情,说道:“好吧。”

上官十五嘴里嘀咕着,说道:“我伤心了!我真的伤心了!”毫不掩饰地表露着自己的怨气怒气

莫名其妙之气,可一看见上官丽萍进来神情就变得和缓了许多,说道:“上官小姐,你回来了。”

上官丽萍强颜掩饰宇文锦宇的事带来的内心焦虑,说道:“对不起,我看错了人!给你带来了许多麻烦,还有损失。”

“别说了。其实钱本是身外物,只是人让我伤心!”

上官丽萍默然无语。

上官十五发现上官丽萍神色有异,小心翼翼地,说道:“上官小姐,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上官丽萍终于抑制不住,啜泣起来。

上官十五有些慌乱,想拍拍上官丽萍的肩安慰安慰,又觉得不合适,硬生生地把伸出的手收了回去,说道:“我们换个地方谈谈,好吗?”

上官丽萍擦了擦眼泪,说道:“改天吧,我在这还有些事。”

上官十五点点头,说道:“那好,有时间到原来的柳安饭馆来找我,我等你。”说完告别离去。

吴队长出外勤回来,见上官丽萍还坐在办公室等他,吃了一惊,说道:“你怎么还没走?”

上官丽萍的眼泪立即就下来了。

吴队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回去等我的电话吧,转检查院之前,我最后还要提审他一次,

到时后再想办法带你去见他一面。”

上官丽萍躺在床上,做了一个怪梦——

一处蹦级跳的山崖,宇文锦宇替上官丽萍系带子的时候以温柔无比的声音对上官丽萍,说道:“现在,我给你系上带子,就好比你已经在***肚子里了,这个不由你决定,就像这条绳子是我给你系的一样。等你离开高架,跳出去的时候就是你出生了!完全不由自主地向下疾飞就是你的一生!当然,也是我们每个人的一生!”

宇文锦宇说着猛推一把,上官丽萍就完全不由自己掌握地跳出了平台,往下疾飞,但她在极度恐惧中还能听得见宇文锦宇的话,说道:“你看,人生就像流星一样迅疾,短暂,并非有什么重大意义;整个生命过程中,只有害怕是真实的,连痛苦和幸福都不一定!皮带探底就是人生结束,让你返回的已经是你的思想了!”接着,宇文锦宇狞笑一声,抽出大斧,说道:“如果没有思想,说道:“宇文锦宇斩向皮带,说道:“人生就到这里结束了!”

床上,上官丽萍巨痛大叫,把还在隔壁做功课的宇文玉凤都吓了一跳,烦躁地一骨碌从椅子上跳下来拍打上官丽萍的房门叫,说道:“你怎么了?我在复习功课呢!”

上官丽萍轻手轻脚地下床,打开衣柜,拿出一条干毛巾擦额头上的虚汗,猛然看见挂着整整齐齐的自己给宇文锦宇买的新衣服,伸出手抚摩起来。

上官丽萍一下子就判断出这个梦决不是什么好兆头。记得小时候老听妈妈说,如果梦见自己想找别的男人,就证明自己的男人打算找别的女人了。如果梦见自己的男人要杀你,就说明男人遇到可怕的灾难需要你的救援,宇文锦宇砍断象征生命的皮带,不好!

上官丽萍音容憔悴的出现在办公室,一开口就哭得泣不成声,说道:“吴队长,你什么时候带我去看他?”

吴队长放下手里案宗,叫了一名书记员,说道:“你,带上审讯记录本,跟我走一趟。”

“提审谁?”

“宇文锦宇!”

“哦,可原来安排的提审时间是——”

“就今天,现在!”

“是!”书记员又有些犹豫地望着上官丽萍,说道:“那她——”

“证人!”吴队长说着已经走出房门,书记员与上官丽萍连忙跟上。

吴队长停下脚步对上官丽萍交代着,说道:“你先在这等一会。”

上官丽萍点点头,眼巴巴地望着吴队长进了拘留所。

隔着铁栏杆看过去宇文锦宇已经变了人形,头发焦黄灰白,两腮瘪陷,颧骨高耸,扶着门框走进提审室时连吴队长也大吃一惊,下意识地伸手穿过栏杆要将宇文锦宇搀扶。

但宇文锦宇看来人一眼就低着头坐在水泥墩子上了,弄得吴队长一时不知还要不要提审。

一位看守见吴队长如此表情,才尝试着,说道:“样子是不是大变了?”

“你们这里是怎么搞的?”吴队长问看守。

“他思想有很大的问题,从得知不准取保之后,就几乎不吃东西了,好几次都是所里下

了面,拉他出来喂的。”看守说

“我操!”吴队长看了看宇文锦宇,说道:“宇文锦宇啊,你这样做不对啊!”

宇文锦宇毫无反应。

看守怕吴队长尴尬,说道:“宇文锦宇!吴队长跟你说话呢,听到没有?”

“轮不着你对我大呼小叫!我在用我最后的一点点力量来抗击司法黑幕。“宇文锦宇的眼睛

里充着血。

看守急了,说道:“你要注意自己的态度!”

吴队长摆摆手,说道:“你呀,宇文锦宇,你这样做对得起谁?不说你老婆,连我都对不起。”

宇文锦宇声音微弱但态度冰冷,说道:“我果真该以诈骗罪在此关着不准取保吗?”

“那你喝点水,吃点饼干,我来跟你讲!”吴队长从看守手里拿来饼干和水,说道:“我们原本

以为你是个人物,没想到你会如此窝囊!”

宇文锦宇一声冷笑,说道:“你说!”

“一,检举你把抵债的汽车买了是不是事实?”

“是。”

“你记着,你说是的。二,我们问你车被卖到了什么地方,你告诉我们了吗?”

“我不说是有我的理由。”

“你没有说是不是事实?”

“是。”

“你记着,你又说了是。三,我们国家凡公诉罪退赃都不减罪你知不知道?”

“知道。”

“事是你做的,你没有退赃,也没有坦白配合,***你应该不应该?有什么黑幕可言?”

吴队长越来越严厉地问。

宇文锦宇无言以对。

吴队长放缓了语气,说道:“不错,根据我们的侦察,车是司机骗卖的,而且也找到了,但我

们如何就能排除你不指使,不知情。一个司机把老板价值百万的汽车卖了,老板当时不报案,事后案发也不告诉司法机关,这可信吗?合乎常理吗?”

“那你们为什么不去找那司机问呢?”宇文锦宇问。

“你现在知道叫我们去找了?当初你为什么不给我们提供线索呢?”

吴队长摆摆手:“问他也没有用了。那个司机死了!”

“死了?”宇文锦宇吃了一惊,说道:“怎么死的?”

“他卖了车后跟你说要回家的吧?”吴科长问。

宇文锦宇点了点头。

“骗你的!他没有走,而是到了你原来的副手申屠春雷那里去给他开车了,我们找到他的前一天,他开着车带申屠春雷一家三口去海口市玩吧,在万宁那里车胎爆了,车钻到山沟里,两死两伤,司机叫什么夏君吧死了,申屠春雷也死了,孩子,还有他老婆还好,轻伤!”

宇文锦宇站起来在胸口划了一个十字,说道:“我当时就说过:‘也许只有上帝才配审判!’没想到上帝真的那么灵验!”

记录员听得眉目作色,早已放下笔来忘了记录。

吴队长当然不是第一次听说过,在许多重大案件的侦察审理中,都奇怪地出现过类似法律不能追究,天能追究的巧合,也当然相信这是真的,笑了笑,接着,说道:“上帝忙上帝的,我们还得忙我们的。我就是觉得你老婆的证词像你宇文主席的所作所为,加上检举你的皇甫总一而再再而三地找我说情,才同意给你办取保的,但,宇文锦宇,你也知道,不能给你取保就没有你该罚的地方了吗?”

“我早都知道是有人在借机报仇!”宇文锦宇叫道。

“报仇,也得有个欲加之罪吧?你宇文主席难道就不能理解吗?我也不好多说了,你还算是明白人!你要是这样自己糟死了,怕真的有人会笑话呢!把水喝了,谈正事吧。就算按还没有公布实施的新的《刑法》和《刑事诉讼法》的办案时限,我们调查三个月就得移送检察院了,明天到期,我今天来了。我敢说就算你将来当了国家的宇文主席,也不能说我违法办案。你还可以把你的冤屈都说出来,我都给你写在案卷里,但不给你取保不是冤屈,要说也是你得意时的过失造成的。不过根据新的《刑法》,你的罪名是可以改的,那就看你运气能不能遇到一个明白的检察官了。我也会把我们刑侦调查的意见写进去。凭你的本事,有了这次挫折也可以说是好事呢!我操,说得口干舌燥,我喝一口!以后做事情也别老以为自己就是如何了不起的英雄了,就算我们的领导,办案子还是要我们出面,我们还是要依靠下边,大家都是平常人,毕竟是平常人的天地良心,在保证你们这些英雄不互相掐死!你知道了吗,宇文锦宇,出来了你少不了请我吃饭!”

吴队长说到这里忽然扭头跑到门外扶着柱子就呕吐起来。

看守大吃一惊,连忙拿来一瓶矿泉水给吴队长漱口。

吴队长,说道:“没关系,一个星期都没怎么睡觉了,都是在给这些英雄人物擦屁股!好了,你老婆这会还在外面呢,为你的事她可没少操心,我也就违反一下纪律,带她进来跟你聊聊,只要宇文主席以后出来别又把这当司法黑幕给批了!”说完就要起身往外走。

“吴队长!”宇文锦宇突然叫住了吴队长。

“还有什么事?”

“我想请你帮个忙。”

“说,只要不违反原则。”

“也许我的确是惩罚未足,该有牢狱之灾!不过,我女儿这几天就要高考了,我不想拖累她们,请把这个交给上官丽萍,我不见她!”

“这是什么?”吴队长低头看了一眼,说道:“离婚同意书?”

“其实我早就该跟她离婚了,现在正是时候。”

吴队长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你们夫妻两以前怎么回事,但凭我对你老婆的了解,这张纸恐怕没什么用。”

“所以要请你帮忙,告诉她,有个人在帮我跑这个案子,她在这就不好办了。”

“她会相信?”

“你只要把这个人的名字告诉她,她一定会相信的——东宫雪梅。”

“好吧,我试试。”

“拜托。”

吴队长边走边摇头,说道:“还真从来没替人办过这种事。”

上官丽萍拿着宇文锦宇亲笔写是《离婚同意书》,楞楞地望着吴队长。

吴队长被看得有些心虚,说道:“快走吧,他是肯定不会见你的。啊?”

上官丽萍突然不顾一切,声嘶力竭地大喊了一声,说道:“宇文锦宇——!”

宇文锦宇正被看守带离审讯室,突然听见上官丽萍的喊声,掉头冲向大门。

看守连忙拉住他。

宇文锦宇双手紧紧抓住铁栅栏,眼睛对着门外,似乎要滴出血来。

上官丽萍从公安局回家再次经过“柳安饭庄”时,不由下车来看看。只见低价出让饭馆的简陋广告牌就斜挂在昔日车水宇文龙的“柳安饭庄”门前,触景生情,真是五内俱焚。

上官丽萍走进空荡荡的饭馆,目光所及,不住地闪回昔日宾客满堂的景象。当目光最终

巡游到以前上官十五常坐的位子时,不由大吃一惊。

上官十五端坐在位子上,面前居然还象过去一样沏上了一壶香茶。

上官丽萍楞楞地站着。

上官十五缓缓起身。

司机悄悄来到上官丽萍身后,说道:“上官总。上官先生已经坐在这等了两天了。”

上官丽萍默默走到上官十五身边,端起茶壶给上官十五续水。

水漫出了杯子,在桌上流淌。

上官丽萍突然放下茶壶,掩面跑出。

上官十五跌坐在椅子上。

上官丽萍一口气跑出门才站住,一边喘息一边擦着眼泪。

司机跟了出来,说道:“上官总!”

“请你转告上官先生,我对不起他。”

司机满脸忧郁,说道:“这回他真是伤透了心!海南的事不说,在内地投资的茶叶也全都种死

了”

上官丽萍大吃一惊,说道:“怎么会这样?”

“谁知道,反正是山头也秃了,轩辕戚阳也跑了。”

上官丽萍震惊之下坚毅起来,说道:“这事因我而起,我会负起责任来的。”

在等待检察官到来的日子里,宇文锦宇盘腿坐在茅坑的面前读书。

看守巡视过来向下观察着问,说道:“这几天检查院就要提审了,你也不急嘛?看什么书那么津津有味?”

“前苏联作家索尔仁尼琴的作品。”

“哦?写的什么?”

“写的是到斯大司徒时期的监狱里的种种黑暗。”

“那人对斯大司徒是不是一点好印象都没有?”

“主要的还不是斯大司徒,最让作者不能释怀的不是专制的暴君们如何凶残,而是那些被

训练来看押‘人犯’的青年士兵近乎麻木地朝‘人犯’开枪。”

外边有人叫唤一声,说道:“提宇文锦宇!”

看守跑过去问了问情况,回来打开大铁门,说道:“检察院来了!我看来提审的检察官非常

年轻!当心他朝你开一枪。”

宇文锦宇感激地向看守点了点头。

洪检察官——一个小伙子一边吃着早点一边走进了提审室,好像并没有想到宇文锦宇已经坐在了里边,咋一相见还有点不好意思,说道:“这个——”小伙子将没有吃完的早点包起来放到一边伸手翻开了卷宗,说道:“这个——”

“我叫宇文锦宇。”宇文锦宇说。

“那你,说说你的情况吧。”小伙子避免了一上来的称谓麻烦。

宇文锦宇没有急着开口,而是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检查官。

宇文锦宇看到了小伙子腼腆的样子,心尖尖便颤抖了一下,看到小伙子不知该

怎么样称谓自己,而且肯定不是恶意,恨不能从胸膛里伸出双手来托护这个单纯的年轻人,他害怕这个漂亮的小伙子朝自己“开枪”,不是因为自己怕死,而是害怕看到索尔仁尼琴的悲伤在世纪末的天朝大地上重演。

检查官不知宇文锦宇为什么看着他不说话,下意识地正了正大沿帽,说道:“哦,其实也没有什么要材料要补充的是吧?我看了案卷,事实实在是再清楚不过的了,但证据上似乎还有些问题,主要是你到底知不知情,到底有没有指使司机卖车。我可以说完全相信你的轩辕述,我也不需要隐瞒自己的观点,但毕竟重证据啊!”小伙子尝试提醒宇文锦宇,说道:“所谓法治社会,就是排除主观的推测强调客观的证据。你要尽量提出证据来。至于罪名,你要相信检察院。”

“我相信你!”宇文锦宇激动地说。

“那好,就这样吧。你回去再想想,还有什么补充证据需要提出来,有的话随时通知我。”检查官临出提审室还没有忘记带上那块吃了一半的早点,一出门就咬了起来。

宇文锦宇站起来目送小伙子离开,心里充满欢喜。

看守来押解宇文锦宇返回,问,说道:“感觉怎么样?”

“很好!非常好的年轻人!”

“没有朝你开枪?”

“谢天谢地!”

“哦,你女儿考上了赫尔南大学,恭喜啊,你老婆明天就带她动身回内地,这下你可以放心了。”

上官十五也要走了,他最后巡视着这个饭店。

司机过来,说道:“上官先生,该走了,这里去新加坡的航班一周才一班,别误了。”

上官十五点点头,又拿起抹布细心地擦去桌上的水渍。

司机,说道:“放心吧上官先生,我会照料好这个饭店的。如果有人出个好价钱,是不是可以考

虑出让?”

上官十五摇摇头,说道:“不租,也不卖。除非上官小姐——算了,就算我在这留个纪念吧。”说着随手熄灭了桌前的灯。

夜机起航。

姻缘天定

姻缘天定

上官丽萍虽然你是一个农民的女儿,但是很有理想,很有和抱负,她立志要离开农村,进入大都市生活,好摆脱父辈那样贫穷的日子。读..

作者:斗士魂 类别:都市

小说详情

相关文章

最新小说

您的位置 : 首页 > 姻缘天定小说最新章节 姻缘天定未删节在线阅读